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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貪生怕死,不聽指揮直接就往前跑,衝亂劉將軍的輜重隊,長毛乘機重新整軍殺了過來,胡將軍就沒了單獨殿後的機會。”
萬沒料到打亂撤退隊形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自己的部下,吳超越頓時也有些尷尬,趕緊舉起酒杯向胡林翼和劉長佑等人說道:“胡兄劉兄,原來是湖北綠營拖了你們的後腿,我身為湖北巡撫,罪責難逃,是我不好,我自罰三杯,向你們賠罪。我也向你們保證,給我一點時間好生整頓一下綠營,保證以後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胡林翼和劉長佑等人趕緊擺手,不敢接受吳超越的賠罪,吳超越則堅持連飲三杯並一再向胡林翼等人致歉,然後又安慰王國才道:“我也不怪你,綠營兵是什麼德行我清楚,和其他地方的綠營兵比起來,你麾下的綠營已經算是比較爭氣了。但你也不能驕傲,要再接再厲,現今天下大亂,朝廷正在用人之際,我剛來湖北,也正急需得力的湖北將領輔助,你在我麾下幹得好了,我保你一個總兵。”
說罷,吳超越還又拍拍王國才的肩膀,笑道:“還有,湖北提督的缺也是空著的,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丘八,不想上進的副將,可也不是好將領。”
王國才趕緊連連點頭,表示一定替吳超越帶好綠營,也一定給吳超越當條好走狗。吳超越哈哈大笑,對王國才大加勉勵,也與劉長佑、江忠濟等人言談頗歡,還厚顏無恥的主動提起了自己在濟南時遙祭江忠源的往事,逼得江忠濟和江忠源的堂弟江忠義趕緊離席向吳超越下拜,感謝吳超越對他們兄長的祭拜之恩。
再怎麼賣空頭人情也作用不大,可能是看不慣吳超越的虛偽矯情,不斷有湘軍將領過來邀請劉長佑和江家兄弟過席喝酒,劉長佑和江家兄弟則是礙不過同鄉之情,不得不向吳超越告罪先後離席,那邊楊定國和鮑超也過來硬拉王國才到他們那一桌喝酒,王國才雖然一再拒絕,卻還是招架不住同僚和直系上司的熱情,被迫也向吳超越告罪離開。所以不知不覺的,吳超越這一桌就只剩下了吳超越、胡林翼和兩個湘軍將領,氣氛也冷了下來。
吳超越當然知道這絕不是巧合,悄悄去看自己的理髮匠老師時,卻見曾國藩正在與劉蓉、李卿谷等人說話喝酒,就好象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人冷落孤立一般。吳超越悄悄嘆了口氣,這才又去尋找其他可以交談的物件,也很快就看到,自己的親信心腹趙烈文,正在與一個穿著儒生衣服的青年書生有說有笑,似乎聊得頗為投機。
閒坐無聊,吳超越便也起身到了趙烈文那一席,眾人見吳超越到來慌忙起身,吳超越微笑擺手示意眾人坐下,然後毫無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到了趙烈文旁邊,微笑問道:“惠甫,這位先生是誰?什麼事聊得這麼開心?”
“這位是劉峴莊。”趙烈文趕緊與他聊得投機的那個青年書生,又向吳超越說道:“這位峴莊先生是廩生,湖南新寧縣的縣試第一名,學通古今,詩文出眾,學生與他聊了些文章詩文,頗是相見恨晚。”
“見過撫臺大人。”
那劉峴莊也趕緊向吳超越行禮,吳超越見他雖然相貌儒雅身材卻和自己一樣的又幹又瘦,倒也覺得頗順眼,便微笑問道:“峴莊先生,你是那個營的?現在擔任何職?”
“回撫臺大人,學生是楚勇的營官,現任莊字營營官一職。”劉峴莊恭敬答道。
“營官?”吳超越楞了一楞,驚訝問道:“你是武將?”
“慰亭,小看人了吧?”趙烈文含笑責怪,對吳超越說道:“這位峴莊先生不但是楚勇莊字營的營官,還是在道光二十九年就已經輔助劉長佑劉將軍組辦團練,曾經與你的大師兄江忠烈公並肩作戰,是貨真價實的湖南團練老前輩,還已經被朝廷賞了知縣頭銜。”
更加驚訝的上下打量那個劉峴莊,見他不過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吳超越難免更是驚奇,忙笑著說道:“失敬失敬,我孤陋寡聞,還真不知道峴莊先生竟然已經辦理了團練五年有餘,真要是論資排輩,我和老師都得叫你一聲前輩啊。”
“撫臺大人謬讚了,學生萬不敢當。”劉峴莊趕緊謙虛,又頗為欽佩的說道:“說到辦團練,學生不過只是辦理團練的時間比早,僥倖揀了幾個戰功,和撫臺大人辦理團練後的顯赫戰績比起來,學生的那點微末之功根本就不值一提。”
說罷,劉峴莊又頗為急切的向吳超越問道:“敢問撫臺大人,你今日在戰場使用的火槍,究竟是什麼火槍?怎麼打得如此之快?長毛只開一槍,你計程車卒竟然能連開四槍,似乎可以蹲著裝填彈藥?”
“想不到峴莊先生的心思如此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