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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儀冷笑:“小皇后倒也有骨氣,她既然不願做家裡的靠山,也就是放著宰相府的出身不要,孤零零地在宮裡頭就不怕別人欺她?“
趙氏幽幽地說:“她可不是孤零零的,這不是把太后哄得當她親生女兒一樣,連皇上的心也勾去了。因為她一句話,如今皇上和太后對您怎麼樣,您最明白。”
提起這些來,慧儀狠毒了似的,舌頭在嘴裡舔了舔捱了皇后一巴掌的那一邊臉,陰狠地說道:“這一巴掌的仇,我一定要報,若是母親還在若是弟弟還活著,能有他們母子什麼事,如今娶了個小賤人,竟不把我放在眼裡。”
趙氏心中暗暗得意:“他們寶貝似的捧著,卻不知是捧了不貞不潔的女人。”
“沈哲那小東西,就是他們自己養的白眼狼,白吃白喝二十多年,現下連嫂子也敢碰。”慧儀張狂地笑著,“我要好好去挑一款綠玉,親手給皇帝做一頂綠帽子。”
趙氏說道:“長公主,欲速則不達,待皇上御駕親征到了羌水關,咱們再動手,不然半道上就傳過去什麼話,綠帽子怕是做不成的。”
慧儀則瞥了她一眼道:“說起來,那小賤人把我紀州王府的舊人都裁撤了,我如今想進宮傳些什麼不大容易。前幾日還有人來公主府給我磕頭,說是這就要離京了,當年若非家僕們忠心齊心替太后那老婆子操持家務,她如何有法子把孩子拉扯大,如何能有今天?這就過河拆橋了,真是叫人寒心。”
趙氏笑道:“紀州王府的舊人雖沒有了,可宮裡頭趙氏皇朝留下的奴才多得是,長公主,妾身如今雖落魄,過去在京城也是舉足輕重的人,宮裡頭的奴才,哪一個不知道妾身。”
慧儀眼睛一亮,帶了幾分譏諷道:“是呀,我怎麼忘了,你從前可也算個郡主。”
趙氏皮笑肉不笑,把怒意壓下去了。
她如今孤掌難鳴,家裡男人也靠不住,這慧儀雖是個草包,可畢竟與皇室有著名正言順的牽連,能讓她可以有機會接近皇宮。她不能等秋珉兒醒過神來對付她,一定要在她羽翼豐滿前掐死在巢窩裡,最恨的還是當年,沒狠心弄死那孩子。
這邊兩個落魄的女人密謀著陰毒的事,宮裡頭已經準備齊當,皇帝很快就要出征。
清明閣外,淑妃帶著小皇子來見皇帝,十年前項曄起兵離開紀州,說走就走,連相送的機會也沒給她;而現在,他又要出征,可眼睛裡卻只有皇后。這會兒難得皇后不在,淑妃立刻就帶著兒子來了。
周懷殷勤地迎了出來,為淑妃母子領路,小皇子才乖乖走了幾步,看到大殿裡閃過父親的身影,就掙脫了母親的手,奶聲奶氣地喊著父皇飛奔而去。
可惜小娃娃腳下還不穩,好不容易跨過門檻,卻因為沒站穩而摔倒,趴在地上哼哼出聲就要哭,抬起頭可憐兮兮地望著偉岸的父親,身後淑妃疾步趕來要抱起兒子,卻聽項曄說:“灃兒,自己站起來。”
小傢伙哼唧了幾聲,見誰也不來抱他,便只能慢吞吞爬起身,但此刻父親卻對他張開了懷抱,便搖搖晃晃地跑進了項曄懷裡,指著自己的腦袋癟嘴要哭。
項曄揉了揉兒子的腦袋,又親了一口,孩子終於平靜了,皇帝抱著他,讓他直接站在了桌子上,父子倆的目光能平視,他笨拙地替兒子整理衣衫,也不管兒子聽不聽得懂,就說著:“男孩子不可以哭,你要做頂天立地的男人,這點苦和疼算什麼?往後你還會跌倒無數次,只要還能爬起來,就什麼都不可怕。聽見了?”
淑妃跨進門來,見這父慈子孝的天倫,不禁熱淚盈眶。灃兒是她和皇帝此生的牽絆,無論如何也分不開,是如今的她,唯一的驕傲。
項曄轉身,見淑妃神情痴痴,眼中還有淚光閃爍,嗔笑道:“你這是怎麼了?”
淑妃慌忙別過臉,不敢在皇帝面前露出淚容,笑道:“臣妾是高興的,難得見皇上這樣寵著灃兒。”
皇帝拍拍兒子的屁股,把他放下了地,說道:“朕可不能寵他,男孩子寵不得。你也是,往後別給他穿這層層疊疊的衣裳,容易絆倒,不要穿得那麼厚,該經歷些風風雨雨,男孩子凍不壞。”
淑妃道:“道理臣妾都懂,可是灃兒還那麼小,皇上太著急了。”
項曄一笑:“是啊,他還那麼小。”
淑妃打量了殿內的光景,問:“皇上都準備好了嗎,還有沒有要臣妾做的事。”
項曄幾乎是隨口說的:“皇后都打點好了。”
不過說完,他就意識到這話有些無情,再看淑妃,身上的氣息果然就添出幾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