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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檯面上。
“從我到‘梁墨’的第一天起,我就建了這院子。我與他之間,彼此心照不宣,他想娶的不是我,我想嫁的也不是他,若是殺了我我就解脫了。”她冷哼了聲,完全無所謂的表情。
“你是‘紅雲’的公主,你的身上還有‘紅雲’最後一絲血脈,你這麼做太不對不起你的父皇母后了。”
“要怎麼做?”她的目光忽然變的凌厲,“我不是你,我做不到面對仇人面色平靜,我做不到還能笑著交談,我更沒有一步步登上朝堂的本事,我只想守在這裡,過一份安寧。”
“姐姐!”我抓著她的手,“你,太任性了。”
她手一掙,脫開我的鉗制,倒退了兩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要我生下易承烈的孩子,將來‘梁墨’的帝君還有‘紅雲’的血脈,是不是?”
我垂下頭,輕輕嘆了口氣,“雖然這個責任很大,大到不應該由一名女子來承受,大到近似殘忍,可這是往昔‘紅雲’老臣,億萬‘紅雲’的百姓寄託,帝王家的孩子,受了萬眾的榮寵,也就要負起天下的責任。”
“你也是帝王家的孩子,你為什麼不替他生?”她猛的吼出一聲,“你也受盡了風翊揚的榮寵,你為什麼不替他報仇?你也受了易清鴻的寵愛,為什麼不替他生孩子,讓他坐上帝位,他日成為一國之後?”
她的眼神中充斥著絕望的悲哀,眼淚浮現在眼眶,身體輕顫著,慢慢的蜷縮在一起,茫然而無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自己的選擇。”猶如風中的落葉抖著,她環抱著自己,“如果能回到從前,那該多好?風將軍,他會保護我的。”
正文 恆昌私隱 赫連威挾
“姐姐!”我握住她的手,搖搖頭,“你與哥哥不過是一面之緣,雖然曾有賜婚之事,卻也時過境遷,又何必想的太多,記得太深?”
“一面之緣?”她抬起臉,象是笑,眼底滿滿悲涼之色,“何止一面?”
我的目光在桌上搜尋著,利索的拿過茶盞倒了杯,卻發現這茶水早已冰涼。
輕嘆了聲,又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早在十年前,我就見過風將軍了。”她輕輕吸了口氣,喟嘆般的飄過一句,“當年在宮中,我是父皇最寵愛的女兒,偶爾撒嬌胡鬧,父皇都由了我,總說孩子小,愛跑愛鬧都是常事。那時候的我,若是想父皇了,也不管是否在處理政務,奔著御書房就去,然後賴在父皇膝頭不走。”
父皇!
多麼尊嚴又慈愛的稱呼,但是那個人是她的父皇,不是我的。
“那年的御書房中,我第一次見到了風少將軍,那時的他不過十五,卻已跟隨風老將軍出入戰場,名震一方。我從來沒想到,傳說中厲鬼一般的人物,竟是如此的少年。”她的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紅暈,眼神中幻化了如水的溫柔,“你知道嗎?我那時急急的想見父皇,衝進御書房時卻被門檻絆了下,就這麼摔進了他的懷抱,他的手,很溫暖呢。”
她的聲音很柔,柔的讓我能聽到她初見風翊揚時那種驚詫,那種不知所措,那種剎那的傾心。
十五歲時的哥哥……
記憶深處的靜湖水被打破,湖水閃爍中,是俊朗少年舞劍月下的丰姿,是那對我張開雙臂等待我撲入懷抱的笑容,是那讓我坐在膝頭,哄勸我喝藥的低語溫柔。
我未得司馬宣的寵愛,卻得了風翊揚的守護,姐姐擁有了司馬宣的疼愛,心頭記掛著的,只有風翊揚。
“當時的我只知道,他是風將軍的長子,那一次進宮是懇請父皇讓他常任軍中,再赴邊疆,我很想再見他,可是那一等,又是數年。”她吸了吸氣,展顏微笑,“每年的秋圍狩獵,我都想盡辦法從母后身邊偷溜,只要能靠近獵場邊,就彷彿是到了他的身邊,同一片天空,同一塊土地,那麼近。”
“姐姐。”我叫著她,卻不知該說什麼。
她的笑容那麼甜,是從心底油然而起的快樂,“有時候遠遠的看上一眼,就很滿足了,有時候連著兩三年,也見不到一面。後來有一次,我大著膽子偷摸進圍場,想要瞧瞧他在不在,冷不防旁邊竄出了一隻野豬,當時我嚇壞了,也驚呆了,就連叫也叫不出聲了。我以為自己會被髮瘋的野豬咬死,只遺憾著,再也不能見他一面。”
我垂著頭,無聲的眼淚水滑落,為她的痴,也為那個被她提及的人,鮮活的重現在我的眼前。
她與我互相握著的手忽然用力,緊緊的捏著我,讓我有些微的疼,“就在那時,我聽到了馬蹄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