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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反正朕也不怪你,你就幫他送唄。”
浦郡王心裡叫苦連天,矛盾了會兒,跟皇帝一五一十地把實話說了。
說到底,還是他這十弟太混蛋。每回到他府裡,都死皮賴臉地求他帶他進宮面個聖,要不見見母妃也行。浦郡王回回被他氣得夠嗆,想閉門壓根不見他吧……偏偏這邊又有聖喻要求他必須把老十的奏章遞進來。
浦郡王就想,您趕緊催十弟守陵去吧,這麼耗著不是糟心麼?
皇帝聽罷之後略作沉吟,俄而一聲輕笑:“明天他再去找你,你就告訴他,若再這麼折騰,朕會把他的兒女過繼給別的兄弟。”
浦郡王一啞。
把兒女過繼出去,這在許多時候都是要從宗室除名的前兆啊……
浦郡王大氣都不敢出地應了聲是,而後施禮告退。
孟君涯目送著他離開,只覺著這種事處理起來,也實在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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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親王府,玉引吃完了一小碗松茸雞湯之後瞧了瞧外面全黑的天色,奇怪孟君淮怎麼還沒過來。
她叫來珊瑚問她:“王爺又讓錦衣衛的事纏住了?”
“沒有。”珊瑚說著壓低了聲,“是十爺來了……”
玉引:“……”
在她印象中,好像都沒跟這位十爺正經碰過面,但她也不待見他。
從最開始的寵妾滅妻到後面的各種事,這位十爺竟沒在她腦子裡印下半點好印象,而孟君淮這個當兄長的,比她更討厭他。玉引就琢磨著,孟君淮現在八成不是再跟十爺暢聊,而是被纏住了走不了?
她就跟珊瑚說:“再等等吧,再等一刻。一刻后王爺若還不過來,你就往前面傳個話,說我身子不舒服,讓他趕緊來看看。”
珊瑚應下,告退。出了屋,卻見趙成瑞在外頭鬼鬼祟祟的。
珊瑚一拽他:“怎麼了,瞧什麼呢?”
“嘖……你猜怎麼著!”趙成瑞的眉頭皺得能打結,珊瑚“啊?”了一聲,趙成瑞指指南邊,“前頭,爺跟十爺打起來了!”
“啊?!”珊瑚嚇壞了,“怎麼就打起來了?!”
“哎你小點聲,別嚇著王妃!”趙成瑞邊說著邊把她拽遠了,到了院門外,才跟她說起始末。
前院正廳裡,孟君淮抹了把嘴角的血跡,淡睇著被宦官扶著癱坐在太師椅上的十弟:“還繼續不?要不你再說兩句,我還有力氣再打一架。”
“哎我去六哥……”孟君泓癱在那兒喘著氣,憤怒又無力,“你這都……你這都什麼時候練的拳腳功夫啊?你這也太……”
“呵。”孟君淮挑眉,“沒點拳腳功夫我敢接錦衣衛?你當人人都跟你似的專善鑽營奉承?”
他可真沒想到十弟這會兒還有臉來巴結他們,別的不說,就說魏玉林囤的那些兵器……他就說不清楚!
錦衣衛搜出來的一筆筆賬記得清清楚楚,魏玉林賣了不少古董字畫、良田美宅換錢屯兵,為的誰?要說不是為這位十爺效力,那他還真想不出別人來。
他還敢厚著臉皮來求他帶他面聖!
孟君泓捂著一隻腫著的眼睛費力地看他:“六哥我告訴你……我告訴你,你這可不地道啊!你自己說說,這事兒捅出去是多大的罪,我求你帶我見見皇兄就幫你把這事兒遮過去,過分嗎?那本來也是我哥,我犯的著這麼求你?”
“那你可趕緊別求我。”孟君淮鐵青著臉到斜對角離他最遠的椅子上坐下,“你真有本事捅我這罪,你就去。教子無方的罪名我自己擔著,我不吃你這套!”
“哎你……”孟君泓氣得氣息不穩,一拍桌子站起身,“好,好!那我就讓這滿京城的瞧瞧,你這逸親王府是怎麼給父皇守孝的!你府裡的長子嫡子沒一個守規矩,你可想好了!”
孟君淮切齒看著他,強忍著一字不發。
他也是沒想到,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幾個孩子偷偷摸摸吃肉,結果卻讓這老十瞧見了。老十扭臉就拿這事威脅他,讓他要麼帶他進宮面聖,要麼必定鬧進宮去。
真是倒了血黴了……
孟君淮當然想護孩子,可偏偏對面是老十。這麼多年的積怨放在這兒,他自己願不願意向他低頭都排第二,排第一的問題是如若他現在低了頭,日後逸親王府在其他府面前都沒法混!
二人僵持著,冷著臉誰也不吭聲,直至阿禮繃著小臉跑進來:“父王!”
“阿禮?”孟君淮神色一震,蹙眉,“你怎麼來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