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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兩人的稱呼就足以看出個親疏遠近來。
清篤禪師聽著,看了淨音一會,視線一轉,落在了淨涪身上。
淨涪抬眼,點頭證實。
清篤禪師唔了一聲,伸手擼著長鬚,沉『吟』片刻。
之後,他看著淨音淨涪兩人,問道:“你們對皇甫成心有不喜,為何?”
他問得直白,淨音聽了,一下就愣在當場。
淨涪眨了眨眼睛,低頭坐在那裡。
清篤禪師見狀,哈哈笑出聲,又問:“你們因這不喜,心中便對他多了幾分偏見,對他便多有偏待,可有?”
淨音細想片刻,默然點頭。淨涪抬起視線,迎上清篤禪師的目光,點頭又搖頭。
清篤禪師再度大笑,笑完之後,提點兩人道:“我輩修行,修的是一顆剔透慈悲佛心,七情不掩其光,六慾不遮其『色』。如今七情蒙心,六慾入眼,當如何?”
淨音淨涪聽罷,各自低頭細想,慢慢梳理心頭萬千思緒。
見此,清篤禪師也不打擾,只坐在那裡,歡快地擼動長鬚,眉目歡喜。
淨涪心頭一動,回想自己當日在皈依禮上所見的清恆,靈臺一震,靈光乍閃,剎那空明,又有金光大亮,照徹天地。
等到心『潮』平復,他自定中出,低頭合十,躬身敬禮,謝過清篤禪師。
清篤禪師毫不詫異,他神『色』一整,點頭接禮。
淨涪重又歸座靜坐,等著淨音了悟。
又過盞茶功夫,淨音終於自靜中出,肅目對著清篤禪師一禮,謝過禪師,又道:“弟子知曉,多謝師伯提點。”
清篤禪師同樣受了淨音這一禮,等淨音重新在蒲團上坐了,也沒交代他們如何行事,只招呼他們用早膳。
這早膳也簡單,不過就是白粥素包,和他們往日在自己禪房裡用的早膳一般無二。
用完早膳之後,清篤禪師又為他們講解了幾點經文疑難,查問過他們的經文典義,才揮手讓他們回去了。
離開之前,他道:“他們在這裡還要再待上一段時間,都是師兄弟的,也不用太拘謹了。”
淨音淨涪俱都明白清篤禪師的意思,也都點頭應是。
回去的路上,淨音還和淨涪嘆道:“就當是修行了。”
對此,淨涪只是一笑。
兩人回到各自禪房,看著還在院子裡練劍的左天行,又看看淨涪安安靜靜的院子,淨音又為難了。
面對這樣一對師兄弟,誰都會更喜歡師兄多一點吧?
淨涪只是一笑,衝著淨音和看向這邊的左天行一禮,推門進院。
還未推門入室,就見另一邊的窗欞支起,一個頭發凌『亂』,睡眼朦朧的腦袋探了出來,瞧見淨涪,『揉』拉著眼睛驚喜道:“小師兄,你回來了?”
兩個禪院,霎時安靜至極。
就坐在他身旁的左天行側眼打量著他,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清篤禪師身後,左側站了一個同樣鬚髮皆白面『色』紅潤的年老僧人,而他右側,站得卻是面『色』冰冷的陳朝真人。
清篤禪師問了他幾句,可皇甫成卻愣是沒有個反應。清篤禪師皺皺眉,回頭望了陳朝真人一眼,回身便和他左側的那年老僧人見禮。
“師兄,這小童是陳朝真人的座下弟子,此事不妨就交由陳朝真人自己處理?”
陳朝真人此時也收回了盯著皇甫成的視線,轉頭給那僧人行了個劍禮,斂去了一身劍芒,道:“抱歉,清德大師,打擾了寺中小法會是小徒不慎,還請大師包涵。”
清德禪師轉過頭來,迎上了陳朝真人的目光。兩人定定地對視了一息,他終於笑了,兩眼微闔,雙手合十,低頭回禮。
“阿彌陀佛,既然如此,這事情就交還施主處理了。”
陳朝點頭:“多謝禪師。”
清德禪師又和清篤禪師閒聊兩句,低頭捻著佛珠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