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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就有疑慮。封蔚有野獸般的直覺,這直覺讓他躲過不少危險。
這個人雖然是王府中來了兩三年的老人,但他平時木訥老實,端茶送水十分勤快,又有一手按摩的好手藝,且人緣很好。所以在選擇人跟著他一起去北疆時,便選擇了他。
而且這個人在王府的確十分老實,自進府之後別說和人傳遞訊息,甚至連家人也很少見過。所以一直隱藏到現在,封蔚也未曾懷疑過他。
知道他現在表現出與平日不同的機靈和“體貼”。
這一點和大寶身邊的磊子有一點相似。他們前後腳來到封蔚和大寶身邊,都是背景清白,與外人很少聯絡,更不用說傳遞訊息。
他們人緣都很好,平日都不愛往主人那裡湊,但無論是主人還是總管在想起他們時,下意識的就覺得此人可以信任。
更讓封蔚懷疑的是他回到王府之後。明明之前那人表現得很關心太子,但在太子回府之後,他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並未對太子有多少額外的關注。
這前後反差十分奇怪。
在金刀衛,有著外面人們聞之色變的嚴酷刑罰。劉溥在讓人用刑的時候,可一點沒有在外面陽光開朗的樣子。即使他仍舊是笑著,那笑容也是陰森森的,讓人背後直冒冷汗。
或許,他的笑容並未改變,改變的是環境和心境。
為了避免那人自殺,劉溥在行刑前就卸掉了那人下巴。他並未先就審問,而是直接用刑。
金刀衛的鞭子使的十分有技巧,不會傷人性命,但是絕對讓人痛不欲生。而之後給傷口敷上的藥,其效用是好的出奇,絕對能讓犯人安然承受下一頓刑罰。但那副作用也是好的出奇。那種麻癢,彷彿是螞蟻在傷口處啃噬似的,而且會持續很長時間。
而受刑之人手腳都被捆住,根本無法抓撓,只得硬生生的忍受這“治療時間”。待“治療”之後,受刑之人臉上眼淚鼻涕口水混做一團,渾身抽搐,嚴重的甚至會大小便失禁,現場十分骯髒。
封蔚卻像是在觀賞一次有趣的節目似的,端著茶,就著金刀衛賣相不錯的點心,看完了整個刑罰過程。
這種情況下還能吃得下東西,實在是讓人佩服。
“帶他下去換洗一下。”劉溥見那人已經意識昏迷,便讓夏叔將人帶下,並將弄髒的地面清洗乾淨,然後繼續審問其他侍衛。
劉溥對其餘侍衛還挺客氣,並未用刑。所以他們的精神狀態還算不錯。
但這些人在旁觀了這麼一場“表演”之後,精神上最後一根稻草似乎已經被壓垮,一個個都恨不得將自己錯處全說出來,哪怕和這件事無關的也全說了出來,顯然是嚇破膽了。
從京城帶來的這群侍衛,多數身份地位不錯,並非無背景的武夫。他們在面對韃靼,面對生死廝殺時是硬骨頭,那是因為人在生死關頭都會爆發潛力。
但在面對刑罰的時候,就不一定了。
比起在金刀衛受刑,被韃靼一刀砍了,那叫輕鬆。
封蔚一一觀察著這群不知道是真嚇破膽,還是裝嚇破膽的人,待這些人自訴的罪責和“告密”全部記錄下來之後,封蔚才對著劉溥指著其中幾人道:“這幾個,再審。”
那幾人立刻大驚失色。
“軍中的奸細比你們表演的好多了。”封蔚道,“別在本王已經懷疑你們的前提下,妄想騙過本王。”
“況且,就算弄錯了沒關係。誰挨不住刑罰死了,就當他也是奸細好了,順帶讓他的家人為他陪葬。本來保護太子不利,讓你們統統去死,也是理所當然,對吧?”封蔚露出看見獵物般嗜血的微笑,這時候的他,彷彿真如人們口中所說羅剎似的,“當然,你們好歹保護了太子,本王也不是那麼冷酷無情的人。能不能保護好你們的家人,就看你們自己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