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衛熠和衛璪走後,衛玠本以為他會迎來一段時間什麼都不想做的頹廢or無聊期,畢竟他兩輩子的人生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三十幾年,衛熠和衛璪就佔據了其中的十二年,幾乎是他生命的三分之一,驟然失去這三分之一,正常人多少都會感覺有些寂寞,需要一個適應期。
衛玠是個正常人……
但他生活在一個不那麼正常的時代,身邊有一群把不正常視作正常的人,他們讓他的生活被迫變得異常精彩,身邊的故事目不暇接,根本停不下來,也就沒時間感受何謂空虛寂寞冷了。
拓跋六修也不知道對此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高興於衛玠不用因為衛璪和衛熠分神,不高興於衛玠貌似又被別人吸引了注意力。
衛熠和衛璪剛走,高家大娘的婚禮就到了。
高家大娘就是“投梭折齒”裡的那個高家大娘,她嫁給了衛玠的n友之一,作為大媒人,兼新郎的好基友,衛玠自然被強烈邀請出席了這次婚禮,隨身攜帶拓跋六修一枚。雖然如今拓跋六修的活動範圍已經夠他在半個中國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不需要帶上衛玠的那種,但他們還是會無時無刻不在一起,這已經形成了一種融入了骨血的習慣。
衛玠笑著打趣說:鐵打的六修,流水的基友。
拓跋六修認真臉:【準了。】
……
魏晉時期的婚禮,最大的特色就是你想怎麼結就怎麼結。
尤其是西晉,“歲遇良吉,急於嫁娶,六禮俱廢”,唐代杜佑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是真事兒。魏晉是歷史上很少會不遵循古代結婚六禮的一個朝代,六禮就是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那一套流程。魏晉表示,我們根本不在乎。
婚禮佈置也是白花花的,像是葬禮一樣獨樹一幟的特殊風格,縱觀歷史,只能在魏晉看到。
衛玠問歷史老師小修修:“魏晉這是有病嗎?把葬禮過的像是喜事(學驢叫),然後把喜事辦的像是喪事。”
【魏晉有病還不吃藥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婚禮這個還真不是他們有病。】
把婚禮弄成白色,在張敞的《東宮舊事》裡就有提及——“太子納妃,有白縠、白紗、白絹衫,並紫結纓。”
這並不是說魏晉就已經流行起了現代西方的白色婚禮,只不過是一種崇尚。雖然晉朝最後統一了他們的“德性”是按照新五行學說裡的土德來算,以黃色為尊,但在大眾心中卻還是更崇尚白色一些。
名士常白衣飄飄,點綴貴氣又基佬的紫色;太子喜歡給太子妃白色的聘禮;葬禮也是傳統白……
當然,不是說所有人的婚禮都是白色的,還是要看個人喜好。好比魚哥和栆哥結婚的時候,他們就不敢這麼造孽。王氏一力主張了喜慶的紅色。
而高家大娘嫁的這家就比較喜歡走另類的風格。
除了奇特的佈置以外,整場婚禮還是十分成功的,最起碼衛玠玩的很開心。他是在回去之後,才被好事者提醒,婚禮上左思和陸機全程在別苗頭。
“啊?”衛玠愣了好久,想不明白兩個畫風完全不同的人到底是怎麼鬧在一起的。
左思出身寒門,以一篇《三都賦》名滿洛京,引出了在歷史上十分有名的成語“洛陽紙貴”;陸機來自吳國郡望,閉門做了十幾年的學問,最後因《辯亡論》而受到廣泛的關注。倆人除了衛玠完全就沒有什麼交集了,這到底是怎麼掐起來的?
總不能是因為他們也在學石崇和潘安吧?
這個時候,衛玠就有點遺憾他身邊沒有栆哥小喇叭了。
拓跋六修卻自然而然的頂了上來:【左思和陸機在歷史上,其實除了同為賈謐二十四友以外,還有一個與他們有關的小故事。】
“!!!”
這其實也是個佳話成語,只不過很少會被用到——陸機輟筆。
之前說過,左思是寫《三都賦》出的名。《三都賦》即吳國賦,蜀國賦,魏國賦,內容顧名思義,寫的就是三國都城和迥然的國家概況。
而陸機寫的是《辯亡論》,討論的是吳國為什麼會覆滅。
也就是說,左思和陸機寫的內容其實是有重疊的部分的,甚至可以說是左思的文章內容涵蓋了陸機的,而陸機則只是針對某個細節點展開來的論述了一番。
都是十分大氣有深度,有辭藻又不空洞的文章,沒什麼可比較的。
但問題是,陸機最初其實也是有寫三國概況的打算的。他在聽說當時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透明的左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