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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只是孩子丟在屋裡很不對。”蘇綠醒柔柔道,秀氣的眉宇間卻全是煩惱。“小斐走了?”
“沒,在做傻事呢!”莫白空出一隻手指指後院,又悄悄問,“小長笑可好?有無惱她莫叔剛才隔岸觀火的舉動?”
“有……”蘇綠醒拉長聲音,“怎麼可能?笑兒可最崇拜出得廳堂入的廚房的莫叔,怎麼會怪你。”
她引用長笑的原話打趣,本來陰霾的心漸漸亮堂起來。
想起往日的相處,想起那些逗趣的話語,和小姑娘努力學習生火做飯縫衣摸魚的情景,唇畔逸起淺淺的笑。
小斐和笑兒——有那麼多牽扯,那麼多共同度過的日子,怎會說斷就斷呢?
她這一生,曲曲折折兜兜轉轉才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真心希望小斐能順利些,再順利些,就當……老天對她的補償吧!
長舒口氣,蘇綠醒仰望身側的男子,忽然心念一動,墊腳輕吻他的下巴,悄悄道,“我很滿足,白……我很滿足。”
沉穩俊朗的臉上閃過萬千柔情,莫白單掌握住妻子的手,微微一笑,盡在不言中。
後院,蘇綠醒在光禿禿地梧桐下找到靠樹而坐的兒子。
他側著臉,一半隱在樹影中,一半露在陽光下,明明滅滅的光線中,俊美的容顏彷彿籠罩著層層稀薄的紗幔,顯得遙遠而模糊不清。
微金的絲線在縱橫交錯的枝幹間跳躍飛舞,在枯黃的草地上灑下斑駁的圖案。
她駐足,站在他身側輕輕道,“小斐,娘不管你有多少不得已的苦衷,對你和田姑娘的關係也沒興趣,如果你還想和長笑在一起,就去解釋下,能說多少就說多少,有些事,錯過就真的追悔莫及,最後……告訴你,孃親希望你幸福。”
說完,嘆口氣離開,裝作沒看到樹身上斑斑的血跡,和枯草上那些暗紅色的小花。
兒孫自有兒孫福,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微風劃過草地,帶來冷冽的寒意。
良久,坐著的男子霍地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足尖輕點,躍出牆外。
正午的太陽總算釋放了些許熱情,照的人心暖暖。
皇家別館的西南側,有個獨立的院子,雖外面也有衛兵林立,但算戒備最薄弱的地方。
院子的入口連著別館,但院子和別館之間駐紮著很多守衛巡邏,總體來說,小院屬於別館的一部分,但侍衛佈置又將其分離開來。
即使你能輕鬆進入小院,如果沒有準許出入的玉牌和口令,從小院往別館裡闖也很困難,這樣的做法,其實更嚴密的保護了先皇及其女眷的安全。
未時,皇家別館西南側,高高的後牆頭,急速掠過一條灰藍的影子,衛兵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誰也不知道有人從頭頂飛過。
長笑不喜人服侍,所以院中很安靜,粗使女僕都在拱門處西邊的下人院,憑著對金閌建築的瞭解,莫斐嵐駕輕就熟找到主屋。
他走上臺階,忽然駐足,門掩著,但能聽到屋中有輕輕的聲息。
“長笑,是我。”莫斐嵐立在原地,靜靜地說,“我知道你在裡面,也知道此時,你必不想見我,或許,更不想聽我的聲音,然而,我還是厚顏站在這裡,希望你能聽聽我最後的辯解。”
“我對田裳未曾動心,不會娶她,也沒打算過一輩子,我照顧她,不是憐憫,不是責任,只是想還自己清白,想你不要誤會,對了,忘記告訴你,田裳……曾失去一段記憶。”
“最初,我覺得她忘記慘痛的過去很好,很好!然而,卻未料到她又自行在腦裡編撰一個美好的故事,故事中的主角是她和我。”
“我無法否認,因為,田裳失憶之前,我承諾過她那段不堪回首的事不會告訴任何人。”
“這是個奇怪的環,我若在她面前否認,就要違背諾言說出真相,若是承認,便生誤會,似乎怎麼做都不對,只能等她自己想起來。”
微風徐徐,竹林沙沙作響,彷彿情人間低低的私語,仔細聽了,卻是女子無聲無息的哽咽。
“長笑,你若有一絲信我,開開門好嗎?”莫斐嵐握住門柄,低低道,嘶啞的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恐懼和悔恨。
原以為,將她隔開段時間隱瞞過去,原以為,田裳會很快恢復記憶,這事能在不知不覺中銷聲匿跡。
他不願她知道太多,權勢爭奪中令人髮指的醜惡,他看過就行,不需要她聽後難受。
可,終是他太過自信,終是他太想保護她,才失去最佳解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