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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榻邊,便也直接坐到他身旁看。
她翻了翻,這一沓裡總共是七個人的供詞,但居然沒有哪兩個是一樣的。
第一份,那人說是被香盈買通,說香盈因為在府裡久無名分,所以記恨阿祺,因而痛下殺手想有個了斷;
第二份,看名字是個侍婢供出的,道是被世子支使,因為世子覺得阿祺近來的做法有辱門楣,想清理門戶;
第三份則把罪名安到了玉引頭上,說玉引嫌阿祺這樣惹事,害她在京裡也被議論,同樣也是清理門戶的意思。
除此之外還有說是北邊妾室嫉妒的,說從前被廢黜的江氏、顧氏記仇的,說朝中官員因與錦衣衛有恩怨所以報復到阿祺頭上的……
這琳琅滿目五花八門的各種原因,還條條都看著有點道理,玉引心裡也直呼服氣!
但到底哪個是真的?她扭頭問孟君淮的看法,孟君淮冷笑:“沒一個是真話。”
玉引撇嘴,而後他就認真給她理了一下哪份供狀裡哪句話有破綻、哪兩句話前後矛盾什麼的,讓玉引直感嘆他這些年在錦衣衛真沒白待!
可問題是……依舊不知道是誰啊?
玉引又問那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孟君淮沉吟了會兒說:“得審香盈。”
玉引:“……”
她跟他說了自己的想法,覺得是誰也不可能是香盈。孟君淮則說:“但粥是從她那兒出去的,就算不是她,也只有她最清楚上一個端粥的人是誰。”
這道也有道理。這樣的宴席闔府上下都很忙碌,來來往往端菜的下人太多。她又因怕皇長子出事,把大半人馬都遣去了前頭盯著,後面有點疏忽是難免的。因此若想讓旁人去回憶這個人是誰會很難,從此人手裡接過粥的香盈算是其中比較可能記住他的一個。
玉引想了想便說:“那也用不著真‘審’,我先去問問她,若問不出來再說。”
孟君淮點了頭,玉引便起身出了房門。
香盈暫時是被押在自己房裡,玉引進屋時她也還沒睡,正坐在床邊發愣。
見玉引進來,香盈便站起身施禮。玉引道了句“免了”,她下一句便是急切的:“二公子怎麼樣了?”
“……”玉引一喟,拉著她一同落座,告訴她不用擔心,然後就問她還記不記得後來來給她送粥的那人的長相?
香盈懵住,苦思了須臾後搖頭,說當真沒注意。
玉引心裡一沉。
“王妃您信奴婢,奴婢絕不能幹毒害二公子的事兒!”香盈道。
接著她想了想,卻又說:“您若不信,叫人查奴婢就是了……唉!審審也好!奴婢確實見過那個人,還說了幾句話呢,沒準被人一逼問就能想起來了!”
香盈也是擔心得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想幫忙又幫不上,唯一能幫上的地方她還想不起來。
她好怕當真是有什麼人想害二公子,那若這一次沒大事卻沒查出是誰的話,還有下次怎麼辦?!
玉引自不能這會兒順著她的話就把人押去審了,只嘗試著啟發她繼續回憶之前那人。比如他說話是什麼聲音?從聲音能不能判斷出年紀?記得什麼神色不?若記得神色就能想到點長相了……
這法子有用,但不得不說十分吃力。
問到後來,玉引都忍不住在想,要不然就索性把膳房上下全押去審好了。
總共大約是三四十號人,她也不草菅人命,只是想把這事問個明白。再說那粥本就是膳房出來的,這三四十號人總也不可能個個無辜。
但在香盈低頭苦思那宦官到底有多高的時候,珊瑚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娘子!”
珊瑚鮮少這樣失態,卻仍沒顧上,扶著門框緩了緩就又說:“二公子、二公子醒了……醒來就急著要見您!”
“我這就去!”玉引一應,餘光一掃見香盈滿目驚喜,又向她道,“我先去,若方便的話,明後天讓你去看看。”
“嗯,奴婢不急。”香盈舒著氣,口吻比剛才輕鬆多了,好像整個人都多了幾分氣力。
阿祺所在的地方也不遠,因是在正院出的事,玉引怕貿然挪動會不好,就直接在正院東側開了間廂房給他歇息。
她進屋時,孟君淮已在房內。二人相互一頷首,玉引便看向了阿祺:“怎麼樣?”
阿祺看上去猶有些虛,面色慘白,嘴唇又有點青紫。他靜了靜神,不安地看向玉引:“母妃……”
“我在,你別怕,沒事了。”玉引坐到榻邊的繡墩上,阿祺怔怔然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