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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一步一步走進我和身邊的他。
他身後有好多穿黑短袖的青年。
我不知道他們來幹什麼。因為我的世界裡還沒見過殺戮。
但那個夜晚改變了一切。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圍著我們,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年輕,你不知道他們的刀砍上身體有多疼,就那樣直接地劈下來,好象你是頭豬你是條狗——
陸震齊的摩托在那些海港集裝箱間兜兜轉轉。窄小的過道,擦破衣服擦出胳膊的血。
但每個出口好象都有人在等著我們。這是一場早已準備周詳的埋伏。
風呼嘯地在耳朵邊躥過去,陸震齊的脊背寬闊而紮實,我甚至感到委屈,我甚至還沒告
訴他——
告訴他,太多。
起霧了。
我所能做的只是緊緊抱住他的腰。
“不要死陸震齊我不准你死啊。”我喊著。
“別怕。”
他還記得安慰我,英雄本色的狂傲,他聲音並不平穩,這不是他,在那時候,偶然路過的我把滿身鮮血的他背到醫院,他保留的最後一絲意識也是全然狂囂的。
可是他現在已經變了。什麼東西改變了。是什麼東西改變了他。是什麼要命的東西。這改變,會要了他的命。
他自己肯定早就發覺了,卻甘之若飴,哪裡會有這麼苦澀的愛情!
——輪胎紮上攔路的鐵絲,胎爆了。
我們終於摔倒在地上,那晚的霧氣悄悄包裹我們,他摸到我身體,拽我起來,他的手臂軟綿綿沒有使出太大力量,我意識到他剛剛用那條胳膊努力護住我。
“震齊——”我輕輕喚他,摸著他的傷,好象摸自己的傷口。
“躲起來,不管發生什麼,都別出來。”他拽著我,好象什麼都不會發生的鎮靜,直到他找到一個小小的船洞,他把我塞進去。我摸到他的手他的胳膊,溼漉漉的都是血。有什麼東西堵在我胸腔。我不能說話,它們都堵在我的眼睛裡,淚水聚集,讓我看不清他的臉了。我試圖抓住他,但他只是推開我。
遠遠地,搜尋的腳步往這邊聚攏了。
“答應我!不要出來!”
我一直抓著他胳膊,我不怕啊,我只是怕你,出事。
他再次推開我,我拉他,我的手指繃得直直,只差那一點點就可以夠到——
但他頭也不回,衝進了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