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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許哭,不能讓壞人看去了笑話!
亂軍將領張方兇狠的瞪著晉惠帝,以一種看似請示,實則威脅的語氣說:“陛下,咱們必須離開了!”
“糰子呢?糰子還沒找到嗎?”晉惠帝卻不肯依從,這便是即便戰事已經結束,但勝利方依舊沒有離開的原因。
晉惠帝在等一隻貓。
是的,一隻貓。
團爺自打衛玠被王濟帶走後,就沒日沒夜的帶著他的“太子”蹲守在洛陽城牆之上,眺望著王濟帶走衛玠的方向。它知道它追不上王濟,只能乖乖等在這裡。
但是他卻一直沒能等到衛玠回來
多日後,焦躁不已的團爺,最終還是決定親自踏上尋找衛玠的征程。正巧,它看到了一支匆匆離開的衛家車隊,雖然外表不太像,但它能聞出味道是一樣的。於是它就叼著“太子”跟了上去,準備蹭一段車坐。
車上不是別人,正是被衛老爺子安排著低調出城的晉惠帝一家。
團爺和“太子”被發現後,就被真.太子圈住帶去了北邙。然後,糰子輾轉隨晉惠帝流落到了蕩陰。
這隻連王濟都敢撓的貓大爺,基本沒怕過誰,在被晉惠帝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時,也一直在忠心耿耿的護衛著晉惠帝的安全,大概是受到周圍壓抑環境的影響,團爺也很緊張,誰敢碰晉惠帝一下就弄死誰的那種張牙舞爪。
今天上午,團爺卻突然不見了。
在晉惠帝堅持要來找團爺之後,他躲過了城中的一劫,卻沒能躲過城外的一劫,還是被張方找到,圍困在了城南。
可即便如此了,晉惠帝依舊在堅持要等著團爺回來,那是小娘的貓,那貓還保護了他,他真的很怕團爺會遭遇什麼不測。
“帶上陛下走!”張方卻不準備慣著晉惠帝,他對晉惠帝全無好感,保護他,也只是因為他需要晉惠帝當他手上的提線木偶。而且,如今的情況危機四伏,雖然他們贏了,卻不代表著他們就安全了,實在不應該久留。
“朕不!”晉惠帝很倔強。
張方的手下是個大老粗,當下就想罩著晉惠帝還在流血的臉來兩巴掌,讓他消停點。
嵇紹和衛璪忍無可忍,衝了出來,擋在了晉惠帝眼前。他們之前一直在暗中隱藏著身份,準備見機行事。
“我看誰敢動陛下一下!”
張方雖然意外嵇紹的現身,卻也沒有過於驚慌,畢竟如今是他人多勢眾,他獰笑著說:“如今可由不得您了,太尉大人。”
嵇紹早些年就已經晉升成了太尉,只負責晉惠帝安全的太尉。衛老爺子把晉惠帝放心的交給了嵇紹保護,嵇紹如今也在誓死捍衛著他的承諾——想要傷害晉惠帝,除非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嵇紹的眼神裡是一片寧為玉碎的決然。
這一幕與“嵇侍中血”是何其的相似,又是那麼的不同,因為來保護晉惠帝的,還有衛璪,他是整個故事裡的變數。
武賢法師之前真的是錯怪了棗哥,他雖然作死,卻還沒有到在亂軍中給敵人添菜那麼作死的程度。衛璪不是失蹤,也不是被綁架,而是在半夢半醒間看到了團爺。他以為自己是做夢,就跟著貓跑了。也幸虧他跟著團爺跑了,這才遇到了千辛萬苦才趕到蕩陰,想要尋找晉惠帝的嵇紹,二人換了身甲冑,齊心衝殺了進亂軍裡,暗中保護著晉惠帝的安全。
如果一定要說衛璪在這件事情裡有什麼做錯的地方,那大概就是他找不到人手去通知妹妹和弟弟來救人,只能依賴於他們先發現他不見了。
如今,衛璪就正在與張方對峙,努力詐唬張方:“你既然知道我是誰,我就該清楚我和我妹妹以及石勒在益州做過什麼,拓跋六修在北疆做過什麼,我舅舅王大將軍曾做過什麼。他們就在來的路上,若你現在投降,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小娘要來了?”晉惠帝的眼睛都亮了。
嵇紹卻沒晉惠帝那麼樂觀,因為衛璪不像是那種對方投降就饒命的善心人,除非他自己也不確定會不會有人來救他們。
張方也不是個傻的。從他敢虎口奪食,血腥屠殺其他藩王的勢力,好劫走晉惠帝就能看出來,這貨不好惹,他是個吃人的。真.吃人。
衛玠在歷史上很少會噁心哪個將軍,張方卻絕對是其中之一。歷史上也是他劫掠了晉惠帝,強迫晉惠帝遷都長安。不僅如此,張方還大肆搶空了洛陽皇宮,擄掠了宮女做軍-妓,結果後面因為糧食太過匱乏,就把搶來的宮女逐批殺死,充作了軍糧,一路吃到了長安。簡直毫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