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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哥哥陣前救人,宣戰易承烈,萬眾見你護我離去。若提及此事,哥哥難以推脫。”我默默地搖頭,“我不能走!”
他的髮絲在風中狂亂的飛舞著,“我不可能將你送入易承烈的手中,成為交換和平的工具。北地冰寒,你的身子承受不了;再入宮門,又是一場謀藏深算不見血的鬥爭,這不是你想要的。”
我苦笑:“這世上有太多我們不想要卻推不掉的東西,不是我說聲不要它就不會來的。”
哥哥笑了,江水的奔湧中,那一笑的燦爛竟溫柔了江水滔滔,慢慢的退去,“你若不要,我便為你擋去。災禍,傷痛,風翊揚願一身揹負,還你一世清靜太平。”
一世清靜太平!
他說的是風翊揚,不是哥哥。
我懂,卻寧願不懂。
伸出手,慢慢的碰上他的腰身。他的身體微微一顫,僵硬了。
我的手,亦是同樣的顫,掌心冰涼中帶著分汗意,輕輕的貼了上去。臉頰,靠著他的胸膛,體會著哥哥的溫柔。
便讓我再縱容自己一次吧。
閉上眼,往事歷歷如書箋,一頁頁從眼前翻過。
年少時最愛坐在他的膝頭,看他笨拙的給自己磕瓜子,然後急急的搶過丟入口中。元宵節時,我舉著小燈籠,怯怯的從他肩頭探出腦袋望著花炮炸裂,又飛快的縮回他的胸膛。哭鬧不肯喝藥時,是他拍著我的背心低聲哄勸,拿著杏脯棗糕引誘著我。
每年落雪的時節,他都會採下一朵紅梅,輕輕的別在我的鬢邊,告訴我這花最襯我。
十餘年,沒有任何地方比他的胸膛更能給我安全,更讓我安寧。
哥哥,願凝卿也能給你和爹爹一世清靜太平。
抬起頭,望著哥哥的容顏,我忽然綻放出甜膩的笑容,“哥哥,如今凝卿的病已經好了,希望有件事能麻煩哥哥和爹爹提提。”
他有些詫異,怔怔的望著我出神,“什麼?”
我抿著唇,‘嬌羞’的低垂下臉,“晏清鴻名動京師,風度翩翩,難得的是前些日子肯對凝卿用心。如此儒雅之人,想必也會是疼人的。凝卿已及笄,不想再在家中添累父兄,望哥哥和爹爹說說……”
我手指捂著臉頰,悄然的轉身,一派小女兒之態。
身後,是長久的無聲,我不敢回頭,怕自己冷靜的表情被哥哥看見。
沉默的等待,耳邊只有江水滔滔,拍打崖壁的聲音。
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頭,伴隨而來的是沉重的嘆息聲,“凝卿,你什麼時候連哥哥也欺騙了?”
我沒有回頭,只是揚著快樂的聲音:“站在晏清鴻的立場他並未對我有半點虧負,那日他與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當今地位如他者願意不納妾的,只怕世上再難尋,有夫如此,是我的幸運呢。還記得那日離去,他一曲《鳳求凰》吐露心意……”
“凝卿!”哥哥帶著怒火的低吼止住了我下面的言語,身體被他用力的扳了過來,粗糙的掌心摩挲我的臉頰,“你自小在我背上長大,你有何心思我能不懂?晏清鴻三言兩語或許能哄得她人,卻絕不會讓你輕易動心,你嫁他不過是想借用他的力量,讓朝中文武勢力聯合。”
“不全是。”平靜的聲音,因心底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想不遠嫁,唯有先出閣。若想保風家之後安穩生活,也唯有此人才能做到。”
兩國聯姻何其鄭重,絕不可能讓易承烈娶他人之妻。只要能趕在身份暴露之前嫁出閣,縱然易承烈盯上的是我,也不可能讓我再嫁:“短短數日成親,哥哥還有更好的人選嗎?”
更主要的是,只要我與晏清鴻成親,他與風家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絕不會坐視風家出事。
“哥哥!”斂了那些假笑,我真誠的面對哥哥,“家國天下,晏清鴻眼中只有天下卻無家,在別人眼中或非良配,於我而言卻值得嫁。”
哥哥的眼中有深沉的痛惜,“我不要你一世活在不快樂中。”
我揚起了淡淡的笑,“晏清鴻對我,應該也是欣賞的,能成為知己的夫妻,或許不會太糟。哥哥若問真心,能打動凝卿的非晏清鴻莫屬。”
血色從哥哥的臉上褪去,俊朗的身影不自覺的倒退了兩步,“凝卿此話可是出自真心?”
“凝卿敢騙任何人,獨獨騙不了哥哥。”直直的迎上他的眼神,“凝卿不貪戀權勢,不愛慕虛榮,偏愛會心一笑兩心相知的默契,而這,唯有晏清鴻能給。若要選擇嫁與易承烈還是晏清鴻,我定選後者。”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