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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每天下午這會兒咱都在這兒見,她沒事的話就一起過來!”
“好好好!”阿祚趕緊把給姐姐留的肉收好。幾個孩子平日裡都用不著這麼鬼鬼祟祟,現下這麼一玩,居然還有點小激動?
揹著大人做壞事的感覺太痛快了!
然而阿祺想起了另一個人,他拽拽阿禮的衣袖:“那二姐呢?”
“不許跟蘭婧提!”阿禮一瞪他,眼中威脅十足,“誰都不許提!她膽子太小了,嘴裡瞞不住事兒,跟她一說,不出三天父王母妃就該知道了,到時候咱怎麼辦?”
讓父王母妃知道就沒肉吃了!
幾個男孩子都覺得這會很嚴重,立刻決定守口如瓶,打死也不告訴蘭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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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裡,玉引起初補身補得很有負罪感。
孝期哎,闔府都在乖乖守孝,就她一個每天兩頓大葷,還做得倍兒講究,連自家孩子都瞞著不告訴,有這麼當孃的嗎!
然而偶然有一天,和婧湊近了跟她說話,她忽地聞出來什麼,一蹙眉頭:“你怎麼一股醬鴨味兒?”
她原本只是隨口一問,然而和婧的臉色倏然一白,一下子不吭聲了。
玉引便覺得這很有問題!
彼時恰好孟君淮也在,聽言往這邊瞧了瞧,就道:“和婧,回去練字去,一會兒拿來給父王看看。”
心虛的和婧乾脆地應了聲“好!”,呲溜就跑了。
“怎麼回事?”玉引皺眉看向他,“你也給他們弄吃的了?”
“沒有。”孟君淮一哂,坐到榻邊,“不過你也別生和婧的氣,不是她的主意,是阿禮弄的。”
“阿禮?!”玉引一臉詫異。
“對啊,不止是和婧,阿祚阿祐肯定都吃了,你一點都沒看出來?”
玉引心說我沒看出來啊,又問他:“你怎麼看出來的?”
“嗤。”孟君淮一聲笑,“那天我查阿祐背百家姓,這孩子前襟兒上有兩滴油,張嘴一股肘子味兒。聞著還特膩,估計味道最重的肘子皮全讓他吃了。”
玉引:“……”
他又續說:“我琢磨著肯定不是你這兒給他的啊,就把膳房的人挨個叫來問了一遍,後來有兩個宦官招認說是阿禮逼的,但真不知道阿禮還給了比人。”
她目瞪口呆,滯了會兒問:“那你不管管?”
“沒鬧大就當沒看見吧,我也跟那兩個宦官說了,當我沒問過。”孟君淮咂咂嘴,“天天吃素我都有點扛不住了,何況幾個孩子?再說,阿禮幹這事兒還想著兄弟姐妹也算他仗義,這事咱又不好明著誇,就讓他仗義到底吧。”
這倒是,阿禮是夠仗義的。他是男孩子裡最大的一個,現下應該也是飯量最大的。自己偷著弄點葷菜明顯不會太多,還能拿出來分給別人,這孩子是真不錯。
——玉引想到這兒思緒一卡,覺得在這種事上感慨“這孩子真不錯”真奇怪……
她就把話題轉去了別處:“你要不要也……補補?我這兒每天兩份湯真吃不完,咱們一起吃?”
但孟君淮搖了頭,他一喟:“那是我父親。”
玉引便噤了聲,手攥著他的手撫了撫,只能這樣無聲地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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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裡,皇帝在太上皇離世的第十五天,迎來了十弟遞進乾清宮的第三十四封摺子。
十弟這是徹底亂了陣腳了。
直至太上皇離世前,他都一直還在太上皇面前挑撥離間,但彼時他們兩個都沒想到,太上皇竟這麼快就走了,而且一個字都沒來得及為老十留下。
老十先前做的每一件事,就都成了無稽之談。而皇帝,再也不必為了顧及父親的顏面、顧及父親的身體而給他留顏面了。
面對這些奏章,皇帝最初憤怒的情緒日漸變為嘲笑。
起初他還惱火於十弟竟這樣絲毫沒有立場、半點不顧尊嚴,前一刻還在與他對立,父皇一離世竟就立刻服了軟;後來,他卻連這份惱火都生不起來了。
他只覺自己有這麼個弟弟真是丟人。要不是父皇剛走,他真想把十弟從宗室踢出去!
皇帝看完這封新的奏章後一聲冷笑,擱下後掃了眼底下跪著的浦郡王,嘆氣:“行了,起來吧。朕知道你跟老十是怎麼回事,怪不到你身上。”
“謝皇兄。”浦郡王擦著冷汗站起身,苦著張臉,“皇兄,老十天天寫,您天天也不回……那就甭讓臣弟送這個信兒了?臣弟天天干這個,實在是……”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