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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道:“師父方才喝過酒……”他嘴裡還有酒味呢。
燭淵舔舔唇,意猶未盡地說道:“哦,弟子嚐出來了。”
聽到小徒弟這比平日沙啞了許多了聲音,雲採夜轉過頭來,抬眸望向這個俯在自己的身上的人——他硬朗的輪廓和更為深邃的五官在微微閃動的燭火中透落下深深的陰影,幾根黑髮因他低首俯身的動作滑落至自己胸.前,並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他是真心覺得小徒弟不醜的,甚至他還覺得小徒弟這樣輪廓分明的五官,才應當是那最俊的人。
像是著魔了一般,雲採夜用手指輕輕捲起那幾根髮絲,在在指尖纏.繞了一會,又抬手輕撫上燭淵的臉龐,眼中又是深情又是愧疚:“是師父不好……師父對不起你……”
燭淵看到雲採夜這眼神愣了一會,繼而皺起眉,轉頭朝被青年放在桌上的那壺黃昏澗看了一眼——難道這酒有問題?不然雲採夜怎麼忽忽然和他說起這些話來了?可漠塵也喝了這酒啊。
而云採夜這時又伸了一隻手,將燭淵的腦袋扳了回來,兩手捧住他的臉喃喃道:“師父沒有照顧好你,你跟著師父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師尊,你是不是喝醉了?”燭淵低下頭去在雲採夜的鼻息間嗅了嗅,只覺得這酒意雖有些濃,卻不止於讓他醉到這種地步,怎麼就讓他變成了這幅模樣?
雲採夜搖搖頭,他沒醉,腦子清醒得很,只是不知為何,他平日對燭淵壓抑著的那些心疼和憐愛在這一瞬間像是按耐不住一般,自發溢到他喉間,讓他不得不張口將它們傾訴出來:“師父沒醉,師父只是心疼你,我的燭淵平日裡竟是受了那麼多委屈……”
說著,雲採夜眼眶竟是紅了起來。
他的七個親傳弟子中,燭淵是最可憐的一個。
青川是雲劍門首席大弟子,不僅門中威望甚高,仙界諸宮諸門弟子見了他都要禮稱他一聲“青川大師兄”;而青釋是祖鳳親戚,白鸞神鳥之後,有無數胞兄胞姐寵愛;而青浪則更是天之驕子,就連天帝都不捨罵他,在仙界橫行霸道數千百年也只是訓斥幾句而已;青崖是伏羲後裔,精通五行八卦,仙界眾人莫不給他幾分薄面,禮讓相待;而青鳶和青鶯都是龍之五子饕餮之後,模樣姣好,極討眾仙喜愛。
唯有燭淵,無父無母,無親無友,甚至一直受人非議,僅因他有著一副與常人不同的面容,便被眾仙疏遠。
小徒弟真是太可憐了!他應該更愛他一些的!
雲採夜繼續捧著小徒弟的臉蛋,胡七八糟地說著一些“師父愛你”“燭淵不哭”的胡話。
燭淵聽著他這些話眉皺得更緊了——他在桃花苑時與雲採夜對飲過,知道他酒量好得很,酒嶷親釀的桃花酒都沒把他灌醉,這漠塵弄來的黃昏澗又能醉到哪裡去?
不行,他也要喝喝看,看看這酒究竟有什麼古怪。
於是燭淵稍稍起身,伸手將桌上那壺黃昏澗吸了過來,開啟壺蓋往就灌了幾口下肚。
辛辣的烈酒順著喉嚨滑入肺腑中,明明是幾口冰涼的液體,卻像被澆了油的火星堆,瞬間就在他體內躥起一股猛烈的邪火,令他胯.下本就口口著的事物更脹了幾分。
——這酒果然有問題!
要是他沒來找師尊,師尊是不是就要和那個狐狸精在這床上翻雲覆雨直到天明瞭?虧他剛剛還心疼雲採夜上次在密道內躺在粗糙的地面上,恐他這次也不舒服,一直按.壓著情.欲將他帶到這柔.軟的床上才下口親他!
燭淵睜大眼睛,將手中的酒胡亂朝旁邊一扔,咬緊牙齒,鉗著雲採夜的下巴一字一頓道。“師尊騙人,您是一點都不心疼我……”
玉白的酒壺在床墊上滾了幾下,玉蓋便掉了出來,那壺中珍貴無比的美酒也跟著灑了出來,在床上洇出一淌水痕。
——啊,好可惜,他還打算帶著酒回去給酒嶷嚐嚐呢。
雲採夜微微側目,望著被燭淵弄翻的酒壺想著。
燭淵見青年不看自己,而是目不轉睛地望著那狐狸精留下來的東西,手上用的力氣便更重了幾分。雲採夜這動作弄得有些不適,稍稍抬了抬頭,那截白頸和精緻的鎖骨便愈發明顯了,他微微蹙眉,微突的喉結上下梭動了幾下,抬手去撥小徒弟的手臂,哼道:“嗯……燭淵你輕些……”
輕什麼輕,他還沒使力呢。
燭淵算是明白了,他的師尊已經被那狐狸精勾去了三魂七魄,身體還在他這裡,魂魄早就跟著那隻臭狐狸跑了!
黃昏澗勾起的欲.火愈燃愈烈,燭淵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