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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王濟這種“不高調會死星人”來說,哪怕是浪子回頭,他也要浪的轟轟烈烈,浪的滿城皆知,浪的摧枯拉朽!
【……最後這個成語用的絕對不對。】
衛玠怒視。
【但用的很巧妙!】拓跋六修的話鋒轉的不要太快。
誰說面癱就不能狗腿的?這兩種屬性並不矛盾。相反,衛玠很吃這一套。每當拓跋六修一臉嚴肅、用他蘇到不可思議的聲音說些沒下限的話時,衛玠的心都會變得癢癢的,如被羽毛尖輕輕劃過,戰慄心絃。
“這、這還差不多。”衛玠慌忙的重回一開始的話題。
咳,他舅舅的重點是浪子回頭的“回”,不能“浪”。
在王濟因為“一言不合就砍了自家二姐夫的李樹”這個八卦,而重霸京二十四小時熱聊第一之後,他就沒打算再下來過。想要老死在那上面也容易,“知錯能改、砍李賠園”這個梗,就再次為王濟的蟬聯打下了堅實基礎。
這陣名為王濟的龍捲風,向整個洛京正式宣佈了王濟的王者歸來。
衛恆和他四弟衛宣逛章臺、王氏與繁昌公主妯娌反目什麼的過時新聞,早已經不知道被王濟的八卦擠到了哪個犄角旮旯。
賠禮臨行前的早餐桌上,大家都看到了有所“改變”的王濟。
衛玠差點把酪漿噴出來。
王濟充分運用了他的顏值和財力,將自己打扮一新,如一個會行走的玉石架子。身為王鍾兩家的優良合資產品,王濟的顏值底子放在那裡,無論他怎麼作妖,都挺好看的,但是……
知道的,王濟這是去賠禮道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去孔雀開屏呢。
鍾氏並王家的其他人,倒是挺滿意王濟這幅打扮的。因為在他們看來,又或者是整個魏晉的社會風氣看來,打扮的越好看,才能越體現出對一個人的尊重。王濟如此盛裝,足可見對和嶠的誠意。最主要的是,魏晉多顏控,王濟這麼好看,和嶠自然不忍多為難。
衛玠:這個邏輯我給滿分,不怕你們驕傲。
王渾王老爺子垂足而坐,看著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嫡子,心中一陣恍惚,他覺得他好像再一次看到了王尚還在時,那個令他和老妻都十分滿意的次子王濟,僅僅是從院中走過,就有帶著說不上來的鐘靈毓秀。
王渾還記得那時他為自己能擁有這樣一個次子,是多麼的驕傲與高興。他對老妻說:“生兒如此,足慰人意。”
鍾氏卻與他調笑:“若我和參軍(王渾的弟弟王淪)結婚,生下的兒子肯定不止這樣。”
無論回想多少次,王渾都覺得這段過去很有趣。鍾氏總是這般敢說,他也從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因為夫妻之間最難的就是互相信任。他信鍾氏只是開玩笑,鍾氏信他一定不會懷疑她的玩笑。
那個時候他們多好啊。
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就變了呢?對,王尚戰死。曾經怎麼看怎麼優秀的次子,變成了怎麼看怎麼鬧心的繼承人。對待次子和對待繼承人的標準,自然是不一樣的。雖然王濟顧及了妻子的情緒,從未說過,但他一直是很擔心王濟的不成器的,覺得他會就此垮掉。
幸好,王濟好像終於幡然醒悟了。他們還是等到了,不枉鍾氏對王濟那份殷勤的期待。
王老爺子忍不住對老妻鍾氏道:“你總是對的。”
這話讓餐桌上的人都面面相覷、匪夷所思,不懂王渾在打什麼啞謎。唯有鍾氏笑的如二八少女,重換生機:“我自然是對的。”
之前王濟只是不想做,一旦他決定做了,就會做到最好。
因為王濟這個人有個最大的特點,想得開。既然已經決定要學習竹子的精神,寧彎不折了,不開心是學,開開心心也是學,那他為何要選擇不開心呢?他很快就為自己“為了家人忍辱負重”的偉大奉獻精神,而得瑟了起來。對衛玠和他的兩個庶子,發表了他最近的一個心得體會。
話太長,衛玠懶得複述,一言以蔽之就是:沒有什麼輿論八卦,是搞個更大的新聞所壓不了的,如果不能,那就搞兩個。
直到王濟帶著人敲敲打打的走了,衛玠這才忙問拓跋六修:“我阿孃和叔母的計劃,是釣出幕後真兇吧?我舅舅把八卦壓下去,還怎麼釣?”
衛玠實在是有些搞不明白這裡面的邏輯。
拓跋六修虛空摸了摸衛玠的頭,飽含深情的說了一句:【答應我,以後這種問題,一定要記得問我,不要問別人,好嗎?】
“為什麼?”衛玠反應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