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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貴得很,一直沒人捨得買。既是客,當然要好生招待的。”
花鈴不由伸手摸向她發上的小簪花,唯有這個不是她親手買的,“很貴麼?”
“可不是。”
旁人問道,“這得多少錢呀?”
“值半個鋪子了。”
眾人詫異,紛紛去瞧,果然精緻,材質看著也與平常的不同。花鈴沒告訴她們,她的首飾盒子裡,簪花戴一個月都能不重複。都是一個人送的……自從她說了那西瓜玉璽的花簪好看,他瞧見好看的就買,買來買去,都是簪花……
一瞧,簪花;一瞧,簪花,一瞧……
都是精緻小巧又好看的簪花。
她每次開啟盒子就知道里面是什麼了,只能猜到底是什麼款式。不過她沒有想到,這麼貴。
外面的雨不見停,微有細雨飄進來,花鈴覺得有些冷了。她又想了許多,她還是做不到和沈來寶刻意避讓的,何必如此。
一輛馬車悠悠停在鋪子門前,似有人要進來。不等掌櫃說,眾人就識趣地往後面退,讓開一條路來。沒有撇下眾人獨自坐下的花鈴也往旁邊退了退,可瞧見馬車,又走出來細瞧。
馬車旁的下人撐開大傘,車上便下來個身材頎長的男子。
男子面容俊逸,雙眸似有明珠,明亮正直又有朝氣,連風雨都不能掩蓋他的鋒芒。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旁邊的大傘,那傘巨大無比,拿在手上能塞進兩個大胖子了。
眾人都覺奇怪為什麼傘這麼大,唯有花鈴知道——因為那是她特地提過的。
沈來寶沒想到鋪子裡這麼多人,還直勾勾往他瞧,還都是姑娘婢女僕婦,再厚臉皮的人被這麼瞧也得覺得不自在,更何況他是來挑簪花的。前幾日他就想來了,挑個給小花當及笄的禮物。可是首飾鋪子沒拿新貨,都是一些街上其他姑娘有的。
他想像之前那樣尋獨一無二的,就讓掌櫃去拿。結果碰了春雨,耽擱了兩天。今日前來,見滿屋的人,正想著要不要退出去改天再來,就見那人群背後好像探出個熟臉的。他眨眨眼,頓住步子,往那細瞧,只見那腦袋又探出來,不得不說真像只小地鼠。
他抿抿唇,“小花。”
花鈴沒想到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喊自己,一點都不避諱,還喊她小花。眾人又齊刷刷往她看,她頓了頓,被盯得臉都紅了,故作鎮定地走到他面前。
沈來寶問道,“你怎麼在這?”
“和姐妹們去繡莊,結果下了大雨,就進來躲雨了。”
沈來寶恍然,花鈴知道他來這做什麼,所以沒回問。萬一在姐妹們跟前問了,他說是來給她買簪花的怎麼辦?估計回到家她就又要被葛嬤嬤抓去教誨了,這可不行。
這樣歡喜的事,被說得多了,可就變味了。
沈來寶瞧她發上還沾了幾滴雨,忍著沒給她撣去,說道,“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的,我讓車伕送你回去。”末了他又對她身後將他打量了個遍的姑娘們說道,“也一併送你們回去。”
被困許久的眾人當然歡喜,立刻向他道謝。沈來寶便讓車伕先將她們送回去,陸續送走,最後只剩他和花鈴在鋪子裡了。
兩人在鋪子裡各自轉了幾圈,各自瞧著東西,就等著馬車來了。
轉著轉著又碰了面,沈來寶才道,“等會馬車來了,你先回去,不好同車。”
花鈴說道,“回頭再來接我也行,我下午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忙吧。”
“我下午也沒事。”
花鈴這才抬眉,“你來鋪子做什麼?”
她知道自己是明知故問,可她就是想明知故問。每月都來買簪花的沈來寶覺得已經完全不會讓她有驚喜了,說道,“給你買簪花。”
他答得一點都不遲疑,坦然得不行。完全沒有遮掩,花鈴忽然覺得他太坦誠,坦誠到……就像是普通朋友了。
馬蹄聲響近在耳邊,馬車將到,雨水竟也要停了。沈來寶說道,“看來我可以走路回去了。”
花鈴瞥他一眼,說道,“我走路回去。”
說罷她就拿著自己的小傘走出鋪子,自個打傘回家。被她甩了個背影的沈來寶莫名,“小花,小花?”
可那朵小花卻頭也不回,分明大寫著幾個字——我、不、高、興!
沈來寶眨眼,他做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