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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衛玠回到屋裡,就看到拓跋六修已經沒事人一樣坐在屏風旁邊讀卷軸,團爺與拓跋六修相看兩厭的趴在墊子上曬太陽。
見衛玠邁過門檻,拓跋六修忙道了聲小心,然後他問衛玠:“你老師還好嗎?”
“說不上好壞。”衛玠憂心忡忡,樂廣可比晉惠帝之前在蕩陰受的傷嚴重多了,“至今都沒有醒來,晉疾醫說,老師一把年紀,能不能挺過來要看老天的意思。不過,他暫時醒不過來,興許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用遭受那血肉外翻的錐心之痛了。”
也不知道抓了樂廣的藩王和樂廣有多大的仇,才會下這樣的狠手。
“有晉疾醫在,你老師一定會好起來的。”拓跋六修安慰衛玠,全然沒問衛玠剛剛為何在庭院裡與小師妹屏退左右的私下聊天。
倒是衛玠一股腦的主動全都說了出來,他不想與拓跋六修有一絲一毫的誤會。
“你說這成都王到底打算做什麼?”衛玠不是沒見過心思深沉又或者是心狠手辣的人,但是能對自己也狠心如斯又心思深沉的人,衛玠只服成都王。衛玠很怕成都王還包藏著什麼他們所猜不到的禍心。畢竟魏晉多產蛇精病,真不能用一般人的心思來隨意衡量揣測。
拓跋六修對此有個大致的猜測,卻不敢肯定,只稍微透了個心思給衛玠。
衛玠一愣:“這有可能嗎?”
“為何不可?”拓跋六修反問,“若換做是我,我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反正不管如何,他暫時與咱們是一條船上的利益共同體,至少在進攻洛陽的事情上他還是會盡心的。至於那之後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衛玠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洛陽皇宮裡的人:“出兵的時間定了嗎?”
“定了。”拓跋六修點頭,多一個字都不肯說。
衛玠氣鼓鼓的看著他:“你明知道我問的是具體的時間。”
“快了。”拓跋六修還是這麼個讓人憋氣的回答。
衛玠怒了:“今晚你去給我睡書房!”
拓跋六修當即便利索的起身,抱起卷軸離開了,一點點留戀都沒有。
衛玠愣在原地,臥槽,這是個怎樣的發展?!有點不太對勁兒啊。他左思右想,還是沒能摸清拓跋六修沒由來的抽風的理由,最後只能請來兄姊,進行感情諮詢。
兄弟對視一眼,均露出古怪的神情。
“到底怎麼了?是我做錯什麼了嗎?你們到是快說啊。”衛玠實在是不明白兩個大老爺們談戀愛,為何也會如此心累,有什麼說什麼不好嗎?
棗哥拍了拍衛玠的肩,語重心長道:“阿翁教了你一切,卻獨獨忘了他自己也是個感情廢。”
武賢法師擦拭著她重於千鈞的法棍,眼皮都沒抬一下的道:“我覺得我在感情問題上就夠糙夠遲鈍的了,沒想到阿弟還能用這種委婉的方式來安慰我,佩服,佩服。”
衛玠:“……”你們要是再這樣陰陽怪氣的,咱們可就沒辦法愉快的當親人了!
突然覺得拓跋六修也是蠻可憐的棗哥,難得站在了“弟妹”一邊,他問衛玠:“我聽說成都王帶了個胡人女子來,硬說是拓跋六修的未婚妻?”
“是有這事。”衛玠如實回答“他估計是在試探六修,幸好六修機敏,沒上當。”
“你是如何表現的呢?”棗哥循循善誘。
“我當然是信六修啊。”
“是啊,他沒讓你受一點委屈,你自然是信他的。”武賢法師插話道,“那你呢?阿弟,咱們家可是門風清正的人家,搞不來那些左擁右抱的。別怪阿姊說你,在這種事情上,我再疼你,也還是覺得拓跋六修做的更對一些。你要是敢學舅舅早些年間那樣的做派,可別怪我也讓你長長記性!”
僧棍閃著比刀劍更加可怕的光芒。武賢法師讓人長記性的辦法,實在是太可怕了!衛家兄弟不自覺的一起打了個寒戰。
衛玠尤其害怕,趕忙搖頭,雖然還是不明白兄姊的意思,卻也是連連保證一定乖乖聽話,不去沾花惹草。
啊,沾花惹草!
“拓跋六修連那胡人女子的面都沒見,你和你小師妹呢?”這般的瓜田李下,行事實在是不妥。
“阿姊你是說當時六修也在?”
“你自己琢磨吧。”武賢法師擦拭完僧棍,在空中刷刷揮舞了兩下,武器破空的聲音嗡嗡作響,聽著就讓人膽寒。
“我、我這就去和他道歉。”
棗哥攔下衛玠:“現在去,解釋也要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