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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帶走了。
這時候進士們才互相認識。因餘柏林剛才有肉大家吃的舉動,讓他與其餘人關係親近不少,喝的酒也就多了。
不過餘柏林酒量好,被人輪著灌了一圈,除了腹中有些脹之外,其餘不適倒是沒有。其餘兩位一甲進士,已經被灌得步子有些飄了。
不過大家都知道,這是有皇帝和諸位朝中大佬看著的恩榮宴,不會太過分,見李瀟和陳磊喝的有些多,都不再勸。
待月明星稀之時,恩榮宴終於結束,餘柏林與眾人告別之後,坐馬車離開。他一上馬車,發現封蔚正坐在馬車上,眼神亮晶晶的看著自己。
餘柏林因話說的太多注意的也太多而產生的疲倦在看到封蔚的時候,得到了些許緩解,他道:“大寶小寶可睡下了?”
“睡下了,大寶小寶都吵著要出宮住一段時間。我想你既然已經考完試,也不怕他們打擾了,便代你同意了。”封蔚讓餘柏林靠在他身上,“喝的有些多了嗎?”
餘柏林這時候才感覺到有些許。他閉著雙眼,含著封蔚遞過來醒酒的蜜餞道:“還成。眾翰林不需要上朝,但要點卯,得休沐才有時間了。”
大暉的官員五日一休沐,平時得當值,只有當上足夠品級的官員,才能夠在點卯時轉悠一圈,待手中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後提前下班。
若不忙的時候,上半天休半天都是常有的。
只要事情做完不堆積,朝中對官員早退並不在意。甚至將公事搬回家中做也是常有的。
只是餘柏林作為一小小編纂,可不能那麼囂張。就算無事,也得要老老實實坐到下班才能走。
“這個不用擔心,你當不了多久的編纂。”封蔚道,“哥的意思,是讓你在東宮當一段時間的講讀。到時候時間就自由了。”
本來東宮官員也是得按時上班的。但封庭不允許朝臣對太子指手畫腳,作為太子太師,陳曦又默許了皇帝陛下的行為,不但自己不對太子指手畫腳,也從不把太子學習之事告訴外人,讓想抓著太子身邊的人彈劾彈劾的御史都沒辦法。
有次他們捕風捉影,直接被皇帝陛下警告了。
御史不因言獲罪,但若故意誣告,還是得受懲罰的。不然御史臺不成藏汙納垢之處了。
封庭這句話一出,一些御史就要撞柱子。封庭冷眼叫他們撞,撞不死別出去。
結果御史們就老實了。
所以當皇帝橫的時候,他們就軟了。
又不是真因為皇帝出錯而死諫,因為他們自己錯死了,那叫畏罪自殺,名聲都臭了。
所以當餘柏林為東宮講讀後,哪怕大寶的學習的地方變成德王府,也沒人會說什麼。
一般而言,早早的與太子綁在一起並不明智。不過當朝情況不同,餘柏林能將封蔚救回來,又能將自己身體調理好,當年還賣草藥補貼家用,他自然是通醫術的。皇帝陛下的身體他沒仔細看過,但經過粗略觀察,也知道其身體很虛。不一定與壽命有礙,但子嗣肯定是不豐的。帝后又伉儷情深,大寶又這麼乖巧,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大寶的地位都將十分穩固,所以他不用擔心。
東宮反而是最好的、聖眷最隆的去處了。
況且餘柏林和大寶早有師徒之實,現在不過是定下名分而已。
餘柏林大概是真累了,又酒意上湧,在馬車上不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封蔚還在說著,突然感覺肩膀一沉,餘柏林已經睡熟了。
封蔚無奈的將餘柏林放平,讓他躺在自己腿上,道:“睡醒了之後,長青應該不會再記得今日生氣之事了吧?”
封蔚還擔憂餘柏林恩榮宴上生氣的事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過去了。若是餘柏林還記得,少不得又是一頓“切磋”。
封蔚看著餘柏林的睡顏,手指不由自主的撫上餘柏林經酒水浸泡,變得水澤紅潤的雙唇。當他手指感覺到餘柏林唇上柔軟的觸感時,他臉一紅,忙把手指收起來,心虛的看向車窗外的燈火。
餘柏林一路上睡得很熟,到府上了也沒醒。
封蔚揮退了下人,親自將餘柏林抱起來,送進房中。
跟在封蔚身後的李叔和王府總管心中猛然一跳,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