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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十七個弟兄被水捲走了。”
劉營長很傷感。
“不要緊,我看你帶的這一夥弟兄,哪個都像浪裡白條。話說回來,穿上二尺五,脖子擁上土,……沒啥難受的。”
“死了沒埋“這四個字幾乎跟在”擁上土“後跳出來。他看到劉營長臉色愈來愈陰沉,就把這四個字塞到煙屎裡吹出去。
第五章 營長罷官(3)
第五章 營長罷官(3)
河漲了,橋斷了,十幾個工兵吹跑了,剩下的工兵沒事,洗衣服,打牌,拉閒話。保長給劉營長過方子:“派兵收橋上木料,這也算功勞啊!反正河漲的大,就是塌了稀泥能把人淹死,半個月內弟兄們閒也是閒著。”
劉營長是工程人員,悟不來這話,答應了。保長派了幾十掛大車,每車五個工兵,各村各戶齊進,見木料就往車上拉。王老二家大場上堆成山。有人見保長給他家拉回去兩車,不敢說出去,怕保長勘了他的亂。
第二天準備繼續收木料,火車尖利的叫聲,把人嚇了一跳。叫聲中下了一隊荷槍實彈的兵,領頭的有二十多個穿著有領章、肩章,顏色布料和兵不一樣的,沒長槍,腰裡都有一把手槍。有兩個長官,騎在馬上,一個大蓋帽子下一雙貓娃眼,胸章還有四五條紅綠牌牌。另一個倒很平常,不大搭理那一個,似乎想心思,間或對那位點點頭。
那馬不小,看來長官也不重,只是一走一閃。興娃先仍有點莫名其妙,後來想這馬剛下火車,定是在車上把腿站麻了。
領章、肩章、胸章,在馬一顛一閃中,放著光,似乎告訴人:“娘稀屁,你們不行看我的。”
這些兵到王老二場上,稍息,立正以後,有領章,肩章的叉開腿,站成一排。沒肩章的就散開四周端槍,有幾個甚至站在那堆木料上,盯著場中間。像正月耍社火,等著場中央來個二鬼摔跤的希貨鏡兒。
老百姓想就近看,那些軍人橫槍一攔,連路都不準過。大家只好遠遠站著看。知道老百姓聽不見,就沒讓塞耳朵。
其實,你越怕聽,越有人想聽。這個人就是麻子狗蛋叔。
他這人是虼蚤變的,(也許是蝨子,說不清)再光的地方,它都能給你尋個縫縫鑽進去。
不過這次他聽到“軍事機密”,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