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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的看了幾遍,從頭到尾,從尾到頭,這確實是大哥的筆跡,只是……難道沒有其它可以證明的東西?她狐疑的看著雲瓏,問道,“除此之外,卿書大哥可還託你帶了什麼東西沒?”
“有呀!”雲瓏笑的詭異。“不過卿卿只可以看,不能搶走喔!”
說罷,他輕輕扯下脖子上的紅線,拽出一個玉扳指。扳指很寬,淡青色,式樣很簡單,一看就知是男子所戴,長笑一眼就認出,這是某次去鋪子視察時她買給大哥的。
“還我。”她伸手。
“不給,卿書大哥說這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他緊張萬分,用兩隻手捧著這小東西,眼睛靈活地盯住長笑,一副生怕她來搶的樣子。
“那是我買給大哥的。”長笑耐心解釋。
“不管不管,反正就是我的。”說著,他很快的將扳指塞到衣服裡,然後飛也似的跑出去了。
長笑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回龍府的。
回去之前,偷偷跑到叔父家裡逛了一圈,幾日不見,大鬍子總管似乎蒼老不少,他一個人對著月亮在獨酌,遠遠望過去,很是蒼涼,長笑本不欲驚擾他,所以只是靜靜的望了會兒,就離開了。
心裡有些難過,即使後來沒有刻意打聽,也知道梅田遠這次出征透著詭異,各地駐守的精兵未動,只是匆忙徵召了一些新兵,多以流民和乞丐為主,就算一個將軍如何能幹,又怎能在短短數十天內將這些散漫成性的普通百姓訓練成一列軍紀言明的隊伍?
這些時日並未聽到戰報傳來,可,正是這安靜才越發讓人害怕。
她努力不去想,也知道想了也沒用,可仍會不由自主繞到這上面來,總覺得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圍著這場戰爭開展。
清澤國舊王剛猝,新主未立,不可能還有餘力攻打他國,更遑論金閌這般大國,而金閌在這個時出兵,恐怕會落人口實,並且,如若戰和還好,任何一方得勝恐怕都會打破目前這種戰力的平衡,本次戰爭的起因雖說是邊境挑釁開始,難道那息戰的二三十年這種事都沒有發生過?既然那些時候都能透過某種手段壓下去,而這次卻要大動干戈呢?
這場戰爭難道有什麼不得不打的理由?
長笑靠在紅牆之外的一株榆樹下沉思,習慣性的曲起指頭,對著結實的樹幹輕敲。
腦海裡回憶著以前看過的宮鬥電視,突然一個大膽的念頭掠過她的腦海——皇子爭權。
是的,此時此刻,清澤國願意大動干戈的原因一定是為了掌握軍權,要知道,若無戰事,虎符一般都在皇帝手中,而只有動亂時刻,才會將此交予邊疆的將領調兵。
而若此時動亂是假,帥兵的將領反噬呢?有這麼多兵權做後盾,新主恐怕很快就能坐穩寶凳子了吧。
她如是想,可是又有個新問題冒出來。
金閌國為啥也出兵呢?難道,金閌國也參與到了清澤的新舊政權交替裡?
唔,這樣想想,也未嘗不可,清澤國下任的國主一定許了金閌某些好處,所以金閌才會配合的這麼賣力,這麼逼真,連叔父都去了。
就說嘛!如果真有戰事,怎麼龍卓然可以安穩的在家?他好歹也是個新秀將軍吧!
就說嘛!如果真有戰事,怎麼各地守軍未調,派的都是未訓練的新兵?
就說嘛!如果戰況很激烈,怎麼不見訊息傳回來?
呵呵。這戰爭一定是故佈疑陣,相信不久,叔父虛晃一槍後便得勝回朝了。
長笑輕輕地舒了口氣,樂呵呵地想,縱身,扯著只剩下幾片黃葉的枝幹,翩然飛入龍府。
然而,事隔不久,她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委實天真,這世上有種計策叫“一石二鳥”。
上弦月,光線不是很亮,但模糊的能看清東西,礙於前幾次她深夜回家都遇到情況,這次長笑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先巡視一下地盤。
果然,她又看到一團黑糊糊的人影臥在床上。
龍卓然?長笑的第一反映就是這個陰險的男人又來找事,可是仔細看過後,才發現是個女子,而且這女子她還很熟悉,貌似辛酥身邊的大丫鬟紅柳,據說每日負責賣力折磨她的實際執行者。
略微一思索,就明白可能是辛酥今日又來找她了,因為沒找著,就留一個丫鬟在這侯著,看她回來就去稟報,只不過她今日回的太晚,於是,某個丫鬟就盡忠職守的躺到她的床上等了。
氣不氣?很氣,真的很氣,很氣。
長笑氣的不是這等挑釁行為,而是,自己歇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