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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越是不容易引起注意。
莊子上大部分食物都是自給自足,除了負責每月採購生活必需品的人以外,基本很少有人能與外界接觸。他們都是衛千辛萬苦才找到的人,大多身上都有點小殘疾,被家人拋棄,沒有親朋,走投無路這才化身為僕,不用擔心他們會耐不住寂寞給莊子惹麻煩。
衛玠可以說是在這件事上下了足夠的苦心,只希望能夠確保拓跋六修萬無一失。
知道衛玠身份的人,只有幾個管事的,他們本身就出自衛家的軍營,在戰場上負了傷這才退下來,然後被衛玠要到了身邊做事。把莊子管理的井井有條,至今還沒出過差錯。
“準備的怎麼樣了?”衛玠問啞僕。
啞僕生的高高大大,高鼻深目,應該是有些胡人血統的,他是幾個管事裡唯一知道衛玠在這裡幹什麼的核心成員。對衛玠忠心不二,不用擔心他會洩露任何秘密,不論那秘密有多麼驚世駭俗。
【一切順利。】啞僕打著手勢回答了衛玠。
“祭巫沒有什麼異動吧?”
【十幾天前,我和他的弟子上街買了些需要準備的東西。】啞僕盯祭巫盯的很緊,生怕他整出什麼危害主家的歪門邪道。
“辛苦你們了,事成之後,你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說實話,衛玠一開始根本沒想過會讓這些人孤獨的待在莊子上這麼久,他本以為最多也就是一年的事情,等拓跋六修醒了,這些不知情的人就會重獲自由,被送到衛家其他熱鬧的莊子上重新開始生活。哪成想……
【這裡挺好的。】啞僕說著心裡話。這裡確實很好,除了被嚴格規定不許隨意出入以外,其他都挺好的,待遇好,環境好,甚至不用伺候主家,和在自己家裡過日子沒什麼區別,他們家肯定還沒有這莊子好。
衛玠沒再說什麼,只是急切的帶著拓跋六修去找了祭巫。
祭巫已經等在了佈滿各種奇怪符文的房間裡,那房間裡什麼裝飾都沒有,只在空曠的中央放著一口不知道質地的類似於棺材的東西,據說可以保證拓跋六修的身體不至於退化萎靡,能夠正常生長。衛玠也不是太懂這些古代黑科技是個什麼原理,一般也不愛去看躺在裡面的拓跋六修,看到毫無生氣的拓跋六修,這對於衛玠來說的刺激有點大。
【不用擔心,我一定會重新醒過來的。】拓跋六修把手虛虛的放在了衛玠的肩上。
衛玠心事重重,無論拓跋六修怎麼說,在見不到活生生的拓跋六修之前,他都是不會放輕鬆的。
啞僕把衛玠送到門口,就很本分的沒再進去了,而是守在門邊,保護著衛玠和藏在房間裡的秘密的安全。
房間裡,只有祭巫和他的兩個弟子,曾經的祭巫是個牽著駱駝的小小少年,如今他已經成長為一個合格的神棍了。他們都穿著奇奇怪怪的服飾,帶著青面獠牙的恐怖面具,和電視劇裡演的薩滿教差不多,站在充滿了詭異的房間裡,看上去莫名的帶著一種禁忌的力量。
“可以開始了。”衛玠對祭巫道。
祭巫看了眼衛玠,沒著急做法,只是問衛玠:“你不出去?”帶著一點危險的味道。
衛玠搖搖頭,他信不過任何人,雖然他在房間裡也未必能幫到拓跋六修什麼,但他還是堅持要站在這裡陪著拓跋六修。
祭巫見衛玠心意已決,便沒再勉強,而是示意衛玠做到角落裡的椅子上。
衛玠這才發現,本來空曠的房間裡,這回特意多出來了一把椅子,看來祭巫也很清楚衛玠的性格,早有準備。
“謝謝。”衛玠很有禮貌的感謝了對方的體貼,說實話,如果做法時間過長,他這麼一直站著看,真心未必能受得住。
祭巫簡明扼要的交待了幾個問題,好比要求拓跋六修的靈魂也躺倒棺材裡,和自己的身體合二為一,也好比一旦法事開始,就不能打擾,也不能停。一旦一個力竭,另外一個就要頂上,他和他的兩個弟子必須有一個將全部的心神用在那神秘的咒符之上。
衛玠覺得對方是在說給他聽,全程閉嘴,不許打擾。
衛玠心想著,只要你們是真心要恢復拓跋六修,我當然不會搞破壞。他會一直很安靜的坐在那裡,假裝他並不存在的,一句話都不說!
當啞僕從外面替他們關上門的那一刻起,除了符文突然發出了奇怪的光芒以外,所有人都變得寂靜無聲。
法事出乎意料的漫長,漫長到兩個弟子前前後後各虛脫了一次,衛玠甚至不得不寫了封信讓啞僕轉交回衛家,他大概要錯過今天的宮宴了,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