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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還不許我過去。”
青鶯眼眸彎起,像月牙一般都瞧不見裡面的瞳仁了,她挽著雲採夜的胳膊笑道:“那師尊就別過去了唄,小師弟肯定是想給師尊你一個驚喜。”
“你還抱著師尊,等下小師弟要揍你了!”青鳶見狀連忙把青鶯從雲採夜身邊揪了過來,小聲罵著她。
雲採夜也是知道燭淵那醋勁的,聞言便笑著搖了搖頭,餘光掃到桌上那個透明精緻的寶匣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這是……”
青鶯繞到圓桌前,替他開啟匣子取出裡面的小碗放在桌上:“這是魔界太子送來的,說是給師尊您和小師弟的賀禮,不過為什麼要送元宵啊……”
青鶯後一句話說得有些低,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過雲採夜在看清那碗元宵的模樣後便沉默了下來,再也聽不見旁人的話。
——赤豆酒釀小元宵,這是他未成仙之前,每年上元節時荒夜都會帶他去吃的東西。
澤瑞洲的飛花街有家元宵鋪,一到上元節時便熱鬧得不行,從他記事起,每一年的元宵荒夜都會帶他出門,到那家鋪子去吃一碗熱乎乎的赤豆元宵。
數不清的明豔花燈,似吹落的星雨般紛紛亂墜的焰火,滿城長燈,滿街遊人,通宵達旦的歌舞,那些繁華至靡的景象此刻回想起來,還是如昨日發生的一般清晰。
但那已經是三萬年前的事了。
如今他是仙界的渡生劍神,而荒夜是魔界太子,他們倆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像是再也沒了相見的可能。
燭淵之前問他要不要去魔界看一眼荒夜,他說“有緣再見”,其實心底都明白,這“緣”恐怕早已盡了。他們倆沒有好好地告別,再次相見時似乎也不太愉快。
雲採夜想了想,覺得他師父這一生最快樂的應該是在澤瑞洲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在燭淵出現之前,那段時光也是他最為珍惜的。
那時他們都沒有前世那些糟心的記憶,荒夜不必揹負魔界太子的重任,他也不必像如今這樣知曉世故。
只可惜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的,荒夜與他縱容有無盡的壽命,也抵不過澤瑞洲那猶如一場煙火,曇花一現般短暫的十六年歲月來得美好。
“師尊?”青鶯見雲採夜像失了魂般發怔,便出聲喊了他幾句。
雲採夜猛然回神,對青鶯笑笑:“我知道了,放在這吧,我待會吃。”
“嗯嗯。”青鶯拉了青鳶的手,“那我和師姐就不打擾師尊和小師弟了。”
雲採夜輕笑一聲,揭穿了青鶯的目的:“你是想出去玩雪吧?”
青鶯“嘿嘿”笑了兩聲,打著哈哈哈就跑出水雲閣,連門也來不及關。
雲採夜站在門口望著她們倆,餘光卻掃到被雪壓了枝杈的枯樹,那些雪乾淨得不似凡物,恍如一夜東風過,梨花開遍滿枝丫一般,不染塵埃。
料峭的寒風裹挾了些雪片灌進屋裡,吹得人神思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雲採夜眼睫微顫,輕輕地嘆了口氣抬手撫上門框,正欲闔門,另一隻手卻比他更快,按在門板上將那門合起了,發出輕微的扣門聲。
下一瞬,雲採夜感覺一具熾熱溫暖的身體貼近了他的背。
“師尊看雪看呆了?”男人的聲音有些沉,帶著濃濃的寵溺和溫柔,一下子就將外面漫天的飛雪隔絕開了。
雲採夜唇邊帶上了笑,轉身望著自家小徒弟,答非所問道:“這雪挺漂亮的。”
那人也回望青年,目光沉沉,似有暗潮湧動,折射出灩灩的眸光:“沒有師尊好看。”
雲採夜失笑道:“人和雪哪能比?”
燭淵還是笑著望他:“旁人不能,唯獨師尊可以。”
小徒弟的情話一句接一句朝他襲來,饒是雲採夜覺得他們倆已是老夫老妻了招架不住,耳廓染了一層緋色,他移身到圓桌前拾起調羹,剛舀起一勺元宵,就見小徒弟坐到了他面前,紅瞳凝凝地望著他,開口說道:“師尊餵我。”
明明男人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低沉,雲採夜卻覺得小徒弟是在與自己撒嬌,而他又最是抵擋不了的,便把勺子遞到燭淵面前,餵了他一口元宵。
燭淵嚼了嚼口中的糯圓子,嗤笑一聲道:“沒有弟子做的好吃。”
雲採夜聞言笑他道:“臉真大。”
說完便嚐了一口那碗赤豆元宵,那軟軟糯糯的圓團帶著些醇潤的酒香,甜軟可口,但最令雲採夜懷念的,還是那和記憶中幾乎無二的味道。
只是不知是不是方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