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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調底下的增補上來他也不幹——不會伺候的這會兒上來不是送死嗎?
所以直接換成婢女比較方便。而且宦官都是宮裡撥的,不是說添人就能添人,婢女還可以直接買賤籍的進來,或者從清苑調人也不難。
玉引略作思量,姑且點了頭:“公公看著安排吧,我去前面看看殿下。”
正院倒座房裡,幾個宦官將這新聽來的事一說,就都是鬆了口氣的表情。
趙成瑞坐在榻邊一派王東旭的肩頭:“還是咱後宅好啊!就你一個倒黴的,其他人都沒事兒!”
“……滾!”王東旭趴著動不了手,只好動口,“少看我笑話,我日後俸祿少了,就吃你的喝你的!”
“哎喲您還琢磨著俸祿吶?撿了條命你就想著給咱王妃磕頭吧你!”趙成瑞在旁邊損得一點都沒留情面,“你瞧瞧你這倒黴樣兒!之前倆月,府裡的事兒都歸你管著,你差事辦得不錯,我也想著在王妃跟前提拔你呢。結果,你倒好,非得收人蘇奉儀一鐲子——那銀鐲子滿打滿算值一兩銀子嗎?瞧你把自己給作的!”
王東旭頹喪地趴在枕頭上直翻白眼,連連作揖:“趙爺、趙爺您嘴下留情行麼?以後打死我也不亂收東西了,給我座金山我都不要。”
他算是想明白了,他們宦官無兒無女的,縱使愛錢,也犯不著豁出命去換錢去!
還是自己的命最好了!以後要好好保命!
反正他橫豎都還是逸郡王正妃身邊的人,錢多點少點什麼的……總歸餓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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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宅書房裡,孟君淮支著額頭看看書、看看旁邊,看看旁邊、看看書,就是不看謝玉引。
他知道她這會兒來是為什麼,自己這幾日確實讓府裡多了不少事,最後全變成了她的麻煩。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不說別的,逮誰跟誰發火就不是君子所為。
可孟君淮也是無奈,他實在讓魏玉林氣壞了,又知道魏玉林不是“孤軍奮戰”,宮中京中不知有多少宦官跟這位掌印太監擰成一股繩,那他能看宦官順眼嗎?
這會兒再偶爾有個不長眼的冒頭……他有時真是火氣一上來開口就把人罰了,等過一會兒緩下來,那邊該動的刑都動了,怎麼把話收回來?
他也很嫌棄自己這樣瞎惹麻煩啊!
一旁,謝玉引讀讀經看看他,看看他又讀讀經,最終還是先不打算跟他說“因為你喜怒無常所以我決定把你身邊的人都換成婢女”的事。
她放下經書想了想,從袖子裡摸了個紙條遞過去:“喏。”
“什麼?”孟君淮看看她的神色,不解地接過,玉引解釋道:“和婧寫的,我還沒來得及給她回。”
她沒扔下清苑不管,何側妃還在那兒無妨,主要是三個孩子也都在那兒。是以她每隔一日就讓趙成瑞親自過去一趟,各處檢視檢視,瞧瞧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有沒有生病的中暑的?她好趕緊安排到位。
昨天趙成瑞折回來之後,就給她呈了這個。
一方小紙條不過巴掌大,上面就一句話:母妃,我想回府看父王,行不行?
她一眼認出這是和婧的字跡,然後就覺得這事奇怪。和婧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給她寫信遞迴,但這張紙卻皺皺巴巴的,像是藏了很久。而且紙上還有兩滴圓圓的水漬將墨暈開,乍一看像是無意中滴了水,可玉引比了比距離,覺得更像是和婧寫的時候哭了來著。
但她問趙成瑞的時候,趙成瑞又說大小姐無恙,偷偷把這紙條塞給他時,也沒見有什麼特殊的情緒。
孟君淮看後也覺出這背後有事,他猜了猜但拿不準,索性直接提筆寫了個回信:想回就回,也問問阿禮。若他也想,一同跟著楊恩祿回來。
而後他叫來楊恩祿,把案上只寫了一行字的紙折了兩折給他:“你親自走一趟,去接大小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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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苑中,何側妃呆坐在堂屋裡,心裡空落落的。
和婧一走,她身邊好像突然就冷清了。雖然還有蘭婧在那兒咿咿呀呀的,可她就是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楊恩祿帶來的那封王爺的回信她也看了,依口氣來說,分明就是封回信。但她不知道和婧什麼時候給王爺寫過信,更不清楚信裡寫了什麼。
所以,她也不知道,王爺現在是不是生她的氣了?
和婧收到回信後倒是很高興,立刻跑去問阿禮要不要一道回去,然後又跑回來問她:“何母妃,您要帶妹妹一起回去嗎?”
其實她也想問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