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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輕揚,卻是走過人群,走向了慕容淵的戰馬,將一隻手放在他手中,卻是不跟慕容淵說什麼,只一首輕撫著那匹黑色戰馬頭上柔順的毛髮,那原本該是烈性的戰馬,卻是溫順無比,任由蘇雲初的輕撫,只蘇雲初嘴裡輕喃出一句,“花落蝶成雪,白髮無相別。”
隨意的動作,輕柔的模樣,蘇雲初此刻的形象,卻是讓一眾圍觀的老百姓記住了,經年之後,能見到今日這一番景象的老百姓都還能詳細記住今日的情景,靖王妃戰前相送靖王的場景,不知如何流傳,竟成了一時的佳話,那樣溫和的,沒有悲傷,沒有激烈的情緒,只有輕撫戰馬的女子溫柔的模樣,和坐在戰馬上邊的男子柔和的眼神。
一幅詭異中卻帶著無比和諧的畫面,深深刻進了所有人的記憶之中。
而這,也是未來無論是多少歲月中,蘇雲初唯一一次,相送慕容淵。
等不到慕容淵去往城門,蘇雲初便離開了此處,慕容淵自是往前走,她自是往回走,這場離別,或短暫或漫長,於他們而言,從未有過。
她在他心上,萬水千山,一路相隨,他亦在她心間,千山萬水,恍若身旁。
可是,這場並不順利的出發,在蘇雲初離去自後,才顯露了出來。
蘇雲初離去自後,慕容淵便加快了去往城門的速度,只是,剛剛到達城門,北伐軍中一名將領,便立即上前,“王爺,楊副將受傷了。”
慕容淵只微微皺眉,聽著來人繼續往下說,程寬是北伐的老將領之一了,雖然年紀也不過比慕容淵大了幾歲而已,不過卻是勝在經驗足夠,對慕容淵,一直以來都是心存敬佩的,這句話說完,只稍抬眼看了一眼慕容淵,便接著道,“今日一早楊將軍領兵出營,但是兵士突然暴動,因為楊將軍的言行之舉辱沒主將,引起了北伐將士的共憤,將士不滿楊將軍為副將,要求換將領,混亂之下,打傷了楊將軍。”
楊闊在永業帝一聲旨意之後,便長呆在北伐軍之中,雖說是楊國公的後人,因為其歷來被讚的軍師才能而被封將軍,卻是一個缺少實戰經驗的人,加上楊國公府的榮譽,楊闊身上不免帶上一些倨傲神色,比起楊國公,卻是顯得遜色了一些,因而,在北伐軍之中雖是呆了半年,雖然並非沒有願意聽從的人,但畢竟還是難得人心。
尤其是這次永業帝提拔楊闊為北伐軍的副將,更是讓一同出征的人感到不滿,歷來,北伐軍的副將之職,都是顏易山在理擔任,只是不知為何,這次再次出征,卻是換成了楊闊。
軍士之間的感情歷來都是在搏殺之中養成的,不說感情,便是慕容淵與顏易山的戰功,也讓他們心服口服,一心追隨,可是,突然出現的楊闊是什麼鬼?
早兩日的時候,楊闊被封副將,原本就已經在將士之中頗有微詞,不過因著慕容淵治軍嚴明,何況,主將並不換,因為並沒有鬧出別的什麼太大的動靜,只是,今日一早楊闊奉命出去帶兵先行的時候,因為出言之中,有對慕容淵微微的不敬,其中將近三分之二的人便引發了這場戰前臨時的動亂。
慕容淵聽著程寬的彙報,靜默不語。
程寬不知該如何拿主意,“王爺,現今該如何?”
“進宮,如實稟報皇上,本王先去軍中查探一番,北伐軍紀律嚴明,該懲該罰,按軍規處置。”
程寬自是不會有意見的,“只是……楊將軍受傷嚴重,想來一兩個月該是好不了了,這副將……”
“如實稟報,皇上自會有定奪。”說著,慕容淵只微微沉了沉面色,便離開了此處。
而程寬也是明白了慕容淵的意思,在打馬向著皇城而去。
只在另一處的城門邊的一間茶樓之上,開著的一扇窗子中,四名男子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宋皓流雖說不會武力,但是因著蘇雲初的教授,倒是明白了怎麼看唇語,自然是看懂了城門口慕容淵與程寬的對話。
只梁光熙微微皺眉,“皓流,你如何看?”
宋皓流嘴角溫潤的笑意不減,“恐怕,靖王是想借此來將三日前所點計程車兵,全部換掉,臨戰點兵,即點即發。”
陳自明卻是皺眉,“靖王這一招,真是大膽。”
是啊,臨陣點兵,若是不好,便不會形成一個團結的集體。
可是,宋皓流卻是搖搖頭,:“你們相信他會在先前的時候,沒有任何準備?”
幾人聞言,紛紛看向他,卻是聽得宋皓流說道,“被譽為大新一代的戰神,恐怕,這份軍中的威望,便是個當今陛下也是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