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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祁昱沒有回來,沈鬱卻發現他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無比的順暢。
蕭祁昱在的時候他老是同他鬧彆扭,常常因為一點兒小事就吵翻了,現在好了,他駐守邊關了,那朝政大事他不再同他爭執後,他便一人做大。
周漢林等大臣就算有不同的意見也不會跟他吵,語氣都很委婉,這要比蕭祁昱好多了,而沈鬱對著他們脾氣也好了,幾乎不發火了,他自己也覺的奇怪,有時候晚上躺在被窩裡睡不著的時候就想,他以前到底是為什麼跟蕭祈昱吵架呢,是看他不順眼嗎?
他最後也想不出理由,於是只能用這個了,他跟蕭祈昱八字不合。
除了蕭祈昱,他覺得他跟誰的八字都合,你看,榜眼、探花尊他為師,一口一個王爺,崇敬之情讓沈鬱也不由的高興;
跟周漢林是棋友,兩人坐在花園裡,一盤棋能下好長時間,周漢林的棋藝越來越厲害,於是沈鬱不得不花越多的時間來贏他,周漢林從來不會在這上面讓他,這是棋藝之道,下棋者最重要的是能碰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碰到這樣的對手就算是輸了也輸得興高采烈,因為注重下棋的那一個過程。
沈鬱如此,想必周漢林也是如此,因為周漢林一聽到要與他下棋,眼睛便會情不自禁的亮一下,沈鬱看他願意心中也高興,他已經不太敢強迫別人了。
今天下雨了,是天要留人,於是兩個人在花廳裡擺了棋,隔著窗,外面是雨打風吹,裡面是落子清聲。
周漢林手捏著棋子,斟酌了一個地方,很輕的放下了,他的脾氣是真好,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急不躁,被沈鬱逼到牆角了,他下棋的手都不會重一下,沈鬱看著他的手指有些發呆。
周漢林看他看著他的那一子不動了,於是笑道:“王爺,你不會是想要讓下官一子吧?”
他已經擺明了要輸了。
沈鬱被他這一提醒才醒過神來,他掩飾性的咳了聲:“前些日子一直拉著周相忙,我說過等忙過這年關就要放周相假,不知周相想休息幾日?”
周漢林笑了下:“微臣恐慌,為皇上效忠是臣的本分,休息就不用了。”
他這是不想離開他嗎?
沈鬱眨了下眼,抬眼時笑道:“周相難道不想去看看家人嗎?”
他問的有些別有用心,是在旁敲側擊的問周漢林的家事,因為從來沒有聽周漢林說起過他的妻子,也沒有聽他說起過他有相好的,所以沈鬱心裡總是有些癢癢,大概是懷著些期盼吧。
他沒有想到周相卻因為這句話沉默了下。
周漢林拿著棋子久久不知道怎落下,他也不知道怎麼跟沈鬱說他的家人。
他沒有家人,他的家人早已去世,他是恭王爺培育大的,這些想必沈鬱也不想聽,周漢林微笑了下:“王爺,臣的父母已經去世,所以臣這假期就先不用了,就先記在王爺這裡,等臣哪天想想休息了再跟王爺說可好?”
他沒有說他的妻子,那是不是也可以說是沒有妻子?
沈鬱覺得自己心花怒放了下,感覺外面的天都晴了。
周相也隨著他的視線看向外面:“今天這場雨怕是要下一天了,這春雨難得啊。”
沈鬱看著他笑:“春雨貴如油。”
周相笑了:“下得滿街流,滑到解學士,笑壞一群牛。”
這首打油詩讓兩人相視而笑。
兩人開始收拾棋子,黑白子交錯在一起,要費事的一個個挑出來,沈鬱的手碰到了他的手,並沒有試出什麼溫度來,但是沈鬱還是覺的他的臉燙了下,他不動聲色的笑問道:“周相博聞識廣,妙筆生花,我還記得當年周相高中狀元時的景象,那時候,多少女子為爭相出來看周相,把打馬遊街的街道都堵上了呢。”
周漢林長這麼大還沒有被這麼誇過,不由的連連擺手:“王爺你說笑了。”
沈鬱看著他樂:“那不知道那麼多女子中周相你可有看中的?”
周相已經是而立之年,這麼大年紀如果沒有妻妾,那是不是跟他一樣呢?
他真是越說越沒譜了,周相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有過這等調戲,所以不由的手忙腳亂:“王爺你真是……拿微臣開玩笑了。”
他是恭王爺的學生,恭王爺這輩子的心事未了,自然也顧不上為他納親,而他自己也沒有那個心,這麼多年朝政也夠他忙碌了。
沈鬱也看出他沒有那個心,所以話也就點到為止了。有些事不能太著急,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徹底的把周相拉攏過來,要喜歡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