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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臺上去。
“是的。”聶小倩點頭答道。
她再一次從情字著筆,繼續譜寫悽豔絕美的愛情戀歌。
上一部的《上錯花轎嫁對郎》是開拓,這一次的《梁祝》是鞏固,路子是絕對清晰的。
《祝英臺死嫁梁山伯》在她的記憶中也是有的,只不過這一齣戲劇,情節比較簡單鬆散,與時下的詞話小說都是大同小異的一個模式,有很大的時代侷限性。
所以腦中裝有無數梁山伯與祝英臺各種版本故事的聶小倩,對推陳出新,重新演繹,敷衍出更加豐滿動人的梁祝傳說,是抱有十足信心的。
港臺版的,在梁祝的悲劇來臨之前,惡搞成分太重,偏向輕喜劇化,模式太過超前,雖有可取之處,但恐怕很難為這個時代的“古人”所接受,所以聶小倩並沒有從中擷取太多,她拿來最多的是何董電視劇版的。
這一版舊瓶裝新酒,用現代化的語言來說就是,既傳統又不失先進性。
英臺求學有志量,女扮男裝入書院。
三載同窗情如海,山伯難捨祝英臺。
一曲化蝶訴離殤,悽婉千秋成絕唱。
都道是生死苦戀,這便是梁祝情緣。
王瓊英閱讀文稿,看到抬頭這帶有嚴重劇透感的行文詩,沒有抱怨,因為這本就是一出眾所周知的悲劇。
聶小倩寫的這一部《梁祝》,前大半部是清新淡雅的,只有到後面才會出現悽美委婉。當然,即便是清新淡雅也有於無聲處之驚雷,波瀾起伏,才有看頭。
悽美委婉,梁山伯的深情,祝英臺的堅貞,自然是動人情殤,讓這個亙古傳揚的愛情故事既超凡脫俗又令人信服。
第十六章 舊詞新作有遺風
王瓊英發現,從《上錯花轎嫁對郎》,到這部《梁祝》,都有令人欽佩的女子。
不過這《梁祝》中的祝英臺,能為了負笈遊學,女扮男裝,有李玉湖的豪爽;雲鬢花顏,聰明才辯,有杜冰雁的清心玉映,閨房之秀。
說白了,就是李玉湖和杜冰雁的優秀部分的綜合體。
王瓊英並不知道有一位大師曾經這樣說過,每個人在看書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從書中研究自己,不是在書中發現自己,就是從中書控制自己,改變自己。
王瓊英看《梁祝》,越看就越是與我心有慼慼焉,感覺這祝英臺,與自己暗暗相合。
而且聶小倩寫《梁祝》,有了《上錯花轎嫁對郎》的經驗,字斟句酌之下,寫得更加的纏綿悱惻,動人心扉,正符合王瓊英這種有壯懷激烈的懷春少女心的女孩觀看。
王瓊英開讀,感覺此中字字珠璣,句句經典,段段精闢,章章絕倫,便一發不可收拾,常常午夜夢迴,起來挑燈夜讀到天明,把伺候她的丫鬟抱琴折磨得眼抱黑圈,整日裡與周公打架。
“姐姐大才,妙筆生花,把《梁祝》寫得如此悽怨哀絕,令人不忍卒讀。其詞則意味深長,其句則耐人尋味,讀來餘韻無窮,雖非韶樂,讀罷,卻有如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之感。”
剛好這個時候,王瓊英的老師,金陵大名士徐慎徐清安先生應邀上京,路過郭北縣,她身為學生,有《梁祝》這般令自己為之絕倒的好本子,哪還不獻寶一樣,把《梁祝》呈了上去,請老師評鑑。
徐慎英才天縱,十五歲就有了遠播大明二十六省的文名,就連曾經的翰林學士諸葛臥龍都曾經說他大才般般,有宰相之才,是名副其實的大名士。
只不過運來鐵如金,運去金似鐵,徐大名士祖墳老冒黑煙,有點兒時運不濟,屢試不中。
不中,就無法憑著正經的途徑步入官場,如果不甘心當個刀筆吏,就只能透過當幕僚培植聲望,用水磨的功夫,看有沒有機會踏入宦途。
他這番進京,就是去給一名高官當幕僚的。
像他這樣總是考不中的大名士,胸中塊壘長年累月的淤積無法消除,自然會憋出點兒小毛病,例如性狷狂,眼高於頂,常作白眼看青天的姿態,目無餘子。
或許他第一次第二次科考失敗,只是佯狂,以展示自己的瀟灑高遠,不把功名放在心上。
然而隨著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漸漸的,就不是尊前愛惜身,佯狂難免假成真了。
這樣一個大才子,面對在弟子中遠遠排不上名,只因逢年過節有豐厚孝敬送上,才讓他記住了的女弟子,呈送上來的詞話本子,當時點頭,回頭就放到了一邊忘記,和郭北縣那些仰慕他的文名,在倚翠樓宴請他的文人墨客一起醉生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