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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生死間磨礪出來的直覺才會在這樣的戰場上幫上大忙。
而且寧卿只在靈智已開的生物身上試驗過如願以償,並不清楚這個法術對一般妖獸是不是有作用,他想要驗證這一點。
今天流的汗水是為了他日腦子裡只有乾貨,要是今天不流汗,改天流的淚水可就是腦子裡進的水了。
在生命有保證的前提下,寧卿可是很願意給自己開啟困難模式的。
“既如此,還請主人多加小心。”寧狗剩頷首,語氣有些淡,“我雖在主人身邊,然事有萬一,若我反應不及,主人亦有可能受傷。”
他只是失憶不是傻,並沒有完全被哄住。不過是想著以他的能力,確實能在一片鍛體煉氣養魂中護住寧卿,就沒有刻意反對,只是暗暗決定要更加上心些就是。
寧卿也沒打算完全糊弄過去,聞言一笑,便不再繼續刺激寧狗剩。
兩人有些沉默地繼續著行程,略有些尷尬的氣氛在襲擊突來的時候一瞬間被打破。
年代久遠的樹林地面積滿了黃綠色的落葉,腳踩在上面,竟能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掩蓋了許多痕跡。
在這種環境中,寧卿雖然已經足夠警惕,但是對上速度奇快的黑寧蟒還是吃了個虧,得虧寧狗剩聽到略有些異常的風聲,率先反應過來提醒了一句。
“小心!”
破空聲轉瞬即至,腥臭的風迎面撲來。
寧卿心中一凜,雙腿發力,及時一躍而起,避開了黑寧蟒突如其來的一擊。
低頭望去,只見黑寧蟒的巨口大張,兩顆毒牙在細碎的陽光下閃著幽藍的光,牙齒上甚至還有一片青綠色的衣襬。
寧卿知道那是他短打的下襬,他剛剛距離死亡真的只有一步之遙。
在這種容易感到後怕的時刻,寧卿心中波瀾不驚,整個人冷靜非常,在附近的樹幹上借了幾次力,轉眼便攀上了幾十米高處一根較粗的樹枝。
右腳在樹枝上重重一點,他藉由樹枝完美的彈性將自己丟擲去,略調整姿勢讓自己滯留在半空。
足有十幾米長的黑寧蟒攻擊性很強,見寧卿如此動作,完全沒有退縮的意思,仗著蛇皮猶如金石、防禦力極強,反而一個彈射迎頭而上。
它一張血盆大口,信子以一種奇異的頻率吐動著,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暗示。
這也是黑寧蟒天生的一種能力,以蛇信為媒介施展輕微的幻術,讓人看到了就會不由自主地頭暈,繼而渾身痠軟無力,無法再提起任何戰意。
寧卿卻絲毫不受影響,堅定地一劍刺下,藉助重力加速的同時還不忘嫌棄黑寧蟒:“這哈喇子流的,邋遢的就像南方的農作物,一年三熟,從來都不帶歇氣的!甭跟我幹架了行嗎,我可是有潔癖!”
這話音一落,樹林裡便起霧了。
薄薄的霧模糊了寧卿的視線,也不知為何僵硬了黑寧蟒的身體,讓它頓住動作,猛地向地面墜落。
大概也是意識到不對,下落中的龐然大物拼命想扭動身體,偏偏完全無法掙脫不知何處而來的束縛,一切努力徒勞無功,最後只能重重砸在地面上,震起一片落葉。
痛打落水狗是個好習慣,寧卿劍勢不停,直接將長劍刺入黑寧蟒燈籠般的大眼。
寧狗剩本體鋒銳無匹,自蛇眼入自蛇頭最柔軟的地方出,生生將這一巨大生物的腦袋貫了個對穿。
寧卿手中微微用力一攪,劇痛之下黑寧蟒承受不住,蛇身開始抽搐翻滾,揚起一片片混著落葉的泥土。
寧卿見狀不由皺起眉,四濺的泥土嚴重阻礙了他的行動,於是嘴皮子禿嚕地特別快:“不僅邋遢,長得還像是車禍現場,都不跟我一個畫風,憑什麼和我打這一場?不約,我們不約,你自個躺著吧!”
墨色的線條劃過眼前的空間,黑寧蟒停止滾動。
寧卿卻福至心靈,手腕發力,猛然抽出長劍,順著那玄妙的線條劃過。
眨眼血色蔓延,黑寧蟒堅硬的蛇皮之上破開一道大口,蛇肉外翻,直將內裡最珍貴的蛇膽暴露在寧卿眼前。
霧氣在此時消散,寧卿眯了眯眼,看著還在抽動的黑寧蟒,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
或許那些一次次出現的線條,並不僅僅是一種異象,也不僅僅代表著未來,而是有著更實用的意義。
在這些線條現身的世界裡,是否只有靜和動、生和死的差異?
想到此處,寧卿眯起眼睛,掩住眸中灼熱的興奮,身體卻不由自主有些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