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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知足吧!咱涇州是雲王爺的封地不假,說是說現在的劉刺史如何如何的……但最起碼咱現在還有飯吃有衣穿,涇州這邊兒還算太平,濟州韓王將他那地兒折騰得烏煙瘴氣,強拆民房霸佔田地就是為了廣建廟宇修仙問道,如此大興土木害得濟州百姓流離失所,還聽說這兩年韓王四處擄掠童女以求早日飛昇,還縱容淫僧惡道穢亂王府!你瞧瞧濟州,再看看咱們涇州,就知道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了!”
“唉!我也略有耳聞……但~~韓王如此荒唐,濟州刺史還有朝廷那邊都不聞不問的麼?”
“濟州的那個刺史還是韓王舉薦的呢!其他的還用多說麼?韓王是先帝長孫,乃當今聖上的嫡親侄兒,前昭平太子的嫡長子,如若當年昭平太子親征夫山沒有戰死,那韓王可就是如今的皇太子了……現在是叔叔對著侄兒恩典不斷,就算有御史言官年年彈劾韓王,聖上也只是口諭訓斥幾句便罷了,頭幾次韓王倒是有些收斂,但連著幾回都是這般地過了,韓王便愈發得不可收拾……”
雲小七低頭慢慢啜著清茶,一隻耳朵聽著隔壁桌兩個老頭兒輕聲議論,另一隻耳朵聽著大堂角落那兒的曲子,雖說唱詞兒無關風月而涉議政,但那紅裙小女孩兒的嗓音仍舊婉約順轉,雲小七不禁側臉瞧了瞧那小女孩兒……雖說是一臉麻子,但膚色雪白身段勻稱,再過幾年若是長開了定是不愁嫁人的……忽然一沓沉重紛亂的腳步聲自門前街不遠處傳入雲小七的耳朵,愈來愈近直到雲小七歇息的茶館門前,隨著腳步聲闖進了一隊兵士,大約七八個人,除了隊首繫著褐色領巾的一人身披鎧甲腰間掛著一把軍刀,其餘跟在後面的幾個都手持紅纓槍身著兵服。
整間茶館瞬間鴉雀無聲,茶館掌櫃的剛想上前作揖卻被那腰掛軍刀的隊首一腳踹在了胸間,拖拉著茶几矮凳子摔了一地,茶博士趕忙去扶茶館掌櫃,那掌櫃的只是一個勁咳嗽,話也說不上來,幾個離茶館大門坐得近的茶客見此情景均是雙腳打顫緊貼的門框偷偷溜走,在大堂內的茶客俱是嚇得各個站起沿著牆角站著了就怕殃及池魚。
雲小七見那隊首居然無故對一介平民施以拳腳,暗暗皺眉,又見那隊兵士一路進得茶館時將擋在身前的茶几矮凳掀走踢開,破碎斷裂的嘈雜聲充斥滿堂,坐著的茶客無論遠的近的都怕得貼牆站著瑟瑟發抖捂著耳朵不敢抬頭張望,雲小七的眼神漸冷,但仍是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倒了杯茶低著頭緩緩飲盡。
那隊兵士跟著隊首一路威風朝著大堂角落走去,其中有兩個在隊尾的兵士見所有茶客都已畢恭畢敬站立起身,卻發覺靠窗那裡還有一人卻仍在低頭飲茶,於是其中一兵士隨手抓起一個茶杯往那人擲去,誰知偏了幾寸,隨後另一兵士對著那人大聲呵斥著走到那人面前剛想抓起他的衣領叫他起身,誰知剛要伸出手,那人突然抬起臉來雙目冷然!那個兵士不知怎地就被這年輕公子的眼中寒意震了個不知所措,心中一顫後背一涼,光張著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之前的囂張氣焰像被雨淋了似的化作一團青煙消失於無形,待得這兵士緩過神來時,那年輕公子仍舊是在低頭飲茶,一派風清雲淡,卻又讓人覺得隱隱藏著一股迫人氣勢。
“大膽刁民!方才瞎唱了些什麼?你倆可知罪?!”
原本被雲小七懾得手足無措的兵士聽見領隊的已經朝那倆賣唱的開腔了,於是連忙三步並作兩步歸隊到了尾巴處,這才放寬了心但再也不敢往雲小七那裡瞧去了,只聽領隊的繼續大聲嚷道:“區區草民居然敢妄論朝廷命官!今日若是不將你們這兩個刁民辦了,真是不知法典為何物了!綁走!!”
那隊首身後跟著的一干兵士連聲吆喝著上前要捉那賣唱的一老一少,急得那山羊鬍須琴師忙將紅衣小女孩兒護在身後,對著兵士連連彎腰求饒:“軍爺!軍爺贖罪!小女孩兒不明事理……還未到懂事兒的年紀!老漢求軍爺高抬貴手放我倆一馬!軍爺饒命!饒命啊軍爺!”
那幾個兵士哪會理睬那個乾癟老頭,罵罵咧咧的隨即動手推搡。那老頭看上去似乎是個風一吹就倒的,誰知他死命護著身後的小女孩兒就是不讓人碰,雖然搖搖晃晃但還是牢牢立在那裡不肯讓開……就看著幾個兵士圍著一個山羊鬍須的老頭子打轉,倒也沒有像剛進來茶館時直接將掌櫃的一腳踢開那樣去對付那一老一少,但一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一個乾癟老頭?一個手中有麻繩的兵士像套牲口那般將山羊鬍須老頭的脖子兜住了再用力一拉,山羊鬍須老頭一口氣沒接上雙腳一虛就被甩在了地上,伏在磚頭連聲疾咳,剛想撐著站起來卻被另一個兵士踩了肩頭動不了了,只得口中一個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