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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玠剛剛提筆沒寫幾句,棗哥就來了。
生活裡好像總是這樣,當你閒的發慌的時候,很少會有人找你去做什麼,但是反而當你忙成狗、迫在眉睫時,旁的事情卻總愛竄出來刷存在感。
這個“旁的事情”往往都指的是棗哥。什麼“阿弟,咱們出去玩吧”;什麼“阿弟,我跟你說,城西的誰誰家如何如何”;甚至是“阿弟,你最近有點冷淡誒”,種類不一而足,卻肯定會有一個鮮明的特色,總要出現在衛玠特別忙的時候。
見棗哥在他寫論文的最後關頭又來了,衛玠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衛玠一邊右手下筆如飛的寫著拓跋六修告訴他的內容,一邊抬起左手,對衛璪比了個安靜的手勢,目不斜視的道:“不管你要說什麼,都請先聽我說。我不關心,不好奇,不在乎。除非是地震失火等大事,否則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我說明白了嗎?很好,從這一刻開始,咱們誰先說話誰是傻x!”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棗哥忍不住道:“開始了嗎?”
“……”衛玠用左手拍在了自己的臉上,不斷告訴你,要忍耐,要忍耐,要忍耐,這是你親哥,你親哥,你親哥。
棗哥:qaq弟弟,你腫麼了,弟弟,你不愛我了嗎?
拓跋六修越俎代庖:從未愛過,謝謝。
衛璪見衛玠真的打定主意不和他說話了,趕忙開口解釋道:“這次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不騙人!”
衛玠深吸一口氣,放下筆,轉身正對衛璪,將兩袖的寬擺放下,正襟危坐,笑著歪頭,學著王氏的溫柔口吻道:“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兒,殺了你哦。”
“!!!”你弟弟你學壞了你造嗎?!
“你還有半盞茶的時間。”衛玠開始給衛璪計時。
衛玠真的很忙,雖然離交作業的截稿日期還有兩天,但他不僅是要把底稿寫出來,還要背會,流暢自若、好似演講的那種爛熟於心的背會,明天去和衛老爺子面談,後天正式拜訪老師樂廣。他真的沒有多少陪棗哥玩。
最後一句,下次絕對不能再拖延症了!
拓跋六修看懂了衛玠的欲言又止,忍不住拆臺道:【你每次在快完不成作業的時候,都是這麼說的。】但是下次仍然會繼續。
衛玠假裝他什麼都沒聽到。
“哦哦,是這樣噠,我最近新認識了個朋友,兩個朋友,不對,三個朋友,也不對,算了,無所謂。反正呢,在咱們被懲罰之前我就認識了這些朋友。”衛璪在一堆廢話後,終於切入了正題,“他們家曾是吳國的郡望,為人才華橫溢,此番入京是希望能夠拜我的老師(張華)為師。但他們的年紀有些大,雖然說賢者為師,不分長幼,但他們成功的機率還是有點低。我已經答應了為他們引薦我的老師。”
“我沒找到我應該感興趣的點。”
“有你在的時候,我的老師總會更好說話。”棗哥鼓起了一張包子臉,他的老師喜歡他弟弟多過他,哪怕他弟弟拜了別人為師,他的老師也依舊喜歡他弟弟多過他,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讓人傷心的事情嗎?
“張侯給你收拾的爛攤子還不夠多?”衛玠反問。
講真,張華那麼多弟子,加起來闖的禍,大概都沒有衛璪為了得到八卦而犯過的蠢多,張華對衛璪投入的關心絕對在其他人之上。還有比這更感天動地的師徒情誼嗎?
“但他每次看見我都要發脾氣。”
“你應該這麼想,他寧可發脾氣也要見你。”如果這都不算愛。
“哦。”衛璪總覺得他被弟弟點醒了很不得了的東西呢,但是……“不管如何,這次你都必須當陪客,算我求你。”
“為什麼?”
“我都答應人家了。”衛璪拽了拽衛玠繡著蓮花暗紋的袍角,“而且真的很急,就在今天下午,準確的說是一會兒。”
“……我可沒答應。”不是衛玠想這麼不近人情,但是,衛璪這種先答應,然後再來找他救場的事,已經幹了不止一回兩回了。不忙的時候,衛玠還是會如衛璪所願的,但現在他很忙。
“你要是不去,修之也就不去了。”衛璪一副“你怎麼就不明白”的表情看著他的傻弟弟。
“不去就不去唄。”衛玠更加莫名其妙了,他第一次知道衛璪這麼待見裴修。
“修之要是不去,他就有時間陪阿賢去跑馬了!”
衛玠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踩上木屐,回身看還傻愣在原地的衛璪,反問:“你還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