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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魏晉這個顏控多如狗的年代來說,會希望孩子長的好看點,就像是在現代希望孩子將來能有出息一樣自然。衛玠是眾所周知的當朝顏值巔峰,眾人希望生的孩子能像衛玠,這好像也不是多麼不可思議的想法。
但傻太子卻難得說了一句簡單卻又充滿哲理的話:“如果人人都像小娘,那也就沒有像的必要了。”
衛玠停下了手中的琴,詫異的看向司馬衷,給他很有先見的腦回路點了個贊。當所有人都變得漂亮之後,之前的漂亮也就不那麼漂亮了,就像是他在現代時對棒子國千人一面的女團感覺,大家都長著從一家整容醫院出來的臉,有著從一家禮儀學校畢業的“好單純不做作”的性格,粉a和□□貌似沒什麼區別啊。
司馬衷見衛玠鼓勵的看過來,更加開心的講了下去:“因為他們再像你,也不是你,延祖說這叫可以學來形似卻學不來神似,小娘是獨一無二噠。”
#帥不過三秒#
衛玠本以為司馬衷能說出什麼很有哲理的話,結果……果然不能對司馬衷要求太多啊。雖然作為被司馬衷誇的人,衛玠還是有點小開心的。
衛玠給了嵇紹一個眼神,嵇紹還了他一個心領神會,然後便起身叫來負責記錄太子衣食住行的著作郎,去了別處“商量事情”。
著作郎是個從五品到六品之間的官職,始自東漢,在魏晉時期都屬於中書省下設立的官署機構,主要負責編修國史,日常工作就是像人形攝像頭一樣跟在皇帝、皇后、太子身後,記錄他們一天的衣食住行,彙編成《起居注》。
不要小看這個職位,若不是世家子弟,不是書香門第出身,著作局都不屑於要的。
據拓跋六修說,等再演變一段時間,到了南朝末期,著作郎就會成為貴族子弟專屬的起步官職了,因為這是一個能與帝國最高掌權者直接接觸的職位。
衛玠和嵇紹要找著作郎談談,無非是想讓他少記錄一些不該記錄的內容,好比傻太子偶爾冒出來的傻話。
歷史是個小姑娘,勝利者想怎麼裝扮她,就能怎麼裝扮她。跟在太子身邊混飯吃的著作郎,其實也沒有太大的職業操守。如果是讓他寫鹿為馬,這種過於顛倒黑白的東西,他肯定是不會幹的,但若只是讓他記下太子之前說的話,而稍稍落下一兩句後面的補充,這還是有很大的操作餘地的。
衛玠和嵇紹也沒打算把司馬衷塑造成多麼經文緯武的英明繼承者,只是需要一二素材來證明司馬衷雖然不是很聰明,卻也沒那麼傻,最好給人一種大智若愚的無為而治。
“無為而治”出自《道德經》,本意是不妄為,而不是不為。也就是說,無為而治不是什麼都不做,而是不過多的干預,按照事物本身的規律任由它順其自然的發展,再簡單點來說就是不扼殺百姓自我的想象力和創造力。
在流行玄學的當下,是個十分說得通、又適合傻太子發展的治國理論。朝中如今已經有不少名士表示出了對太子此舉的欣賞。
咳,說回衛玠。
他此時正陪著司馬衷在太子東宮,假借“演戲”的名義,行婚禮彩排之實。
司馬衷人生中的第二次婚禮已經近在眼前,所以,他最近一段時間才沒有經常出現在衛玠身邊,他暫時失去了隨時自由的出去找衛玠“玩耍”的權利。司馬衷有些不高興,但是在嵇紹的耐心解釋下,他也是明白輕重的,再不高興也忍耐了下來,盡最大可能的去進行了配合。
結果這樣一來,面對如此招人喜歡的太子,嵇紹反而有些心疼,就主動把衛玠接進了東宮,希望他能陪陪太子。
演演戲,講講八卦,寓教於樂。
衛玠每天過的都很精彩,倒是不缺能給司馬衷講八卦的素材,只不過最近他一心都被他還未出世的兄子所佔據,說來說去最多的還是未出世的小包子如何如何。
剛巧嵇紹的侄孫稽舍最近也得了個兒子。
是的,嵇紹的侄孫得了個兒子。嵇紹年紀不算大,但在嵇家的輩分兒卻很大,如今已經有了曾侄孫了,小孩子才幾個月大,活潑又好動,可愛的不得了。一提起就根本停不下來。
於是,一個已經過了初為人父的年紀,一個還不夠當父親年紀的兩人,就這樣十分自然的開始了育兒心得,也是沒誰了。
聽多了,司馬衷就忍不住問了衛玠一句:“你兄嫂生的孩子這般重要嗎?”
司馬衷的腦回路很簡單,衛玠總是提,一定是因為他很喜歡,他很喜歡自然是因為對方很重要啊。這個邏輯簡直嚴絲合縫,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