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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幫她辦的。經濟上她沒吃什麼虧,但是在心理上,我想對她打擊很大。”張律師指了指自己的心說。
“你認識她前夫嗎?”
張律師點點頭:“當然認識,不是什麼壞人,心地不錯,人也很爽快,但是缺乏自制力,是典型的雄性動物。”
“聽說她前夫跟陳劍河一向不和,知道是為什麼嗎?”
張律師意味深長地笑了:“這個……我倒不太清楚。不過,我覺得凡是跟宋景江牽扯不清的事,多半都跟女人有關,這是一條規律。無論對方是陳劍河,還是別的什麼人。”
“你查過他?”簡東平緊緊盯著眼前的小個子。
“啊,被你猜到了。”張律師的面孔微微有些發紅,“對,我的確查過他,那是在他們結婚之前,我想替劍蓉把把關,因為他給我的第一感覺,有點,怎麼說呢,好像太有吸引力了,不,這個詞還不夠準確,應該說,他非常性感,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雄性的氣息,雖然他當時只是一家機械廠的普通工人。”
“工人?”但陳劍蓉說她前夫是個生意人。
“對,據我所知,他是那家工廠有名的大眾情人,曾經跟好幾個女工談過戀愛,後來居然同時跟兩個女工搞在一起,結果鬧得沸沸揚揚,有個女工的哥哥還找到工廠來找她算賬,就這樣,他實在在那個工廠呆不下去了,才辭了職,當然其實他是被開除的,但工廠為了顧及他的面子,最後還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他認識劍蓉不久,就離開工廠了。”
“你把這些都告訴陳劍蓉了嗎?”
張律師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
“我當然告訴她了,但是她全當耳旁風,她說她不在乎他的過去,那時候宋景江把她迷得暈頭轉向,她鐵了心要嫁給他。結婚的時候,宋景江連工作都沒有,於是劍蓉就拿出自己的全部積蓄支援他做服裝生意,他這才幹起了那行。”
“我知道,他後來幹得相當不錯。”
張律師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運氣,宋景江的運氣一向都不錯。”
“那麼結婚這麼多年,宋景江有沒有過對陳劍蓉不忠?”
張律師滑稽地朝他擠擠眼:“怎麼會沒有?我想這樣的事應該是數不勝數的。我自己就曾經親眼看見他在馬路上摟著個花蝴蝶一般的女人進了計程車。”
“但是居然沒有被陳劍蓉發現?”
“所以我說他運氣好,當然,也可能是她知道,卻不肯承認,女人都是這樣,在這種事上,她們喜歡自欺欺人。她認為只要最後他能回到她身邊就行了,但是最後一次還是出事了,這個結果她沒料到。”
“有沒有可能,陳劍河知道他的風流韻事才那麼討厭他”
“我說不準,有這個可能,畢竟他們兩個的矛盾,只有他們兩個自己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一定跟女人有關。或許是陳劍河發現了他跟某個女人有染,出於對姐姐的感情,才會那麼恨他。”張律師悠閒地說。
“你剛剛提到他們的父親,請問他現在還健在嗎?”
“你是說他們的父親?謝天謝地,在陳劍河10歲那年,他終於死了。”張律師幸災樂禍地說。
“是生病死的?”
“不是。在一個隆冬之夜,他酗酒後醉倒在馬路上,最後凍死了。”張律師的臉突然變得異常冷峻,簡東平覺察到,他小小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猶疑。
“雖然他囂張了一輩子,但最後橫死街頭,結局也夠慘的。不過他們姐弟倆都恨透了他,他死之後,他們連追悼會都沒開,家裡也沒掛遺像,也沒舉行任何祭奠儀式,好像大家都不想再提起這個人。我記得劍蓉把父親的衣服和雜物紮成一包,放在家門口,一把火把它們全燒了。”張律師感嘆地說。
“那一定很壯觀,應該會有不少人圍觀吧。”
“當然。”
“你當時也在場?”
“啊,對,是劍蓉讓我去幫忙的,同去的還有好幾個同學。我們負責幫她把她父親留下的酒瓶通通搬出去扔掉。他們家到處都是空酒瓶,我記得後來拆掉她父親的床後,我們還在他的床底下發現了兩百多個瓶子,的確非常壯觀。”
“你剛才說,他們的父親很不喜歡陳劍河?知道為什麼嗎?”
“這我倒不清楚。”張律師突然謹慎地住了口。過了一會兒,他才補充道:
“要知道劍蓉不可能把一切都告訴我,尤其是她的家事,她以此為恥。”
“那麼,有誰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