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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遍地焦屍面目全非,而你卻不知所蹤,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又如何會流落到楚國?”
這些疑問這麼多年他都百思不得其解,當年他和父皇人都在北地,她出事後第三天他才趕回,所以根本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只聽景陽王說,他得到訊息帶人趕到時,通往不歸崖的一路上到處都是屍體,不歸崖上更是熊熊焰火,待火滅後便是遍地焦屍,翻遍所有屍體也找不到年幼的她,在不歸崖邊上發現一具女屍,隱約能認出是錦溪姑姑,可是因為沒有活口,當天發生了什麼根本無人知道,她究竟是死是活去了哪裡也無從得知!
後來一年後,湯家人找到長樂,長樂也以失憶而什麼也無法告知,這些事情他們一直心存疑惑,那些殺手也辨不出究竟是什麼人,所以這樁案子十多年來一直是一樁驚天懸案。
這幾日他也一直想不明白,她又如何會成了楚國樓家的女兒,這些年她究竟經歷了什麼……
樓月卿聞言,腦海中下意識的想起了那些記憶中慘烈的片段,那些縈繞在心頭十二年揮之不去的噩夢,那天很冷,漫天大雪,慘叫聲不斷響起,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無止境的殺戮……
錦溪姑姑拼死帶著她一路逃,傷痕累累滿身是血,那些保護她的暗衛一個一個的倒在屍堆血泊裡,最後她和錦溪姑姑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這些片段湧上心頭,她心底陡然一驚,退後兩步,身子一軟搖搖欲墜,手緊緊地抓著衣服,面色甚是不安,一陣蒼白……
“無憂!”蕭以恪一驚,立刻上前扶起她,面色擔憂的問道:“無憂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樓月卿的臉色忽然變得異常難看,眼底的那一抹驚慌和絕望異常明顯,更是令他無比擔心。
樓月卿身形一震,這才緩緩回過神來,見他一臉擔心,忙牽強一笑道:“二哥不必擔心,我沒事!”
“可你……”方才她突然那個樣子,確實是不像沒事的樣子。
她嘴角微扯,牽強笑著道:“只是忽然想起那天的事情,想起錦溪姑姑的死,一時間很難受罷了!等一下就好了……”
這些事情她並不常想起,剛出事那一年她每日都會做噩夢,後來時間久了,加上她拼命忍著,慢慢的就很少去想起了,可是每次想起,她都難以平靜。
當時朝堂大亂民心沸騰,父皇遠在北地,加上傷重無法回來,便傳旨回來讓人先送她去蜀地,派了她的舅舅景陽王和兩千羽林軍和一千暗衛護送她去蜀地,出發兩日後,卻傳來了訊息,懷有五個月身孕的舅母忽然小產,大出血命在旦夕,舅舅無奈,因為事出緊急,便讓護送她的人先帶著她去最近的洛州城,他便急急忙忙的快馬加鞭的回了酆都,可就在他走後不久,他們便遇上了蟄伏的大量殺手,那些殺手是羌族的黑鷹殺手,個個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所以,保護她的那些人無一活口,那天有多慘烈她至今想起亦覺心驚。
那些人是做好了不惜任何代價也要除掉她的打算,竟埋伏了大量殺手,饒是護送她的人有三千之多,也一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可想而知,是不會放過她的,所以錦溪姑姑拼死護著她,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撐著最後一口氣,把她推下不歸崖,若是落到那些人手裡,她必死無疑,墜落懸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而她的命,是那些羽林軍和暗衛拼死換下的,所以她每次想起,都難忍悲痛。
聞言,蕭以恪想知道一切真相的心思更堅定了,緊緊握著她的手腕,他抿唇道:“告訴二哥,那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你……”
究竟多慘烈,才會讓她想起就這般承受不住?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讓她這般面目滄桑,她又是怎麼活下來的?他聽聞她身體不好,是否就是因為那件事情?
太多的疑問,幾乎湮沒了他重逢的喜悅,他迫切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二哥!”她出聲打斷了他的話,抬眸看著他,眼底盡是刺痛,眼眶微紅,咬著唇畔輕聲道:“過去那麼多年了,我不想再提了,你也別問了好不好?”
她不想說太多,這些事情重提沒有任何意義,不僅讓她自己心裡不痛快,也會讓蕭以恪更加難受,如果他知道他曾經捧在手心拼命寵著疼著,掉一根頭髮都心疼的妹妹經歷了那麼多傷痛,該是何等心疼?
她要的,從來不是至親的心疼,她想讓蕭以恪欣慰,讓他放心,僅此而已。
蕭以恪從她眼底的刺痛,已經能明白了,她一句不想重提,包含了多少心酸苦澀,又囊括了多少悲傷過往,即使她一字不提,他也能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