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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馬玉堂一邊放著水一邊低聲問道。
“範運德請求投降,到底是真是假?”汪士鐸低聲問,又說道:“說了實話,等我們拿下了無為城,武職正四品,白銀五千兩,另外讓你們夫妻團聚,雙宿雙飛。”
決定無為戰場戰事走向的關鍵時刻來臨,遲疑著直到放完了水,馬玉堂才低聲回答了一句話……
…………
從馬玉堂口中得知了實情之後,汪士鐸也不再猶豫,宴席才剛結束就代表馮三保接受了無為太平軍的投降,同意了範運德提出的投降計劃,並向範運德呈上了馮三保許諾封賞的書信,汪士鐸見了大喜,趕緊向汪士鐸連連道謝,然後又按照汪士鐸的要求,派人保護汪士鐸出城去神塘河碼頭,讓汪士鐸乘船回去向馮三保報告情況。
事還沒完,和馬玉堂一起把汪士鐸送出了自己齊天候府後,範運德並沒有讓馬玉堂回去,而是又把馬玉堂叫回了後堂,微笑著問道:“剛才汪先生和你一起入廁時,是不是說了什麼?”
知道範運德的為人和脾氣,馬玉堂也沒有任何的驚訝,只是坦然點頭,說道:“稟齊天候,剛才入廁時,汪先生他確實對末將悄悄說了些話。”
“什麼內容?該不會又是敘舊吧?”範運德的笑容更加親切,雙眼卻緊緊盯住了馬玉堂的臉龐。
“當然不是敘舊。”馬玉堂搖頭,說道:“他替妖兵的馮大帥許諾,要給末將封一個正四品的武職,白銀五千兩,換末將對他說一句實話。”
範運德笑了,笑得十分欣慰,說道:“這麼大的代價換一句實話,肯定是問你我們無為的天國大軍是真降還是詐降吧?你怎麼回答的?”
馬玉堂笑了笑,突然向範運德單膝跪下,抱拳說道:“齊天候恕罪,剛才為了誆騙妖兵的使者,末將欺瞞了你,其實末將之前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妖兵使者汪士鐸!和他沒有任何的交情,更沒有向他學過什麼寫字!”
“什麼?你根本就不認識那個汪士鐸?!”範運德這一驚非同小可,趕緊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既然你根本不認識那個妖兵使者,那你為什麼要裝做和他很熟悉的模樣?”
“因為那個妖兵使者拿末將的愛妻鈺要挾我!”
馬玉堂沉聲回答,先是把汪士鐸乘著擁抱的機會對自己說的耳語對範運德如實說了,也說了自己老婆不幸在安慶落入敵手的事,然後才說道:“當時末將馬上就明白,知道妖兵使者是想拿鈺做人質,逼著末將出賣天國為他們效力,為了盡忠於天國,更為了替鈺報仇,末將靈機一動,將計就計騙了那個妖兵使者,也騙了齊天候你,末將有罪,請齊天候你寬恕。”
“什麼?剛才你一直在演戲?”範運德張口結舌,半晌才驚叫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有這麼一手,剛才我可真是被你給騙了,一直以為你和那個妖兵使者真的是老相識。”
“末將有罪。”馬玉堂再次請罪,又說道:“但是末將如果不演象點,就沒辦法騙過妖兵使者,更沒有辦法親手為鈺報仇!”
“你被妖兵俘虜的媳婦怎麼了?”範運德聽出不對,趕緊追問情況。
馬玉堂的雙眼中緩緩流下眼淚,哽咽著說道:“末將得到準確訊息,安慶城破後,妖兵抓到了鈺,要侮辱她,鈺不從,投了井……。”
哽咽著說到這裡時,馬玉堂已然是泣不成聲,爬在地上痛哭呢喃,“鈺,我對不起你,沒能把你從安慶城裡救出來,那時候,我不該讓你回孃家,不該讓你回孃家啊……。”
見馬玉堂哭得傷心,範運德的心中也有些慘然,忙上去攙扶馬玉堂起來好言安慰,又有些奇怪的問道:“玉堂,既然你的夫人已經被妖兵害了,那他們怎麼還拿你的夫人來要挾你?”
“妖兵把我當傻子,以為我還不知道鈺已經被他們害了的事。”馬玉堂的眼淚不爭氣的再次湧出眼眶,哭著慘笑道:“可惜他們不知道我有多疼媳婦,更不知道我為了打探鈺的情況,花費了多少的時間,付出了多少的代價……。”
見馬玉堂哭著慘笑的模樣揪心,範運德忙又好言安慰馬玉堂,好在馬玉堂頗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片刻後就自行抹去了眼淚,拱手說道:“請齊天候放心,末將假裝貪圖妖兵的賞賜,裝做不知道鈺已經遇害的情況,騙妖兵說我們是真打算投降,末將猜想妖兵應該已經信以為真,請齊天候早做安排,佈置好陷阱請妖兵來鑽,也請齊天候恩准末將為前部先鋒,讓末將親手為愛妻報仇雪恨!”
第五百四十九章 獨食難吃
從愛將馬玉堂口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