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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幾聲,他想哭,但剛才夢中一幕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了想飛快取來刀具,狠心切開它的右前蹄。
“是真的!”他目瞪口呆地看到在它蹄內真的有一方小手指粗長的印章,通體金黃,周圍隱起無窮龍鳳之形,精美無比,再看紋章有“御馬監印”四字,用鐘鼎文寫成,隱隱有光芒透出。
他正在離奇萬分,站長敲響了隔離間的門,“阿偉你在嗎?”
“在。”他想起詩詩說要保密,急忙收起印章,站長推門進來,看到詩詩死在地上,嘆了口氣對他道:“詩詩死了嗎?”
“是的,病死了。”
“這樣最好,我也不忍心下手,找個好地方把它埋了吧。”
陳思偉獨自開著貨車把詩詩的屍體帶到一處水草茂盛的地方,雖然心中諸多不解,但掩埋時還是陣陣難過襲上心頭,這個怪異的印章,不論出於好奇還是對詩詩的感情,他下決心非要弄清楚。
埋完詩詩他火速趕往城南郊,這裡是一片倉儲之地,他沒花多大力氣就找到了七十九號,這是個小型的貨倉,看上去很久沒人用過了,大門鏽跡斑斑,虛掩著一推就開,裡面空蕩蕩的只有灰塵和蜘蛛網。
“有人嗎?”他大叫幾聲但無人回應,但隱隱聽到後院有動靜,到後院一看這兒居然拴著兩匹馬。
“好馬!”他一看就眼前一亮,以他多年經驗看得出,這都是雄駿的千里馬,半身漆黑半身白,肌肉強健隆起,毛光發亮,氣勢昂揚,這是一匹血統純正的大青山野馬,人稱“烏雲蓋雪”,耐跑速度又快,出名的馬界長跑冠軍。更難得兩匹一模一樣,看樣子還是雙胞胎。
他百思不得其解,這貨倉是養馬的地方嗎?這麼好的馬怎麼拴在這啊?
他見兩匹馬看上去性格馴良,便想撫摸,但一靠近馬匹立即嘶叫飛蹄,不許他靠近,眼神兇狠傲慢,儼然有王者之態。
可這反倒激起了陳偉思的鬥心,他一向以自己馴馬能力為傲,想當年在軍隊時他被分到一匹性子最烈的馬,他花了好長時間軟硬兼施,為了練好馬架子,他不用馬蹬只靠雙腿夾住馬腹,練得兩胯間鮮血淋漓,由於馬性子烈還常常被甩下來,鮮血粘得衣服都脫不下來,可他從不叫苦,硬是把這匹烈馬馴得服服帖帖。
在他看來馬都是通人性的,光是強力壓制絕不是好辦法,他視馬為戰友,白日馴馬,一到晚上就為它餵食梳毛,還給馬按摩增強其血液迴圈,盡心盡力,終於烈馬不光被他馴服,並對他無條件信任,待軍隊比武馬術表演,他總是成績最好的一個。
他向“烏雲蓋雪”晃動手指,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這是他自創的“馬語”,他知道什麼聲音能讓馬感覺到友善而非敵意。果然,烈馬雖然四蹄還在奔騰但沒有再保持衝撞之勢,豎著耳朵轉來轉去,似乎對這聲音有感應。
慢慢的,他手貼上去順毛撫摸,時而手掌時而手背,看似幾個簡單的動作其實大有技巧,馬也變得越來越安靜,漸漸地只有幾聲輕微的嘶鳴,他開始加重力道在馬脖揉搓,見馬沒有反感,又加重幾分,終於在一次長長的撫摸後,他按上馬腹一躍上了馬背,馬只是輕微掙扎幾下就沒動了。
“好馬啊。”他拍拍馬脖子,此刻坐上高頭大馬真有種雄視四方的感覺。
忽然他身後響起一個雄壯的聲音:“不錯啊!”
陳偉思一回頭被眼前的景像嚇了一跳。只見一個高大的壯漢,生得虎背熊腰,眉如刷板,眼賽銅鈴,一臉大鬍子活脫脫一個猛張飛的形象。更離奇的是,他居然抱著一匹馬。
他抱的可不是馬駒子,而是一匹成年雄馬,通體花斑,高有兩米,頭部正狂掙不已,但四蹄被大漢緊緊束在懷中不能動彈,這簡直是天生神力,試想普通人就算舉一匹馬起來都得力大無窮,而這大漢抱的是一匹性子極烈,有著大宛血統,有馬中花豹之稱大宛野馬,他那兩臂之上,怕得有千斤力氣才做得到。常言道從來只見人騎馬,何曾見過馬騎人。今天可是大開眼界。
陳偉思看得目瞪口呆,那大漢哈哈一笑:“小黑可是匹烈馬,我讓它們聽話都花了足足一天,你一會兒就能騎上它,年青人,有一套。”
它說的小黑應該就是陳偉思胯下的馬,大漢說完一鬆手,馬中花豹騰地躍起,四蹄在地面蹦踏一陣,怒火萬丈地揮蹄向大漢踏去。
“放肆!”大漢一聲怒叱,聲如雷鳴,震得烈馬居然倒退一步,大漢向它做個鉗制的動作,它嚇得又倒退一步。
“這個小豹子!”大漢對陳偉思笑道:“烈得要命,弄了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