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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嗅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前塵舊夢般在心頭晃了一晃,便暗暗遁走。
他當下了悟,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傅傳紅的弟子,有點真材實料。呀,你們不許我救你們師父不要緊,我去領個人來,他救人的法子最快,你們求他就好!”說完,樂呵呵地盪出門去。
紫顏望了他的背影,道:“他知道傅傳紅的名諱,該是赴會之人,若真是皎鏡,讓不讓他醫呢?”姽嫿嘆氣道:“只怕被他醫過,一條命先去了半條,傅傳紅文弱書生一個,禁不起他折騰。我的香只能為他守得靈臺清明,你的藥偏又太慢。”紫顏道:“或者取一味臭氣熏天的藥物,逼他吐出來如何?”姽嫿聞了聞地上的茶水,搖頭道:“此毒循脈而潛,早入臟腑,吐也無濟於事。”
兩人煩惱之時,灰袍人拽了一個倜儻的青衣男子入內,那人進屋不看倒地的傅傳紅,目光直飄向男扮女裝的紫顏。他盈盈的笑容甚是溫柔,紫顏消受不起,勉強笑道:“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鄙人墟葬。”青衣人說完,紫顏心中一驚,知他是名滿天下的堪輿師,正是此次十師會的首要人物。墟葬卻不在意,一雙眼繞著紫顏如穿花蝴蝶,邊打量邊寒暄道:“敢問姑娘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要不要測個八字,看個手相?”
紫顏被逼得無路可逃,在屋子裡一步步後退。姽嫿認得墟葬,當下瞧得有趣,躲在一邊捧腹大笑。灰袍人也在大笑,不經意地轉頭對她說道:“你們虛凰假鳳,究竟想騙誰?”
此時墟葬的眼神突變凌厲,紫顏頓覺四面八方有巨大壓力湧來,再看腳下被他逼入一個死角,留心想了想奇門方位,正是九宮中的死門。姽嫿用眼角掃見灰袍人袖中兩手內有尖細的銀針隱綽閃光,而她已無處可退。
姽嫿肯定對付自己的就是皎鏡,若用迷香放倒對方,未免太不恭敬。呵呵一笑,她手若天女散花,撒下鎮靜心神的沉香之末,朗聲說道:“霽天閣姽嫿、沉香谷紫顏拜見兩位大師。”同時,兩枚月牙犀角亮在手心。
墟葬退後一步,目光恢復柔和,先前的殺氣如點水的蜻蜓,倏地飛過。紫顏想起姽嫿說過,谷中曾救了師父一命的房屋設計正出自墟葬之手,對他頗多感激,立即朝他認真拜了兩拜。
灰袍人收回銀針,摸著光頭招呼道:“我是皎鏡,可不是和尚,別跟我客套!”又想走近傅傳紅,姽嫿以身攔住,惹得皎鏡氣惱道:“好,好!不許我救人,我當真不管了!”
墟葬撇下紫顏,一把抓住姽嫿的手,笑眯眯地道:“鬼丫頭,居然是你!裝神弄鬼扮到我們跟前來。不是讓你去請沉香子大師的麼?這位莫非是他徒弟?”
姽嫿笑容盡斂,澀聲道:“大師駕鶴西歸,今趟是他徒弟代他前來。”墟葬猛地一跳,扯住她叫道:“什麼?”皎鏡亦呆了呆,道:“他得了什麼病?”紫顏早在一邊紅了眼,將原委簡略說了,墟葬含恨不已,皎鏡更是罵道:“什麼照浪城,竟敢欺到十師頭上!”
眾人正自難受,姽嫿指了傅傳紅道:“罷了,這裡躺著個快死的,先救人為上。”
墟葬情緒複雜地瞪了紫顏一眼,托起羅盤走到傅傳紅身前。他閉目凝神張開兩袖,粉青色的吳綾袍衫如春日嫩柳揚枝,聞得見鮮活的草木氣息。恍惚間心神空明,一支金針徐徐降落,垂入羅盤天池。
“生氣在寅甲,死氣在申庚。”他彷彿吟哦般念出這幾字,金針像玄冰在幽海上漂浮移動,無法指歸中線。不吉之兆,墟葬一挑眉,金針起而又落,如是三次,每每像魚鉤翻撲入天池。詭異的羅盤畫滿金字,燭火下望得久了,有如流光飛舞,倏地劃過雙瞳。紫顏禁不住眼前的絢麗,稍眨了眨眼,墟葬的動作停了,金針筆直地指向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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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生·鳳鳴卷》11(4)
“正西,酉位。”
姽嫿遲疑問道:“這是什麼位置?”
皎鏡掏出一塊白絹,上面密密麻麻繪了船內各艙房的地形,指向船尾的一間房道:“這裡?”墟葬不語,掐指繼續推算方位,末了答道:“進屋後如有紗櫥,往最下層去找,當有一鐵製密封小盒。”
“對方几人?”
“有兩人住那屋,同黨還有若干,暫時推算不出。”
紫顏心下驚異,姽嫿見多了墟葬的本事,聞言自告奮勇道:“我去擒賊,不勞兩位大師親自動手!”嬌軀一搖,香飄在外。燭火暗了一暗,被她的氣勢壓制了似的,等姽嫿不在屋中,才又自大地亮起來。
皎鏡冷哼一聲,翻翻傅傳紅的眼皮,見死不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