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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入左肩,卻聽得一道清冷的女子聲傳來:
“小女子父親抱恙,母親早逝,自幼與父親相依為命,承亡母手藝做繡品過活。”
“雖清貧度日,但無大災大難,卻在兩年前被南宮厙糾纏,小女子力拒無果,反受辱於他。”
“小女子本想一死了之,卻不忍父親受那惡人荼毒。今日雲公子處置了南宮厙,小女子感恩戴德。”
“然而小女子卻與南宮厙狼狽為奸、恩將仇報暗算了雲公子,一丘之貉自當脫不了干係,做出此等遭人唾棄之事,如何處置小女子,悉聽尊便。”
“小女子本已是殘缺之身,又做出那等黑心事,死不足惜毫無怨言,只是奢望雲公子高抬貴手……放我那年邁體弱的老父一條生路,他這兩年被南宮厙毒壞了體魄,如今又將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望雲公子慈悲,可憐孤老。”
麻姑看著低眉垂目的雲小七,緩緩說出了方才的那些話語,但云小七隻是閉著眼睛坐在長凳上,脊樑骨挺得筆直像尊雕像般一動不動。
麻姑雖不知雲小七心中作何想,但見得雲小七此時的神態猶如老僧入定,於是她便不再多言,只是靜靜看著雲小七的舉動,可鼻尖聞得血腥氣幾欲作嘔,也只得閉上雙眼硬是忍住。
不知過了多久,麻姑聞得一聲低沉沙啞的嗓音說道:“當真是……隨我處置麼?”
麻姑立時睜眼看著雲小七,見得雲小七的藍瞳不禁又是一愣,注視著那對藍眸定定回答:“無論作何處置,終究是麻姑咎由自取,怨不得誰去,但求雲公子饒過我父親,此恩此德,麻姑來生做牛做馬……”
還未待麻姑說完,雲小七‘唰’一下從長凳上站起,轉身出了屋子,對院中麻父的問詢毫不搭理,不多時又走了回來,將一套衣物放在麻姑枕邊,又未待麻姑問及麻父如何,便伸手一把扯去了那層薄被……麻姑光潔的身子瞬間又裸。露在了冰涼的空氣中,驚得麻姑心尖一顫,卻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便又淡泊了下來,只是與雲小七對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嘲諷,又暗含了些許自嘲。
雲小七隱忍地壓制著蟄伏於經脈中時不時紛亂的真氣,抬手解了麻姑的穴道之後坐回長凳,沙啞著嗓子對麻姑說:“起床,將衣衫穿上。”
麻姑聽聞如是說,有些詫異地看了雲小七一眼,抬起還有些痠麻的右手扯回棉被蓋住自己的身子,正要坐起身,卻發覺雲小七仍像之前那般一動不動坐在長凳上,不同的是方才是閉著眼睛的,此刻卻是睜著雙眼直直地看著自己。。。。。。。。。。。。麻姑也只得是一動不動。
“麻姑妹妹不是說隨我處置麼?怎地我說的第一件事便不聽的了?”
聽著雲小七波瀾不驚的話語,麻姑牽起唇角自嘲一笑,隨即裸著身子赤足下床,也不再看雲小七,只是當著雲小七的面,先將枕邊乾淨的褻褲穿了,再取了肚兜在手,展開了正要將兩條細帶系往頸後,卻忽然聽得雲小七吩咐道:
“轉過身去。”
麻姑手上頓了頓,隨即轉身背對雲小七,將肚兜貼身穿戴,攏了攏長髮,接著將其他衣衫褲襪一件件依次穿了,最後以手為梳,依著感覺打理了個簡單的髮式。
只是未再得雲小七的吩咐,故而麻姑仍舊是背對雲小七,立著。
雲小七沒再說話。
麻姑不知雲小七意欲何為,無聲的折磨比痛快一死要難耐得多,正當她手心快要出汗時,身後響起了一聲極微的輕嘆。
“你與南宮厙的話,我當時都聽見的。”
“你為了親父忍辱負重,傷心泣淚,我也知道了。”
“你說你隨我處置,方才我也處置過了,你很聽話,毫不猶豫就照我說的去做,可見你不是隨意開了那個口的無信之人。”
“南宮厙應是江湖中人,你與你父親乃屬平民百姓,卻受這惡人欺辱,本就是場磨折。”
此時背對著雲小七的麻姑,早已是淚流滿面,可緊咬著下唇就是不肯哭出一聲來,又聽得雲小七吩咐道:“轉回身來。”
麻姑用袖子將臉上的淚痕擦淨,轉回身去看向雲小七,見得雲小七的臉色慘白,似乎還有些喘,麻姑正要開口,卻又見雲小七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聽雲小七沉著嗓音朗聲言道:
“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難道還怕我這個中了毒的無名小卒不成?”
麻姑聽了,趕緊四處張望,卻未能發現什麼,又聽得雲小七嘲笑道:
“呵!窩囊鼠輩!當真膽怯!”
一道勁風擊向雲小七的後腦,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