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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這一路,是往清明閣去。
說起來,珉兒還從未踏足過清明閣,雖然在清雅的敘述中已經有所想象,可親眼所見,才明白清雅為何那麼佩服皇帝,清明閣的大殿被皇帝直接挪作了書房,兩側密密匝匝地排列著書櫃,珉兒怕是一生也看不完,可皇帝卻對珉兒說,他寫字醜讀書不好,字醜是不假,可讀書不好……
“聽周懷說你要過來看朕,朕以為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大戰在即,皇帝卻言笑輕鬆,從書架中走出來,手裡拿了一摞書,放在桌上喊來周懷,指著說,“裝起來,朕要帶走。”
珉兒問:“臣妾能為皇上做什麼嗎?”
項曄想了想,說道:“朕從前那把玉骨扇不見了,這下子要去打仗,手裡握著劍,朕時時刻刻都能冷靜。但凱旋歸來,又要放下劍,必定又渾身不自在。在家的時候,你給朕挑一塊好玉做骨,讓匠人再做一把扇子來,朕回來時,又見著你又見著扇子,想想都心滿意足。”
珉兒心裡顫顫的,皇帝若知道是她把扇子丟下太液池,會不會把她自己也丟下去,不過自己肯定比一把扇子來的重要,到如今這點自信,秋珉兒還是有的。
“臣妾記下了。”她說著,捧起了皇帝的手,用自己的手比著皇帝的大小,像是要確定為皇帝做多大的扇子。
“你還當真了?”項曄笑了。
珉兒疑惑地看著他,皇帝卻在她額頭上一吻:“什麼都不必做,等著朕回來就好了。”
他們昨晚什麼話都沒說,可項曄卻在珉兒身邊得到了最舒心的安寧,能帶著這樣溫和的心情御駕親征,只怕殺人時都要多一分仁慈了:“朕很快就回來,用南蠻首領的骨頭和頭髮給你做一支筆,往後拿來給祖母寫信。”
珉兒露出尷尬的笑容,皇帝是要嚇死她嗎?這模樣自然逗得項曄大笑,她微微撅了嘴,但立時便道:“皇上,一切保重。”
項曄自信地說:“秦莊會隨朕去羌水關,京城是沈哲留守,你不用為任何事費心,這天下亂不了。至於你父親,秋振宇那老東西更不足為懼,安安心心等朕回來。”
那之後,珉兒陪著皇帝一起穿梭在書架間,這是皇帝的聖地也是禁地,旁人輕易可進不去,選了基本利於作戰的兵書,珉兒親自為他收進箱子裡,他們在清明閣說了好久的話,才一同去見太后。
自然這裡頭,就沒有淑妃什麼事,益發沒有其他女人的事,但皇后身為中宮,好像理所應當獨佔皇帝,只是淑妃的立場尷尬。畢竟從前,這一切都是屬於她的,那七年打仗,送去前線專門給皇帝穿的靴子,全是淑妃親手一針一線做出來,只是到如今,那些心血,都隨著硝煙散去了吧。
很快,京城乃至全國都傳遍了皇帝要御駕親征羌水關的訊息,皇帝此舉,也是想讓百姓們明白,新君有守護國家和子民的魄力,好讓他們死心塌地地臣服在項氏皇朝之下。
更重要的,是要讓那些趙國舊臣睜開眼,不要以為三年過去,皇帝就貪圖安逸,打不得仗,能容許他們的不死心蠢蠢欲動。
同是這日,趙氏再次來到慧儀公主府,周覺剛剛從書房回來,正向她的母親抱怨:“太后說,這些日子不必再進宮去唸書了,娘,您說太后是不是故意嫌我,過些日子也不再叫我去了?”
趙氏在旁聽著,不用想也能明白,太后是不想宮裡鬧出什麼事,自然平日裡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緊時刻,還是要把這些禍頭子攆出去的。
慧儀哄了兒子去吃點心,衝趙氏冷笑:“你看,孤兒寡母,就是在哪兒都遭排擠。皇帝打仗,我兒子連書都念不得了。”
趙氏冷幽幽笑道:“可是太后沒說,您不能去請安吶。公主,沈哲這一次,留守京城,多好的機會。”
慧儀挑起眉頭,笑道:“怎麼,夫人有主意了,你怎麼就這麼恨皇后,不怕你家宰相大人和你翻臉。照我看,宰相大人,還等著這個女兒做靠山呢。”
趙氏嗤笑:“靠山?那座山不壓死他就是他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