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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卿的異樣寧狗剩不是沒有發覺,但他以為寧卿微微發抖是因為後怕。心中憋著一股氣,他愣是把安慰的話吞回肚子裡,一言不發地看著寧卿自我調整。
當然,寧卿並不是在害怕,自然不需要寧狗剩的安慰,只管平復興奮的心情就是。
兩個人的想法南轅北轍,出於不同的考慮安靜了一會兒,才各自抬起頭,不經意間對視了一眼。
這一眼讓寧狗剩看到寧卿的恢復平靜的面孔,不知道怎麼地心中一堵,刷的一下低下頭,在心裡重重哼了一聲。
第一次被這麼哼的寧卿:……
臥槽我家狗剩怎麼了!我家狗剩竟然這樣對我!這真的是我家狗剩嗎?!
說,你到底是是哪個星球派來的臥底!快點把我家萌萌噠狗剩還給我!
寧卿被寧狗剩傲嬌了一臉,被強壓著的興奮一下散了大半,默默無言地收起了黑寧蟒的膽,將屍體處理好,帶著寧狗剩開始尋找下一條。
寧狗剩跟在寧卿身後也保持著沉默,憋著氣就是不吭聲。但很快,他就為自己此時不甚在意的態度感到後悔。
其實也是寧卿太過魯莽。
為了驗證猜測,寧卿在找到黑寧蟒的時候,往往正面槓上這種毒性劇烈的大塊頭。
因為實戰經驗不足,他吃了不少虧,數次與死亡擦肩而過,多虧如願以償不需要靈智未開的生物回應,才能一次次化險為夷。
還是那句話,夜路走多了總是會遇到鬼的。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當寧卿沉浸在越級挑戰的驚險刺激,以及玄奧線條帶來的以弱勝強的快感中時,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重複的說辭,竟然在導致如願以償這個法術的威力變弱。
或者說,寧卿其實已經有所意識,但不得不忽略了法術威力的遞減。提前相好的說法無法起到作用,而在危險非常的局面下,寧卿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思考新的詞句,只能不斷重複前面使用過的話語。
寧卿在頻繁的戰鬥中,精神一直緊繃,這樣就特別容易感到疲勞。加上法術削弱到了一定程度,他竟然沒能止住黑寧蟒的攻勢。
這是一條只有七八米長的黑寧蟒,看起來剛剛成年,行動間有幾分青澀,並不如前幾條戰鬥經驗豐富。
但也正是因為它才剛剛成年,捕食不如大蟒頻繁,毒牙中積累的毒液更充足,毒性比尋常大蟒還要劇烈幾分。
若是寧卿被它咬個正著,怕是立刻就會失去行動能力,陷入絕境之中。
獨自一人窮了多年的寧卿還不太有找劍靈求助的意識,眼見黑寧蟒疾如激箭,只差分毫就要咬中他的手臂,心中一個發狠,竟想自斷左臂。
寧狗剩面色鐵青,不等寧卿胡來,見狀不對便立刻出手。
半透明的手指在寧卿揚起的右手腕上輕輕拂過,明明沒有接觸,卻讓寧卿感到了一陣痠麻。
寧卿控制不住,手上力道一下鬆開,長劍瞬間就被寧狗剩取走,整個人也被一股大力擊向後方。
腹部受創,倒飛中的寧卿受到附近巨樹攔截才停了下來,吃痛後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疼痛讓他反應過來自己已脫離危險,寧卿下意識抬頭看去,只見寧狗剩單手持劍,面色凜然,眸中彷彿燃著火光。
寧狗剩見寧卿看過來,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腕子一抖,劍光一閃,劍罡撕開林間清風,直向黑寧蟒蛇頭襲去。
在強者的世界裡,時間尺度本就和正常不同。
寧狗剩所有的動作只在眨眼間完成,黑寧蟒根本來不及反應,甚至還保持著即將碰到寧卿時的姿勢,便被劍光擊中。
黑寧蟒堅硬的蛇皮被寧狗剩輕易破開,擊透了其下的血肉,直至蛇頭尾部停止去勢。
一蓬腥氣濃烈的鮮血爆開,黑寧蟒的頭部霎時化作齏粉,只有稀稀落落的血點如花般散落。
即使心中有著幾乎壓抑不住的憤怒,寧狗剩還是記著寧卿的任務,更下意識惦記著他是否還需要這麼冒險。
在這樣的顧慮下,他出手很有分寸,只打碎了黑寧蟒的頭部發洩了一下,完全沒有破壞到黑寧蟒的膽。
看到寧狗剩這麼自覺,寧卿不由笑了笑,眼中帶出幾分暖意。
然而寧狗剩看到寧卿少見的溫存,卻絲毫不為所動,不只是俊美的面容,就連目光都透出幾分冷意。
他有些虛幻的元靈仍然是一身分毫不亂的白衣,滾著青邊的袍角不染血跡,行走間微微擺動,就像剛剛未曾經歷過戰鬥一樣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