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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婧!”何側妃神色嚴厲了些,板起臉看著她,“何母妃怎麼跟你說的?不管是什麼事,你都要聽你父王的話。他說讓你回去,你才能回去,他不說,你不許鬧。”
“可是……”和婧還想努力一下。
“沒有可是。”何側妃截斷她的話,“你這樣鬧著回去,是忤你父王的意,他若知道,就要不喜歡你了。”
和婧眼眶倏然一紅,眉間搐了搐,眼淚啪嗒落了下來。
何側妃長緩了口氣,抬手給她擦了擦眼淚,語氣緩和下來:“你聽話。何母妃去把阿禮接來陪你玩,好不好?”
和婧抹著眼淚沒有回應,何側妃一喟,便起身要去接阿禮過來。
剛走了兩步,卻聽身後的啜泣裡傳來一句:“您說得不對!”
“你說什麼?”何側妃怔然轉過頭。
和婧眼眶仍紅紅的,可目光一點點堅定起來:“您說得不對!父王不會不喜歡我!”
何側妃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和婧從榻上蹭下來走到她面前:“母妃說了,我做個好孩子,不做壞事,父王就不會不喜歡我!現在,我只是想知道父王怎麼了而已,這不是壞事!父王可能會生氣……可他不會不喜歡我!”
和婧說著拉住她的手,仰著小臉問她:“何母妃,父王沒叫我回去,也沒說過我不能回去,對不對?那您為什麼就直接說不許,不問問父王?”
“和婧你……”何側妃一時語塞,和婧一字一頓地又道:“何母妃害怕父王,我就自己寫信問母妃,可不可以?”
這孩子……!
何側妃不知該說點什麼好。和婧從來沒有這樣跟她頂撞過,她搬出了王妃的話來駁她,讓她說點什麼呢?
她有些心慌。論身份,她是萬不能指摘王妃的不是的,可她心裡又不安生。她真的很想說,王妃這樣,可不就是把孩子教壞了麼?
所謂“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女孩子自古就是這樣的。王妃怎麼能教和婧去過問父親的事,甚至讓和婧琢磨著自己去探詢父親的事?
這不行,和婧的生母已經沒了,父親的喜愛就是她僅剩的靠山。而她的父親又不喜歡她的生母,這座靠山已然沒有那麼穩固了。
“不可以。”何側妃最終拒絕了她,一字一頓道,“你不能鬧著回去,也不能給王妃寫信。何母妃是為你好,你長大後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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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中,玉引明顯地感覺到這幾日府裡的事明顯多了些。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她是正妃,就全摞在了她身上。
首先,是王東旭那天挨杖責的時候,蘇奉儀還在正院裡。於是蘇奉儀被嚇壞了,回去就發了高燒,還做了一整夜的噩夢。
弄得她不得不去北邊看看,蘇氏一見她就要下榻謝罪,她身邊那個叫木荷的婢女更是一口氣磕頭磕得額上都流血了,拼命向她解釋這事跟蘇奉儀一點關係都沒有!蘇奉儀只是想給她看賬冊,並沒有動別的心思,是她擅自給王東旭塞的好處!
玉引一個頭兩個大,好生安撫了半天,又賞了不少東西下去,才可算把這驚魂未定的主僕兩個給安撫住了。
然後就是前宅的事。
她也不知道孟君淮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好像突然看宦官們不順眼起來,動不動就罰個人,若有讓他瞧出在動什麼心思的,那就更慘了。
其實謝玉引覺得,宦官們動動心思多正常啊?或者說,是個人就都會動心思為自己打算吧?
就像那日王東旭那事,事後想想,她也明白王東旭必是收了蘇奉儀的好處,才會在她面前多那句嘴。可是說實在的,王東旭能做的,也只有多那句嘴而已,最後拿主意的還是她。而於她而言,會順著底下人的意思做,必然就是於自己而言並無壞處,畢竟她又不是個傻子。
所以,王東旭收那點好處……要說吃裡扒外吧,也對,可至於打死嗎?她真的覺得不至於。
但孟君淮好像在鑽什麼牛角尖,近來就偏愛逮著宦官撒氣了。直弄得楊恩祿都扛不住,苦著臉過來跟她求助。
楊恩祿問她:“王妃,下奴想暫時把殿下跟前侍候的人都換成婢女,您瞧成不成?”
玉引:“……”
她想說這也不至於吧?再說前宅服侍的人可不少,一口氣都換成婢女……府裡的人也不夠啊?
結果楊恩祿很無奈地跟她說,他也不想這樣。可是吧,這幾天過下來,近前服侍的宦官裡得有一半捱了罰,剩下的輪值輪不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