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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這次他真的倒可以死了這條心,真的可以退出江湖,與淺淺隱去哪裡。淺淺,想到那個嬌俏可人的女孩子,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一股暖意,也許這次失敗未嘗不是一種福份。
退出江湖,是的,他是應該退出江湖了。
江湖中他算計人,人算計他,爾虞我詐,那種生活他已經厭了,他累了,也許在臥龍鎮平安客棧中接到任公子送來那封信時,他就已經決心退出江湖了。
只不過,他就算已經決定退出江湖了,他還要先做一些事,有些人好象還欠著他,他並不是聖賢,忽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徹大悟,一心向善了,別人曾經如何對待過他,他也要回報的,就算現在退出江湖,也應該恩怨兩清吧?
甲板上還有幾人,在這樣的旅途中,除了幾個賭錢的鏢師窩在船艙裡,都在外面透氣。時非我穿過艙房來到後面甲板,那裡有兩人坐在船舷邊,見時非我,一齊站了起來。
這兩人是在成都搭便船的,想來是的熟人,一位中年人,一位少年人,時非我衝兩人微微一笑,點點頭。
那兩人同船幾日,也識得一眾鏢師,這時一齊道:“時鏢頭。”
時非我微笑道:“聞得司空局主膝下有兩位公子,大的拜在少林門下,小的給北五省綠林盟主姚東照收為徒弟,這位司空兄弟肌肉結實,年紀輕輕的一雙手卻老繭叢生,想來是少林外家功夫練得不錯了,應該是司空大公子司空玄吧?”
那兩人立刻變了臉色,那年輕人司空玄囁嚅道:“時鏢頭……”
時非我臉上的笑容更加親切:“這幾日司空兄弟連睡覺的時候也不*,想來那神龍令竟是在你身上了?”
那兩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那中年人忽然高聲叫起來:“瞿鏢頭,瞿鏢頭!”
時非我臉色一寒,沉聲道:“你父親這支鏢許了我副總鏢頭一位,四平鏢局上下誰人不知?可是他竟這樣耍弄於人,讓我去保一支假鏢,做你的擋箭牌,嘿嘿,大丈夫在世上掙功名憑的是自己的本事功夫,司空局主讓我來走這支鏢,在下本是將這一身功夫賣給他了,哪知他竟這般輕看於我,嘿嘿,大丈夫可以讓人愛,讓人恨,卻不可以讓人騙,讓人憐!”
司空玄吞吞吐吐道:“我父親,反正這支鏢……誰走都還不是一樣。”
時非我冷冷一笑:“當然不同!你父親如何對我,那也怨不得我這樣待他。任公子號稱出手從不空回,神龍門與他有樑子,他看上了這神龍令,自然要將這一支鏢先查個清楚,恰巧他竟又是在下偶然識得的朋友,臥龍鎮接到他的信,在下那就早打定了翻臉的主意了。你說我為什麼要把那假神龍令送給他?”
司空玄搖頭。
時非我又是一聲冷笑:“因為任公子的規矩是出手例不空回,我倒不好讓他破例。可是他志在這神龍令,可是為何又會拿了一假神龍令便走?”
秋寒江南(十六)
司空玄又是隻有搖頭。
時非我獰笑著,聲音又冷又硬:“因為任公子知道我也跟神龍門有樑子。因為我跟他說我要親自來劫這支鏢,所以他就走了。”
他這句話說完,欺身而近,“花語小解”中的“解衣式”使出,輕輕巧巧地探手在司空玄懷中取出一物,從從容容地放在自己懷中。那司空玄出其不意,他練的少林剛猛功夫,“羅漢神拳”倒是已有九分火候,可是遇上這纏身小巧的短打,一招之間竟已為時非我所趁,便在這時,那一干鏢頭已奔了過來,瞿鏢頭當先大叫:“時兄弟,不可魯莽!”
時非我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青凜凜的眸子裡竟無半點歡欣之意,輕輕淡淡地道一聲:“少陪。”縱身躍入蒼蒼江水之中,幾點細碎的水花,掩住了一切。
解連環*花錯
一 九張機
夜深。杭州。
江南的秋夜寒意襲人,絲絲冷風從窗欞縫鑽進來,凜冽清寒,這女孩兒坐在燈下,將針頭在髮梢上一擦,嘆了口氣,對著針腳又慢慢地補起針來。
這件天青色的背心穿在他身上,想來定會跟司空大叔那樣斯斯文文的,當了副總鏢頭了,那不應該跟局子裡那些只知道揮拳掄刀的鏢師一樣了,結交的也會是這城裡的有頭有面、說話慢吞悠然的人,何況他本來就喜歡呤些詩詞歌曲,本不粗人。
可是,也許這件背心他是永遠不能穿上了。
瞿鏢頭他們已經回來了,局子裡的人都知道了他做的那些驚駭人的事,又說他是什麼餘驚瀾、蕭談笑,有的還說他竟是花家的人,叫花錯的,他本是去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