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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竊竊私語中臉色大變,急欲說點兒什麼開脫,沒成想還未開口就被堵了回去。
“呂師弟這話說的在理。”來者竟是執法堂的弟子,說起話來比呂愷樂更懂得戳人痛腳,“好歹宗門內還有執法堂在,雲二姑娘還是做些么蛾子為好,小比上的事情可還沒過去。”
雲二小姐臉色本就不好,聽了這話,更是一下慘白到底,慌慌張張地環顧一圈,看平日追捧她的男修竟沒一個為她說話的,頓時紅著眼眶跑走了。
放平日裡,她這番作態倒是能吸引到不少男修憐香惜玉,多少會埋怨說話的人沒有風度。可今天不一樣,先有呂愷樂的話在前,後有執法堂弟子警告在後,所有人的思維都被帶到雲家么蛾子和小比的事情上去了,哪個也沒有心情關注她是不是委屈得很。
說到底,還是這些所謂的老牌世家養尊處優的久了,養得心都大了,早就忘了執法堂在宗門弟子心中是如何權威,僅僅幾句話就抵得上他們這些人唱唸做打俱佳的表演。
執法堂弟子為呂愷樂解了圍,呂愷樂感激非常,很真摯的道了謝,便見執法堂弟子一擺手。
“不必客氣,”執法堂弟子笑道,“且不說雲家做下的事足夠我站在你這邊,便是堂主那邊的吩咐,這一遭也合該我走的。”
呂愷樂一愣,窘迫道:“我這便去交任務,還請師兄稍等。”
執法堂弟子道:“師弟不必過於心急,堂主不是那等苛刻的人。”
呂愷樂答應後自去了,執法堂弟子也不離開,就在外事堂大廳外等著。
許多人見熱鬧散了,又有執法堂弟子在,不敢再多看匆匆離開,而寧卿遠遠觀看完一場大戲,沒急著離開,若有所思地看著外事堂門口,直到呂愷樂出來和執法堂弟子一起向執法堂的方向離開,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心中揣著諸般猜測,寧卿搖搖頭,雖然心中有許多不好的預感,但也不再耽擱時間,急忙回了自家洞府。
剛坐下喝了幾口茶,寧卿便又看了一次寧狗剩,見寧狗剩還是窩在本體裡,也挺無奈的,只能自己暗暗分析起今天的所見所聞。
從今天那位執法堂弟子的口吻中,寧卿可以聽出來看中呂愷樂的人八成就是執法堂堂主。
以執法堂的能量,他們不可能不清楚呂愷樂前面為難自己的事,而且自己打聽到的訊息也是呂愷樂進過執法堂。當初在東雲洲寧卿能放心待著,也是因為打聽到執法堂在找呂愷樂的麻煩,呂愷樂沒有時間找上他才會如此。
既然執法堂堂主能看好呂愷樂,這就證明呂愷樂其實並沒有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本身也沒有觸動到宗門的底線,那麼呂愷樂突破的時間和因由等就耐人尋味了。
寧卿眸色發暗,心中湧起好幾個猜測,最靠譜的一個就是呂愷樂也是做了別人的槍,本身倒是可以拉攏到宗主這一派的。
這是個完全說得通的推測,連邵源在其中摻和的事情也有了解釋,但背後隱藏的深意卻頗令人脊椎發涼。
呂愷樂只是把槍的話,那麼是誰在背後挑撥他?指使邵源的人又到底是誰?
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來對付他,寧卿壓根就不相信這是什麼小仇小怨能帶來的,恐怕那些人針對的還是葉浩淵,或者說是宗主這一派。
聯想到今日呂愷樂所說的“鐵打的宗門流水的世家”,寧卿感覺自己已經發現了一些東西,無非是持續了不知多少年的宗門和世家之爭。
世家不服宗門高層領導,覺得宗門的許多做法已經傷害到了他們的利益,因此意圖篡改宗門權柄;宗門則並不把這些世家的利益當作重中之重考慮,更在意門下弟子的利益是否受到維護,培養的人才也是隻重宗門不重世家,對世家打壓也在情理之中。
因為利益紛爭,雙方的分歧越來越大,世家會有這樣的動作也不是不能想象。只是御虛宗這樣大的宗門,經營了不知道多少年,哪裡是幾個小小的世家聯手就能撼動的?
這個道理料想世家中人不是不知道,那他們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信心、或者說那麼大的膽子敢對上宗門呢?
細思恐極。
估摸著自己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卒子,像呂愷樂那種位置上的人才會參與局中博弈,寧卿乾脆不再往下深想,只關注著搬家進入內門的事情。
想想自己這些年幾番辛苦,最終到底還是得到了想要的,寧卿就一陣壓抑不住的開心。暗搓搓高興了兩天,等寧卿剛把該收拾的不該收拾的收拾好,宗門內務堂果然來人了,十分客氣地告訴寧卿,已經到了搬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