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也不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滿足的模樣彷彿得到了一切。
槿兒,我什麼也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天下之大,僅你一人足以。我只要你一個,只要你一個,槿兒,你知道嗎?知道嗎?
而下一瞬間,這張幸福的臉卻變了顏色:“槿兒你……!”君凜無力地倒在訾槿的懷中,眸中恐懼萬分,曾經的一幕幕再次出現眼前。
訾槿輕笑著將君凜放在冰棺一旁,讓他靠著冰棺坐好。她柔柔地拉拉身上的披風:“太子殿下,人說吃一塹長一智。這麼多年了你卻一如從前一般好騙……你說……為何我說什麼你都當真呢?在離州是……溫泉邊是……今日也是……你這麼好騙,真是一點挑戰力都沒有……所以今天這場戲不用你唱,你好好看著便可。”
君凜眼底閃過一絲傷痛:“溫泉邊……也是騙我?”
訾槿抬手用銀針點住了君凜的啞穴,而後將手藏在披風中緊緊地握成拳。她緩緩站起身來,俯視著君凜,硬聲道:“不然殿下以為呢?若真是對你動情何必等到今日。”
玉夫人與寶羨眼底閃爍著濃重的不安,只梧桐一人神色冷靜。
訾槿回到琴旁邊,嗅了嗅身旁的荷香,把玩著手中的赤嵐冰玉,笑看著臺下的眾人,當掃到一直注視著冰棺的司寇郇翔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她斂下眼眸微微一笑:“你三人可要選好了,莫要聽信了市井傳言,選錯了。”
一直盯著君凜的安樂王,臉色瞬時陰沉了下來。他轉過臉來微眯著眼眸望著訾槿,冷笑道:“小啞巴怕是要失望了,這並非什麼市井傳言,而是納藍密宗中的記載。”
獨孤郗徽聽罷,眼底的憂慮之色大減,嘴角微微上翹。
訾槿微微地低下頭去:“安樂王爺倒是真狠心,我本以為今日你我二人的關係已不同旁人,可看你今日的模樣,還真讓人心寒……”
“小啞巴也有害怕的一天嗎?”安樂王掃了一眼君凜,嘴角含有淡淡的嘲弄,“若真怕……便不會如此地將月國太子玩弄股掌之間了。”
君凜聽到此話,渾身猛地一震,他怔怔然地看向訾槿,眸光越發的黯淡了。
訾槿猛地抬起頭來,冷然道:“你們一個個的不是在利用我,便是在算計著我的性命……若不還手,難道還白白死在你們手裡不成!?我此生比任何人……活得都不易,所以我不能死,若真要選擇,我想要……”訾槿狠聲一字字道,“你、們、死!”
安樂王身子一僵,桃花目危險地盯著訾槿,眸中閃過一絲怒意和戾氣:“你倒是狠心!”
訾槿猛地抽出琴臺下的劍,冷笑一聲:“若論狠心怎能狠過你們!”
見訾槿抽劍,安樂王眸中本來微薄的怒意瞬時加重,殺氣乍現:“幾日不見,倒是不一樣,學會弄劍了……本王先會會你!”
安樂王飛身便攻,訾槿甩手放出銀針,被安樂王輕鬆躲開。訾槿握緊了劍啟手朝安樂王刺去,招招狠厲,直逼要害。訾槿心中明白,在“不日谷”苦練了半年的劍法,根本入不了安樂王的眼界,若不下狠手,只能瞬間落敗。
訾槿每出一招,安樂王的眸子便會冷上一分,出手也越來越不留情。但,若仔細看便可看看出,他看似下手狠厲,卻總是巧妙地避開了訾槿要害。
訾槿努力地回想著劍式,但短短半年的練習又怎能與安樂王此等高手敵對呢?訾槿漸漸地體力透支,安樂王眸中雖冰冷一片,卻連兵器都未拔出。
輕輕的一掌打在訾槿的肩頭,訾槿猛地摔倒在高臺邊,抬眸間正好看到被白紗遮去面容的司寇郇翔。
訾槿雖看不見司寇郇翔面紗下的面容,卻看到司寇郇翔始終如凝固的雕像一般,無動於衷地看著冰棺的方向。似是從混沌之初,天地伊始,他便已矗立在了那裡,對著棺中的人兒遙遙看望。那冰冷的模樣,彷彿與訾槿從不相識一般。
訾槿心下了然了一切,原來司寇郇翔也已有了自己的選擇,呵……罷了罷了。
訾槿緩緩地垂下頭,臉上爬上一絲笑意,慢慢地笑出聲來。這笑聲聽到眾人的耳中是那般的悽楚,充滿控訴。
訾槿越笑聲音越大,她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又何必計較呢?……又何必計較呢?若不知道便算了,如今知道那便是自己……還計較什麼?還要計較什麼?他前世……已仁至義盡……今生……還想要什麼?……是你對不住他……是你先丟棄了他……你已沒有資格再去怪怨了……
訾槿悽然一笑,剎那間,她仗劍撲過,那模樣明明便是要與安樂王同歸於盡。安樂王大怒,側身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