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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呢?於是我就回去繼續讀書去了。”
“然後子誠兄就考上亞元了。”
“是啊,然後我就考上亞元了。”趙信大笑,“可惜解元被你拿走了。你看,這梅樹不但沒死,居然還開花了。紅彤彤的,挺好看的。”
“確實挺好看。”餘柏林點頭。
趙信說完這一段往事之後,便和餘柏林、衛玉楠聊起了風花雪月,還乘興做了幾首賞梅的詩詞。剛才的壓抑似乎只是錯覺一般。
趙家幾位長輩都在上班,待日落西沉,他們下班之時,餘柏林和衛玉楠已經離開,因此餘柏林並未能得以拜見。
離開趙府,餘柏林坐在馬車上,撩起馬車車窗遮風的厚厚的布簾子,看著越來越小的趙府大門,嘆了口氣。
趙信今天邀約,並非只是感嘆梅花開了,感嘆當初的落寞和堅持。
他是拐著彎用自己的經歷,給餘柏林當前車之鑑呢。
趙信估計從誰那裡得知自己會參加下一屆會試,怕自己前面的科舉之路太過順暢,若是這次失利,甚至連續失利,會成為下一個李湘陵。
當年李湘陵也是院試鄉試連續第一,志得意滿的參加會試,結果接連兩次不中後大受打擊,從此放浪形骸遊歷山水花叢之間,專心詩詞之道,再不管科舉文章。
趙信不能明著勸說。
科舉這個事,是要看運氣的。
說不得餘柏林下次真能中,也說不得餘柏林再下次能中。
趙信只是餘柏林同輩的朋友,他跑去跟餘柏林說,你要是屢試不中也不要心灰意冷之類的話,那叫缺心眼。
這是詛咒呢還是對人家沒信心呢?
可趙信又擔心餘柏林期望太高,到時候失望太大。甚至因為現在期望太高,太過驕傲,被之前的名聲遮住了雙眼,不能靜下心做學問。
趁巧他種的梅花開了,便邀請餘柏林賞梅來了。
餘柏林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我長得一副讓人很擔心的樣子嗎?”
不只是趙信,張嶽和陳磊也分別多次來信,勸說餘柏林戒驕戒躁,平心靜氣。兩位老師對餘柏林的學問了解更深一些,他們對餘柏林說,若能正常發揮,會試應當沒問題。但若餘柏林這一年不安心複習,就會落榜。
而如果已經盡全力之後仍舊落榜,那只是運氣不好,再戰便可。科舉路上考個三四次、甚至十幾次的人還少嗎?
總而言之,盡人事,聽天命。
估計是餘柏林身體年紀還小,又沒有長輩在身邊管教,無論師長還是同輩好友,都對他多擔心了些。趙信之後,衛玉楠又邀請餘柏林進府一聚,也從自己的經歷出發,側面勸說了一次。
餘柏林頗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時,也有些感動。
他與這些人認識時間並不長,卻能被人放在心上。
餘柏林想了想,提筆寫了兩首詩,附在信中,寄給兩位老師和兩位好友。
兩首詩都名為勸學,其一曰:擊石乃有火,不擊元無煙。人學始知道,不學非自然。萬事須己運,他得非我賢。青春須早為,豈能長少年。
其二曰:古人學問無遺力,少壯工夫老始成。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兩首詩雖為“勸”學,實際上是他抒發自己理念。餘柏林知道一寸光陰一寸金,年少苦短。也知道學無止境,短時間內未能取得進展很常見。正因為如此,做學問更要堅持不懈,早下功夫。免得年少時候荒廢了光陰,到老了之時一事無成。
陳磊收到餘柏林書信時,正在讀書。他見餘柏林兩首詩後,忍不住微笑著搖搖頭,道:“倒是我多慮了。”
說罷,他又仔細品讀了一番。最後將兩首詩重新抄錄,張貼在書桌前。
“與君共勉,願與君同登杏榜。”
…………
張嶽讀完餘柏林的《勸學》之後,則拍案大罵:“這小子是說我多管閒事嗎!看我不揍他!”
罵完之後,卻把兩首詩小心翼翼踹到懷裡,吶吶道:“小子字寫得不錯,可堪一觀。”
然後,他就揣著信紙去找老朋友嘮嗑,誹謗自己弟子不聽話,居然寫了兩首詩與自己辯駁。
張嶽的老朋友早就對他花式炫耀徒弟的行為習以為常,然而每次見到仍然氣得咬牙切齒。
何振洲更是氣得又拿掃帚把他趕了出來,張嶽揹著手,對著何振洲的大門搖頭晃腦道:“何老兒,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何振洲直接把掃帚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