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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著唇,聲音有些不確定,“晏清鴻若知易承烈要聯姻的物件是我,只怕他會選則再次退婚成全國家忠烈。”
哥哥的手攏了攏我的披風,“你若真愛晏清鴻,我就必讓他點頭。”
“不!我要自己和晏清鴻談。”
43 攜手同遊 街頭求親
京師西郊十里外
殘陽豔麗,雲霞帶紅。
黃土官道,涼亭夕照,青衫卓爾,淡笑相迎。
我福身寒暄,聲音中浮起淡淡的輕鬆:“晏相久候,心甚惶恐。”
數日前,我一紙信箋送到相府,言明歸期路徑,就想看看他是否會如他所言,我歸家之日,晏清鴻十里相候。
“君子一諾,豈能有愧紅顏?”他衣袂飄揚,瀟灑回應,“只是剛從宮中歸來,匆匆而至,未能來得及備禮恭賀小姐康寧歸返。”
他的衣衫下襬帶著些塵土,袖口還染了些墨跡,足見出門時的倉促。
心頭,竟然有些微的竊喜。
他低首拂去衣衫上的浮灰,“‘梁墨’二皇子易承烈不日抵京議和,各方事項商討下來,不覺竟在宮中待了數日,幸而仍趕得及為凝卿洗塵。”
易承烈就要到了嗎?初始不是說還有十數日的麼,怎來的如此之快?
我看到哥哥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表情凝重中有幾分森冷。
“晏相。”哥哥衝著晏清鴻抱拳行禮,“十里路程,不妨並轡同行,到翊揚家中小坐。”
晏清鴻溫文頷首,“風將軍,清鴻正有事與您相商,請!”
我在馬車中顛簸,碌碌的車輪聲掩蓋了他們兩人的交談,只能從兩人的動作中看出相談正歡。
哥哥常年征戰,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煞氣。而身邊那抹青色,儒雅俊秀,竟也是同樣氣質超絕,不落半點下風。
遠處綠草悽悽,孩童在草地上肆意奔跑,手中的線松拉慢扯,彩色紙鳶在空中飛舞,尾帶凌風,吸引了無數笑鬧的目光。
我們,不也同這紙鳶一般麼,高高在上被他人稱羨,其實不過是被揪拽著的紙鳶,半點不由自己。
看的出神,冷不防聽到耳邊傳來溫柔笑聲,“凝卿喜歡放紙鳶嗎?過幾日我們出來踏青,也來放紙鳶好嗎?”
就他這百忙之身,還指望能出來遊玩嗎?
倒是不由自主的點了下頭,輕應了。
他與哥哥一路暢談,我則在車中欣賞著風景,吹著春風習習,繃緊的心也漸鬆弛了下來。
車至府邸,晏清鴻微笑抱拳,“本想上門小坐,只可惜事物纏身,已是三日未曾閤眼了,再坐下去只怕獻醜丟人,清鴻先行告辭。”
他轉身欲上馬,我已先行開口,“晏相,不知明日可有空閒?”
他微怔錯愕,很快的就被一貫的溫柔表情取代,思量片刻後開口:“明日早朝過後會去戶部一趟,午時過後應是有閒暇。”
“明日是‘春喜節’,凝卿想去看看廟會,不知晏相能否撥冗相陪?”
他臉上笑意漸開,“好,午時之後,清鴻接小姐出門遊玩。”
初回到家中的我卸下了滿心的疲憊,放下了心間十幾年的重擔,想著自己再也不用喝藥,不用纏綿病榻,竟開心的一夜無眠,待起身時竟已近午時。
匆匆的梳洗打扮用膳,還是耽誤了些許時辰,等我急急踏進前廳的時候,晏清鴻正放下手中的茶盞。
“對不起,讓您久等了。”我瞧見,他杯中的茶已見了清色,不知是第幾泡了。
“應該的。”他微笑著,目光掠過我身上的衣裙,讓我不由侷促。
往昔心境清平,自也愛冷色,今日破天荒的竟換了身衣裙。銀紅色上衫,披上腰繫昏黃色綢錦緞,下身則是換了一條十二破間裙,棗紅色蔽膝,配以翠環與腰間,行走時叮鐺作響。
在他的目光中赧紅了臉,幸被面紗遮掩,才沒能露出我的不安。
“往昔紅梅綻雪,今日海棠春睡。”他的眼中滿是讚歎色,“清鴻常年宮中行走,竟無人勝凝卿氣質。”
一向無所謂他人話語的我,此刻心也沒來由的跳快了。
才出府門,我就愣了,此刻家門前既無馬車,也無轎乘。
手掌心,被一方溫潤握住,“既是要逛‘春喜節’的廟會,只有行走間才能賞盡,更何況人多擁擠,車馬怕是不易行。”
默默的點了下頭,悄然縮回了手,在他身邊緩步而行。
‘春喜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