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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雙兇’中的‘三尺閻羅’宋彥,有甚深厚前仇?”
司空奇搖頭笑道:“那‘三尺閻羅’宋彥雖然兇名甚著,卻未曾與我有甚過節!”
孫東海“哦”了一聲,微笑說道:“這樣講來,司空兄是與那‘桃花煞女’姚秀亭,有些瓜葛的了?”
司空奇冷哼一聲,點頭答道:“我若見了‘桃花煞女’姚秀亭,一定會給她一些嚴厲懲罰!”
孫東海目光一轉,含笑問道:“姚秀亭天生尤物,絕代傾城,但又極為淫蕩,一定是先與司空兄有過……”
司空奇不等孫東海話完,便自連搖雙手,介面說道:“孫兄莫要猜錯,小弟與‘桃花煞女’姚秀亭,並非素識,只是在偶然機會之下,見過一面而已!”
孫東海方待再問,司空奇已把“武夷”廢廟中的那段故事,向孫東海坦誠無隱地,說了一遍。
孫東海聽完以後,微笑說道:“司空奇,你失去了一次大好機會!”
司空奇愕然問道:“孫兄此話怎講?”
孫東海從眼角眉梢之間,現出了一絲淫蕩神色,微笑答道:“聞得‘桃花煞女’姚秀亭天姿玉體,常人渴欲一親肌膚,而不可得,她當時居然向司空兄,垂青送媚,並被碰了個莫大釘子!正所謂‘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司空兄豈非平白失去一次好機會了麼?”
司空奇早就覺得孫東海的神情氣宇,隱蘊刁柔,如今又果然說出這些淫邪之語,不禁頗覺不悅!
若是深交,自己倒可對他略加勸責,但彼此萍水初逢,未便當面使其難堪,遂只好劍眉雙蹙,默然不語!
孫東海也是位聰明絕頂之人,一見司空奇的臉上神情,便哈哈大笑地,向他舉杯說道:“常言道:‘對牛彈琴,不入耳’!小弟如今竟成了‘對聖賢,請淫書’,簡直有些罪過!但司空兄應該知道,小弟是有意仰附深交,又憑‘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百不知心’,才故意設詞,對司空兄的品德暗加試探的呢!”
司空奇聽得一愕,孫東海又復雙手捧杯,含笑說道:“司空兄,小弟敬你一杯,藉謝適才失言之罪!”
話完,便把杯中美酒,先行一傾而盡!
司空奇見狀,也只好飲完自己杯中美酒。
孫東海放下酒杯,又含笑說道:“司空兄,小弟有句肺腑之言,不知當不當講?”
司空奇揚眉:“大丈夫講究的是‘書有未曾經我讀,事無不可對人言’!孫兄既有話,但說何妨?”
孫東海微笑說道:“小弟久慕‘金手書生’威名,適才又試司空兄的高尚情操,遂有意欲與司空兄,互結金蘭之好!”
司空奇萬想不到對方竟會有這種提議,不禁俊臉微紅,窘得無話可答!
因為對方雖說試出自己情操高尚,但自己卻不知對方品格如何,哪有這等盲從魯莽,互訂蘭盟之理?
孫東海見了司空奇的遲疑神色,不禁臉色一變,目閃精芒,揚眉問道:“司空兄,你對於小弟所說互結蘭盟之事,竟意下如何?莫非認為孫東海是駑鈍下才,不堪交往麼?”
司空奇聽他這樣說法,自然不便不答,微微一笑說道:“孫兄說哪裡話來?司空奇既承兄錯愛,怎會自高身價,不識抬舉!但……”
孫東海見他語音忽頓,含笑問道:“司空兄有何高見,儘管說出!”
司空奇繼續笑道:“但一結金蘭,便為兄弟,生死禍福,終身共之,似亦不應過分衝動草率!故而小弟之意,目前只是杯酒締交,至於金蘭深結之事,無妨候‘小孤山大會’以後,彼此也可以認識得更清楚一點!”
孫東海聰明絕頂,一聽便知這位“金手書生”司空奇,對於自己尚不放心,遂哈哈大笑說道:“司空兄說得對,小弟完全同意你這種看法,但我也有個要求!”
孫東海指著司空奇所乘的那隻畫舫,含笑說道:“司空兄,你大可把這隻畫舫遣走,就與小弟同舟,道遊彭澤風光,到時再齊去‘小孤山’赴會!”
司空奇劍眉雙蹙,方一沉吟,孫東海又復含笑說道:“司空兄不必考慮,我們若不接近一些,又怎能在彼此之間,增強認識呢?”
司空奇對於孫東海的這句話兒,無法拒絕,只好點頭笑諾,取出一錠黃金,厚賞原先所坐的那隻畫舫,打發船家離去。
孫東海見司空奇答應與自己結伴同遊,遂異常高興地開啟行囊,取出一隻高約兩尺有餘,方圓盈尺的奇形白玉酒壺,以及兩隻上好玉杯!
自古英雄,誰不愛酒?司空奇一見這玉壺