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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仲和賈珍的後續如何,衛玠就沒有再關注了。不管他們是真的嫁給彼此互相折磨,還是被各自的家族磋磨,他都不在乎。
因為衛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面對。
當愉快的假期結束後,《考試》這門史詩性災難大片就要上映了。
考試形式:口頭論述。
主考官:衛瓘、樂廣。
題目:不可自選,也沒有多選。題目只有一個——《國子學or太學》。
主要內容:為什麼,怎麼做,會對自己和家族的未來造成如何如何的影響;具體實現過程中,是否需要藉助親朋好友的力量,要藉助到何種程度,事後怎麼償還這份人情;可自主增加更多不同的闡述角度。
要求:主題鮮明,表述清晰。論據充分,意簡言賅。合乎邏輯,又不失哲學矛盾。擁有新意,卻也不能超越常規。辭藻華麗,還要言之有物。論述時間不受限制,所說字數不限,引經據典的比例不限,但要註明典故來源。
考試時間:一天後。
這個充滿了自相矛盾的論述要求,是樂廣老師的一貫個人風格。衛玠經過多年的鍛鍊,已經能夠出色的完成其中大部分的要求了,除了……辭藻華麗的那部分。
這已經不是衛玠到底是現代思維還是古代思維的問題了,而是這麼努力多年後,衛玠必須承認一件事——他毫無寫作天賦。
這不是你穿越了,頭腦清晰了,記憶力變強了,就能夠鍛煉出來的東西。
最起碼,衛玠是這麼覺得的。他擁有豐富的腦洞,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善於渲染氣氛的表演技巧,但他就是和該死的好文筆無緣。
要麼寫的乾巴巴的,要麼就是堆砌過多。真不知道那些穿越古代的小說主角都是怎麼做到的。
【你沒發現很多主角,不是文史科出身,就是理工科嗎?前者可以當文人,後者則會成為古代版的愛迪生大富翁。你……】只會花錢,連簡單的造紙術都比不過當下流行的左伯紙。
“所以說,他們天生就就點亮了寫作技能,是嗎?”衛玠欲哭無淚,那他一定是得罪了寫他故事的作者,因為那個傢伙給他的技能是……阿拉伯語。真是謝謝她全家,凸。
幸好,衛玠繼承了大部分大學生的“優良”傳統,作弊。
衛玠沒少找的他的忘年交潘安同學,為他的作業“潤筆”——
潘安很樂意幫衛玠這樣的一二“小”忙,他沒覺得衛玠不太會寫文章是什麼大問題,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衛玠更適合學他二舅王濟和老師樂廣當個嘴炮。畢竟玄學才是魏晉最看重的。
——好吧,潘安潤筆潤的有點多,往往一篇文章送過去之後,回來的就是一篇連原作者衛玠都不認識的全新文章了。衛玠為此往往還要進行三次加工,讓它顯得、顯得像是他能寫出來的極限。
樂廣其實偶爾能從詞句裡看到潘安的影子,但只要內容思想是衛玠的,他就會整一眨眼閉一隻眼。因為,樂廣也是這麼做的。
樂廣擅清談,卻也不擅寫文章。很多年前,他想辭去河南尹這個職位時,就請潘安替他寫了一篇給晉武帝的上書。樂廣口述,潘安重新編排遣詞造句,後來甚至還成了一片名作。
這也就是“潘文樂旨”這個成語的由來。
但是這一次,衛玠卻不能按照老規矩再找潘安了,因為很顯然這次的論述底稿裡有很多內容都不適合讓除了衛瓘和樂廣以外的人看到。衛玠提起毛筆,在左伯紙上筆走龍蛇著一些毫無意義的字句,口中唸唸有詞:
“四六駢文,字句皆成對偶。聲律調諧、用字綺麗,講究的是說學逗唱……”
拓跋六修站在一邊,咳了一聲,提示衛玠他穿頻道了。
“哦哦,講究的是對仗工整,聲律鏗鏘。天呢嚕,這是讓我寫歌詞嗎?”衛玠把筆一扔,仰躺到素面的菀蒲席上,正式宣告放棄。論述內容他已經準備的很充分了,至於遣詞造句如何,隨風去吧,“為什麼要流行駢儷文這種邪物啊啊啊!”
拓跋六修覺得這話有些似曾相識:【我記得上阿拉伯語的寫作課時,你也是這麼抱怨的,為什麼要有寫作這種寫物啊,啊,啊。】
“……你竟然連‘啊’辣麼觸及心靈的吶喊,都能說的一沉不變,快對感嘆詞道歉啊魂淡!”衛玠沒事找事的挑釁道。
拓跋六修沒搭理衛玠的抽風,只是徑直跪坐道衛玠身邊,看著衛玠這一筆那一句的底稿,除了字型和內容還算是有可取之處以外,其他就的實在是不能看了。拓跋六修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