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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難事,而且這種事那麼的難堪,又怎麼能說出口,說出口之後又怎麼能保證周相也如他所想的那樣呢,萬一不是呢?如果不是之後,他這張老臉該往哪兒放呢?
這些理由都讓沈鬱怯步,所以他也只能同周相下棋,繼而開一些擦邊球的玩笑,然後他便憑著這些玩笑生活下去。
沈鬱這天出宮門的時候沒有看到顧飛,他疑惑了下,問守門的小哥:“新來的顧侍衛呢?”
士兵甲朝他笑:“王爺,他已經調到裡面當值了啊。”他們也不明白這傢伙怎麼就能升值了呢,能進宮裡升值要比這外面高上幾級了。
沈鬱也有些意外,看樣子是自己那天同他一路說笑,讓有心人看在眼裡了,賀雲一向是有心的,沈鬱笑笑也不再說什麼,顧飛既然調到裡面當值,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碰上,如果他不刻意去找的話大概碰不到吧。
沈鬱這麼想著,可他還是沒有忍住,在進宮的時候就朝那些侍衛多看了幾眼,這些侍衛都是站的筆直嚴謹的,他平日裡也不多看,唯恐讓他們恐慌,但今天他沒有忍住,這麼一個個看過去,賀雲既然有意要把他調進宮裡來,那一定就離他不遠了。
這些侍衛被他這麼看著都有些恐慌,這瑜王爺是又丟了什麼東西還是要拿他們開涮呢?
他們個個都緊張的挺直了背,目不斜視,領頭的侍衛首領更是用眼神警告眾人,特別是新調來的顧侍衛,要他好好站著,別撞到了瑜王爺的槍口上,那他也救不了他。瑜王爺那張嘴能將一個大小夥子說哭。
顧侍衛這幾天也被他們狠狠的提點了,特別是賀雲,賀雲一張臉端著,明明是他受瑜王爺器重,但他卻說的是他的功勞一樣,還端著架子教育了他一頓,說什麼宮中的規矩比不得家裡,見了什麼人行什麼禮,不要再跟那一天一樣話那麼多了,言多必失。既然瑜王爺如此器重你,你便好好盡忠之類的話。
顧飛沉著臉聽完了,他心中是很氣的,可對著賀雲那種假正經的臉,他忍下了。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仇他全都會記著的。
鑑於上面種種原因,顧飛這次站的很好,面色也如其他人一樣,面無表情,努力的化作背景。
沈鬱走到他面前時,都差點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是他足夠英氣,都要走過去了,沈鬱本想跟他打個招呼的,可他卻面如雕塑,眼中無他,沈鬱也只好就這麼走過去了。
坐在桌前的時候,他嘆了口氣,他這是純屬自虐,幹嘛要去看那個小孩呢,他站在那個位置應該就是那個樣子,不會再對著他笑,以後見了他也跟路人一樣。
沈鬱嘆息了一會兒便讓自己忙起來了,他是不能由著自己胡思亂想的,想下去沒有頭了,他那麼多的侍衛,也想不過來。
沈鬱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意顧飛,大概是本能的意識,意識到顧飛是跟他同樣的人。
這麼大的世界想找個同類人太難了,他的年紀、他的身份都壓著他,讓他無法去找他身邊的人,他認識的人不是朝中重臣就是世家子弟。
朝中重臣如周漢林,他遲遲不敢行動,那些世家子弟就更不用說了,跟他一般年紀的全都三妻四妾了,他又不能跟蕭珩一樣混跡戲院青樓,光明正大的找個小倌,當然他找個小倌也沒有用,他就是想說這回事,想找個合適的人太難了。
靠上蕭祁昱的時候,是他太年輕,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大概說的就是他吧,他現在都不敢回想當時怎麼就爬上蕭祁昱的床的。
藉著酒意?哈,其實那天晚上他沒有醉多少,至少不是蕭祁昱認為的那樣,他是有意識的,一個醉到沒有意識的人倒下就能睡著,怎麼可能去幹那種事。可惜就算他那麼無恥,蕭祁昱也沒有喜歡上他。
沈鬱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心裡一點點兒冷下來,蕭祁昱跟一盆冷水一樣,澆滅了他所有的美好想法,他自暴自棄的開始批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