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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引不再看她:“自己去跟芮嬤嬤說這事去,她說怎麼辦便怎麼辦,我不多說你了。”
芮嬤嬤……
喬氏想起剛入府那會兒挨板子的事,一下子被這三個字嚇哭了。她又求了玉引幾句,玉引冷著臉始終沒理她,她最終也只好磕個頭告退,悔不當初地找芮嬤嬤領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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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裡,孟君淮向謹親王打聽了幾次具體的安排,愣是一個字都沒問出來。
他們一眾兄弟都覺得謹親王府的口風也太嚴了,半點風聲都不露,再親近的關係都只能傻等著。
孟君淮有點心焦,他覺得大哥不該這樣,再有怎樣的大事也該兄弟們一起分擔。同時,一股愈演愈烈的不安在他心中日漸漫開……
他覺得,大哥這番安排,可能是什麼孤注一擲的安排。
大哥是怕牽連他們,所以有意繞著他們的?
孟君淮覺得或許該是這樣。因為這些日子他連謝繼清都見不著了,幾次差人去請,謝繼清都推說謹親王傳他有事。
——但怎麼可能回回他一找他,大哥就恰好傳他有事?這明白著是大哥授意讓他以此為由推脫,故意的。
直至七月末時,才突然有了動靜。
這天是個陰天,烏雲壓得很低,孟君淮也沒出門,就聽說街上巡邏的官兵多了,還有錦衣衛親自出來盤查。
但這原也不是什麼稀罕事,腳下是京城,錦衣衛從前也經常出來巡街。
可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府裡的大宦官楊恩祿屁滾尿流地就衝進來了:“爺!爺!不好了爺!”
“爺……”楊恩祿面前定住氣,臉上還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他打了會兒哆嗦才又說出下一句話:“錦、錦衣衛……突然糾集在一起,朝皇宮去了!”
“什麼?!”孟君淮拍案而起,定了定神,“誰的命令?”
“不、不知道啊……”楊恩祿那張臉皺得都快哭了似的,“下奴沒打聽出來,就、就聽說領頭的好像有謝大人……現下已有幾位殿下帶著府中護軍往宮裡趕了,您瞧您是不是也……”
孟君淮眸色一凜:“點二百人跟我走,另差人讓謝繼清速給我回話!”
他說著拂袖離去,因摸不清情狀,心裡亂得像在打鼓。
若說謝家謀反,他是不信的;可若不是謝家謀反,那就是大哥的意思。
大哥趁夜逼宮……?
這他同樣不太信。
紫禁城,端門外已陷入一片混亂。
門口的宦官都嚇暈過去好幾個了,幾個住得近的皇子先一步趕了過來,在錦衣衛到達宮門口之前將自己的人布了開來。
謝繼清帶人到門口時,就聽一人斷喝:“誰給你的膽子擅入皇城!拿父皇首領來!!”
騎在馬上的謝繼清左手一抬,身後排列整齊的錦衣衛應聲止步。
“平郡王殿下、浦郡王殿下、十二殿下。”謝繼清目光清淡地掃過三人,頷首,“在下奉謹親王之命而來,還請三位殿下讓步。”
“大哥?”三人蹙起眉頭相視一望,顯有些動搖。平郡王很快又道,“皇長兄讓你辦此事不可能無憑無據,你拿皇長兄手令來!”
謝繼清並不意外地一哂,翻身下了馬:“謹親王殿下正在宮中,手令一會兒會傳出來,三位殿下若不介意,我們便一道等。”
“……”三人微滯,皆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乾清宮,謹親王與皇帝的棋局已持續了一個時辰。
他的棋藝向來不差,但一向是溫緩滅敵,今日卻連自己都能感覺到棋路上多了殺氣,目下已顯然是父皇落了下風。
謹親王抬眸看了看,皇帝彷彿精神仍好,心情也不錯。
“父皇。”他暫且擱下了手裡的棋子,笑說,“這是不是快到您服藥的時辰了?”
皇帝看了眼窗外天色,也笑著:“都這麼晚了?該是要服藥了。”
他說著揮手示意魏玉林去端藥,魏玉林親自去端了來,畢恭畢敬地奉給他:“皇上……”
皇帝正要接,謹親王忽地伸手,先他一步將藥碗接在了手裡。
他輕鬆地笑著:“這藥看著還燙呢,兒臣幫您吹吹。”
“燙就先擱著,一會兒再喝,不用你吹。”皇帝看著興致頗高,說罷就又拿起棋子,“來來來,咱把這棋下完。朕都有日子沒見你了。”
他話音落下,卻不見謹親王應話。
皇帝執著棋子再度看向他,只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