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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哪個方面的問題,餘柏林都能回答。他不僅能回答,還能加深發散。他似乎對太子所問的問題的出處瞭如指掌,回答信手拈來,得心應手。周圍進士旁聽,也覺收穫頗深。一些進士在餘柏林和太子談及他們當地地理地貌、風俗民情時,一些輕輕點頭,一些則面露愧色。
許多讀書人為了科考,把經歷都放在了書本上,放鬆了對事功的追求。即使是他的家鄉,他也不一定了解。
若是平常人說起這事,他們肯定有一大堆的藉口推說,可餘柏林比他們年紀小,比他們學識淵博,還對這些“雜事”這麼瞭解,他們也就無話可說了。
剛才因德王的“忽視”而幸災樂禍的人,不由黯然。這下又是狀元郎出風頭了。
大寶只當平常找餘柏林請教一樣,小腦瓜子一點一點,滿臉嚴肅。
小寶坐在他懷裡,乖乖的玩著手指,不哭不鬧不折騰,安靜的很。
封蔚聽著大寶和餘柏林的問答,偶爾插幾句,說些自己關心的或者擅長的。
餘柏林見封蔚插嘴之後,想了想,道:“這個典故微臣曾聽子誠兄說過其他解釋,微臣覺得很有啟發。”
大寶順著餘柏林的目光,看向正在旁聽的趙信。
大寶道:“這位可是趙子誠?你可為孤講解一番。”
趙信見餘柏林給他眨了眨眼睛,立刻會意,忙道:“若殿下不棄,學生自當盡力。”
說罷,他便解釋了一番那個典故,並且也如同餘柏林一般,不當太子為小孩蒙童,而是當做同輩學子,加深加廣了說。
大寶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之後大寶再提問,餘柏林有意識的將問題引給周圍在殿試中排名前列的學子。
他記憶不錯,排名二甲前五十的進士的籍貫,他基本有印象。每當大寶問及地方之事時,餘柏林便在自己回答之後,點出一位排名最前的、大寶所問地籍貫的進士,再給大寶講解一次。
他所知道的,多是現代社會的事,當代的事都是從書本上得知的。有當地進士解釋,比他所說要形象不少,不說查缺補漏,也是進一步補充驗證。
見餘柏林有意帶著大家共同在太子面前、甚至皇帝陛下和眾大佬面前露臉,被問到的進士都是心存感激的。而沒問到的,也沒法心存怨憤。只因餘柏林除身邊趙信和衛玉楠兩人之外,點的都是當地籍貫中名次最高的一位。他們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考的不夠好。
至於趙信和衛玉楠,不說他們本來名次就靠前,而且他們就坐在太子身邊,又是餘柏林摯友。不照顧他們還照顧誰?
當然,肯定也不是所有人都服氣的,他們說不準就會背後說些什麼話。
但,這與餘柏林何干?
對餘柏林一點影響都沒有。
大臣們聽著進士席上的問答,都忍不住點頭微笑。
洪敏之對封庭道:“太子聰慧,陛下之喜,國家之喜。”
封庭很自豪道:“朕的太子,當如此。”
“這是老臣經歷過的最特殊的一次恩榮宴了。”王海泉道,“這種應答,才言之有物啊。”
何清也笑道:“這一批進士多言之有物,可堪造就,不過最讓微臣驚訝的還是餘狀元。”
“狀元郎的確難得。”劉國明道。
劉國明乃是武臣輔政大臣。上一宗室辭職之後,首輔暫且空缺,他算是暫代首輔。只待德王功勞足夠,再把首輔位置交給德王。
“只把狀元郎留在翰林,是大材小用了。”鄧成捻著鬍鬚道,“老臣對狀元郎後一篇策論很感興趣。”
洪敏之笑道:“巧了,微臣也對狀元郎第一篇策論感興趣。”
兩位輔政大臣視線在空中交匯,然後若無其事的錯開。
洪敏之雖是首輔,但文臣武將各成一派,同為輔政大臣,文臣首輔可管不到武官輔政大臣。
封庭笑道:“再磨礪一下,朕自有安排。”
幾位輔政大臣紛紛稱是,心想狀元郎果然簡在帝心,那京中傳聞說不定是真的。
若狀元郎真與皇帝陛下和德王是貧寒之交,那他前途就難以估計了。
有太子在這裡,本來準備來席上轉一圈的王海泉以及其餘官員,都不由停住了腳步,把局面全交給小小的太子。
太子年幼,在紅燭燃起之時,體力便不支了。小寶更是連著打了個好幾個哈欠,靠在大寶懷裡眯著眼睛要睡了。
封蔚忙把兩個孩子抱起,跟皇帝陛下打了聲招呼,把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