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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玩世不恭一般的笑意,可眼中的精光卻是一閃瞬閃而過。
明日……且等著吧。
第二日一早的時候,城中的許多百姓在街道兩邊自動圍了一通,因為,今日靖王就要重新帶兵出發了,雖然百姓都對靖王那雙眼睛感到害怕,但是,人難免都會有好奇心,都會有湊熱鬧的那份心思,長長的直通道城門口的街道上邊,雖不似人擠著人的盛況與擁擠場面,不夠卻也相差無幾了,北方的戰亂影響不到京城,城中的百姓也無法體會同一片土地上邊在遭受戰亂的同胞的苦難是如何的,也許,這也是生活在一國政治中心的人,能夠享受到的最好的待遇了。
既然體會不到苦難,只知道承接著別人用許多代價守護的和平,自然也只知道三月的春日裡,有這般熱鬧,而不是送別將軍出征時候的肅穆氛圍。
蘇雲初自然也是在人群之中的,今日她原本不想來,雖然內心其實一直有矛盾,在來與不來之間猶豫不決,但到底還是被趙芷雲風風火火拉扯著出來了,名曰給自己的未婚夫送別,站在了這這長街之上的人群之中。
慕容淵是從皇城之中出來的,與他一道的,還有隨同去北伐的一些將領,永業帝一早的時候,便帶領群臣在金鑾殿前的廣場之上給北伐的將領送行了,此時的慕容淵,身披與他平日裡一樣的玄色戰袍,便是那匹常年跟著他的戰馬,也是黑的。
高大的男子,披甲執銳,坐在戰馬之上,從皇城之中緩緩而來,高頭大馬,蘇雲初從未見過慕容淵穿戰袍時候的樣子,可是,這般看著,竟是與她心中曾經想象過的差別不大,是那麼理所當然,那麼契合,也許是常年累月征戰,蘇雲初覺得那身戰袍,與慕容淵的契合度竟是那樣高,似乎,他的一生,都該穿上那身衣服一般。
可是,她不併願意他一生戰袍在身。
通身的暗沉色調,只有那一雙眼睛,是詭異的藍色,冷毅的面色,不假辭色,這樣的慕容淵從皇城的宮門之中走出來,站在人群之中,當真有種地獄修羅的可怖神色,蘇雲初突然覺得,是否是這樣形象的慕容淵其實已經讓北梁計程車兵將他當成了惡魔?
那個身影,高頭大馬上邊的那個身影,像是踏天而來的英雄一般,向著蘇雲初這邊的方向走過來,蘇雲初記得,慕容淵說過的,他不喜白色,只有玄色,玄鐵一般暗沉的顏色才適合他。
那時候的蘇雲初,對於慕容淵這番話,有微微的不解,直到昨日之後,她才明白,為何慕容淵會那樣說。
因為唯有那樣暗沉的顏色,才能掩埋一切。
可是,此時,看著慕容淵,蘇雲初竟是覺得,或許,或許銀白的戰袍,才是適合慕容淵的,他剛毅而冰冷,將銀白與冰藍的雙眸結合在一起,他就是九天而下的戰神,帶著仙氣,帶著邪氣,帶著魔氣。
可是,在她還在緊緊盯著黑色戰馬上邊的那個男子的時候,那匹戰馬卻是離她越來越近,蘇雲初並不是擁擠在人群之中,她甚至遠離人群,站在人群並不擁擠的後邊,只安安靜靜地看著慕容淵從宮門那邊走過來,往城門而去。
可是當戰馬走到蘇雲初所在的位置前邊的街道上的時候,那戰馬卻是嘶的一聲,打了一個響鼻,停了下來,馬上的那個男子,停駐在那一地,轉頭往蘇雲初這邊看過來,兩雙眼睛,隔著熱鬧的人群,齊齊相對,原本的冷毅化為溫情脈脈。
原本圍觀的百姓本就詫異於突然停下的戰馬,更是詫異於突然停下,往人群后邊看去的慕容淵,於是,原本的熱鬧,此時,似乎也是受到了什麼感染一般,齊齊停了下來,熱鬧的街市,由這一處開始,逐漸安靜下來,百姓齊齊回頭,順著慕容淵的視線看過去。
只見人群之後,那個溫溫淺笑的女子,直直看著馬上男子冰藍色的雙眸,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安然寧和,卻讓人覺得倔強而又堅韌。
跟隨在慕容淵身後的將領,見到這一幕,紛紛識趣一般地當先離去,便是原本的人群,不知是得了什麼的驅使,竟在慕容淵與蘇雲初之間,紛紛讓出一條能容一人走過的道來。
慕容淵與蘇雲初,一個坐於馬上,一個立於馬下,雙眼對視,似乎,這一處,只剩下了兩人一般。
不知是誰小聲呼喚了一聲,“這是靖王妃!”
然後,人群之中,便有細細小小的聲音傳出來,“靖王妃……是靖王妃……”
也不知怎的,慕容淵卻是突然輕笑一聲,伸出一隻手,朝著蘇雲初喚一聲,聲音輕柔,帶著獨獨對上蘇雲初的暖意,“阿初……”
蘇雲初隨著他的輕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